等谈郁终于能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冲着路边吐了一口腥甜的口水，说道：“沈清欢，你犯什么病，追得老子差点丢了半条命！”
沈清欢倔强站立着，眼睛盯着脚尖一声不吭。
直到谈郁把沈清欢连拉带拽的拉进一间茶座包厢，解开衬衫扣子，直到服务员给他们倒的第一杯茶渐渐凉去，沈清欢都是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言不发。
“清欢，你跟哥说，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跑？”谈郁心知有事，只得耐心哄着她。
沈清欢抬头，看着谈郁眼泪哗哗地流，她叫了一声“哥”就哭得声嘶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谈郁不再追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面前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伸出的手本想拍拍她的肩膀，结果落在半空，最后也是无力的收回来。
“哥，我是不是很坏？”沈清欢哭了一会，抬起头双眼红肿的看着谈郁问道。
“怎么那么问，我们家欢欢是最招人喜欢的女孩，谁说你坏？哥去揍他去。”谈郁说着挽了挽袖子，摆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沈清欢见了也忍不住“扑哧”一笑，眼圈红红的，眼泪仍挂在腮上。
谈郁见她笑了，也就放下心来，他递给沈清欢一张纸，说：“擦擦，那么大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你不知道刚才服务员那眼神，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沈清欢没回答，似乎有陷入了某一种情绪中。
谈郁也没再理她，伸手将桌子上他们面前的茶杯里的茶水倒掉，执起面前的茶壶，看着茶水汨汨地从茶壶里流下来。
突然，沈清欢的话吓了他一跳，手一哆嗦，茶水满满地溢出来，他手忙脚乱的找纸来擦，沈清欢淡淡看着，心里有一丝苦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谈郁克制着自己想掐死她的情绪，一个字一个字无比清晰的说道。
“我差点拔了叔叔的点滴管。”沈清欢在说第二遍的时候反倒情绪稳定下来，脸色也不再那么吓人了。
谈郁却气的说不出话来，紧皱着他独有的八字眉，他一生气就会皱眉。
茶座里，只有“咕嘟咕嘟”的水开了的声音以及弥漫的水蒸气在这僵硬的氛围中为他们做着调节气氛的无懈努力。
谈郁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问：“有没有人看到？”
沈清欢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谈郁看不见她在想什么。
“你倒是说啊，你要急死你哥是不？”谈郁提高了声音。
“顾向北看到了，他阻止了我。”沈清欢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然后抬头看着谈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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