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要说的是我们十陵学院,从不招收薄弱的人,无论是魂能者还是半噬者。”演讲台上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但眼神就像钢铁一样坚毅,演讲也十分有力。
“接下来的是为期三月的训练,训练中我们不提供任何物质和指导,只能告诉你们训练的地点是在山谷中,如果觉得自己接受不了的话,明天的集体报名就不用来了。”
讲台上的男人演讲完毕,大厅的人也陆续的离开为了接下来的三月做准备。
“什么嘛,这简直就是放养三个月啊?”
诗绘雾缘无聊的按着指关节,不断的发出“啪啪啪”的指节按压声。
“对啊,早就听高年级的学生说了,还是在一处深山,连帐篷都要自己买。”绯世雾冬做补充的说。
“听说超难的。”绯世雾冬接着说,“我反正是要去买了,跟班,跟我一起去。”说罢,绯世雾冬起身,伸出食指做出勾引状。
“啊?不是吧,才开学就能睡一起了?”这么想来侍流朔月确实有点激动。
“不,只是帮我拿东西,你还想爬到我床上来啊?”原本勾引状的食指突然狠狠的弹了一下侍流朔月的额头。“这么性急是追不到女孩子的哦。”
“知道了……”侍流朔月自讨没趣,揉了揉额头,刚才那一下弹得还挺重啊。
“嗯?”仿佛是感觉被某人呼唤一样,侍流朔月转了下头,他后面只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看见他看自己后,也径直的接上目光。
并没有想象中的害羞,女孩的目光反而一点也不胆怯,反而给人一种恬静自然的感觉。
整齐的头发稍微遮住右边的眉毛,隐隐约约能看见右边宛如黑珍珠般美丽的眼睛,泪痣也点缀在右眼不起眼的角落,想必是要么细心的人,要么曾经见过才会观察到如此不明显的美丽吧。
擦肩而过,她十分的高挑,即使是平跟的鞋子,也差不多到1。8米的侍流朔月的鼻端,精致雕琢的五官完美镶嵌在皎月面孔之上,绽放耀眼的光芒,以至于从侍流朔月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侍流朔月都没有注意到香水的味道。
“啊,是个性感的女人呢。”侍流朔月偷偷吞了一口口水。
如果说刚刚的擦肩而过令人回味无穷的话,那么接下来就让人无地自容了,侍流朔月吞口水的样子。正好被回过头来的美女看到了,并且露出了十分善意的微笑。
她长有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笑起来的时候一只眼睛微微眯起,另一只眼注视着侍流朔月,在这之间嘴角挑起自然的弧度。
温婉而又大方。
“喂喂喂,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至于吗?”站在一旁的绯世雾冬咳了几声,提醒侍流朔月人家都走了,不用目送人家离开了。“你这样太让我没脸了,第一天就让人家拐跑啦?何况人家什么也没做。”
“不,她刚刚,好像对我笑了。”侍流朔月接过话茬。
“美女都是这样啊,你不知道吗?越多的人看她,越多的人喜欢她,她就会越开心啊,她才能证明自己的魅力啊,所以啊,刚刚的微笑啊,就是她觉得自豪而已。”绯世雾冬上下打量侍流朔月,那眼神好像在打量弱智患者一样。
“给人家留点幻想吗,兴许以后还真有可能呢,不过不太现实哈。”侍流朔月挠了挠头,“算了,我们走吧。”
诗绘雾缘早就走了,坐在校园最中央的座椅中翘着二郎腿看着不知名的宣传报,顺便打量过往的人。
一个人的诗绘雾缘显得没有那么孤独,大家都有说有笑,成群结队,哪怕你一个人孤独的杵在哪里,怕是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吧?
人就是这样,自己都顾不住自己,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关心陌生人。
“那个,帅哥你这瓶子还要不?”诗绘雾缘在座椅上摆上了三瓶饮料,本来是想留给绯世雾冬和侍流朔月的,不过他们来的太晚了,诗绘雾缘就已经喝完第一瓶而去打开第二瓶了。
除非你很帅,否则一个人孤独是不会被注意的。
坐下来的是一名红头发自然披散下来的女孩,穿着火辣的红裙显得热情大方。
“哦,不需要了。”诗绘雾缘放下宣传报把饮料推向红头发的女孩“一起喝?”
“谢谢,正好我十分口渴。”红头发的女孩也很自然的拿起饮料,并没有任何的扭扭捏捏。
“一个人吗?”红头发的女孩一边喝饮料一边随意的聊天。
“嗯,北方不安生,叔叔把我送到了这边。你呢?这么漂亮的女孩也是一个人?”诗绘雾缘也接住话茬。
“哈哈,哪里还在意漂不漂亮啊,我早就是一个人了。我是静平的,说起来也是在北方呢。”
“我叫诗绘雾缘,很高兴被美女搭讪。”诗绘雾缘伸出右手举起饮料瓶。
“贝樱娜·祁”红头发的女孩也举起饮料,做出碰杯状“来,干杯!”一口气喝完剩下的饮料,自称贝樱娜的女孩看起来也是豪爽。
擦了擦嘴边残留的液体,此时贝樱娜放下已经空了的饮料瓶,随意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天还是很冷,今天刚报的名,可现在却已经是下午了,许多人正在找自己的宿舍,也有不少人为明天做准备,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活在喧闹的城市里又过得平平淡淡。
未来还是很黑暗,谁也不确定将要发生什么,自己以后会做什么。
还有四个月侍流朔月就要十八岁了,算下来正好是刚入学多一点点时间。
黑暗开始渐渐笼罩着天幕,落入夜晚的城市表面却是如此的闪亮。
那光芒让人沉醉,让人不易察觉,也可以说在黑暗的防卫下,悄无声息暗流也可肆意流动,那是谁都无法察觉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