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齐天一行人来到擂台时,已经是茫茫人海了。
“这么多人,得打多少场啊?”齐天有些郁闷。
“一座擂台每次只允许两个人上,赢了守擂。一旦擂台内有两人,防护符文就会生效。”唐正慢慢说。
“守擂人只要赢了十局,就拥有了晋级的资格。”苏建成补充说。
“才十场,简简单单的嘛。”齐天拱了拱鼻子,大言不惭的说。
一向要发飙的拆聪手却没有说话,而是一脸凝重。
“大哥,担心什么呢?”罗洋看见了,问道。
“以那白衣人的性格,肯定会第一个上,对大哥来说是不小的挑战。对吧大哥?”唐正一本正经地说。
“不,我是在想,我要几刀才能胜过他,我没多少刀了..”陈凯聪悠悠地说。
“哈哈哈哈,唐正,你可真是聪明啊。”齐天忍不住了。
“大哥,飞刀需不需要热身的?”唐正一张老脸黑下来,突然间问道。
“不用啊,我们飞刀讲究不随便出手,一出手..”陈凯聪正要继续说,却看到唐正可怜兮兮的目光,于是连忙改口道,“但是练一练也是可以的。”
随后又传来齐天的惊叫声。
三位江南士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张大嘴巴,称赞道:“好快的刀!”
“好快!”
..
几人来到暗器的擂台时,已经人满为患了。
“这怎么看啊?我可没有大哥那么好的眼力。”齐天还在为刚刚的那一刀闷闷不乐道。
“看到四面八方的香台没,其上各有三柱神香,它们的烟丝会在天空中浮现出擂台上的大致情况。这神香的制作,可是逐鹿山庄不传之秘呢!”罗洋再次鄙视了齐天的见识,只想前方擂台旁的香台。
齐天赶忙眺目远望,他看到满是玄奥符文的一层透明防护里,是满地的黄沙。
“看,那个白衣人上去了。”齐天突然注意到。
白衣青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一把飞刀掷向擂台,人随刀走,也飘然而上。
待他上了擂台,望向四面八方,做出一个挑衅的姿势。
围观的人立刻吵嚷起来,每个人都说要较这个青年做人的道理。
终于,一个声音响起:“嚣张小儿,待老夫来会会你!”
只见一个老头踩着旁边人的肩头,飘然而上。
他拱手抱拳,自报名号:“老夫后楚移山门,携祖传透骨钉前来一..”
老头话说不下去了,一柄飞刀慢悠悠的飞来,却钉在了他的喉头。
老头临死前只觉得很冤枉,但是他却没有想,那么慢的飞刀,为什么我躲不开?
他没有想到,台下也一片哗然。
“不留活口?”齐天叫到。
“你这乳臭味干的白嫩小生,竟然如此狠辣?!怎不知个比武之礼?你这是偷袭!无耻!”台下一片骂声。
年轻人笑了笑,大声的对围观的人说:“对不起,我没有必要知道你们的名号,也不想知道你们的名号。所以,你们上来直接动手就可以了。不必那么多江湖道义,因为结果都是一样的,又何必挣扎?”
白衣年轻人的话可谓极其狂妄,但一时间却无人敢上。
“不简单,暗器之上用秘术附有气息锁定,躲不开的。”陈凯聪是内行,一脸凝重的说。
“大哥,你的刀那么快,怕什么?”齐天大大咧咧的说。
拆聪手没有说话,而是直直地盯着擂台之上的白衣人。
白衣人在黄沙上端坐,竟是打起坐来。
老头的尸身被善后的人搬走,喉头激射出的鲜血慢慢隐没在黄沙里。
鲜血慢慢消失不见,人们却没忘了刚刚的血腥。
一时间,无人敢触其锋芒。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时,终于有人应战了。
是一个青年,一身素袍随风起舞。
他双脚刚一点地,两袖就闪出两道白芒,破空而出,瞬间就到了白衣人眼前。
“子母追魂镖!”围观有人认出来这种恶心的暗器,小小的一支母镖,内含大量子镖,飞出时会分裂开来,极为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白衣年轻人的手不知如何动的,紧接着一柄飞刀慢悠悠的飞出。
击碎了母镖,连子镖都没有机会分裂开来。
看着那一柄飞刀慢悠悠的到来,素袍青年荒了,他连忙扔出所有的暗器。
场间一片宝铁敲击的声音。
人们被五花八门的暗器晃得眼花缭乱。
一切都停息的时候,只有素袍年轻人倒在黄沙上的尸体。
人群不敢惊叫了。
噤若寒蝉。
..
在此之后,陆续有不怕死之人,带着五花八门的暗器,上台讨教。
什么血滴子,追魂镖,定神钉之类的,
全部被一柄飞刀打断。
都只留下黄沙上的尸体。
众人心寒。
渐渐地年轻人已经连续赢了九场了。
拆聪手知道自己必须上了,他知道今日若是怯战了,今后在飞镖上,都无法达到更高的境界。
这会成为心魔,成为习武之人心头的一道关卡。
连自己都渡不过?又怎么能渡过境界呢?
“大哥,该上了!到时候了!”齐天赶忙回头望向拆聪手。
却发现,人影已经不见。
他赶忙回头望向场间。
有一青衣人,飘摇直上。
白衣人飞出一柄飞刀,慢悠悠,慢悠悠。
青衣人飞出一柄飞刀,一刹那,一瞬间。
白衣人看向青衣人,“有些意思,第一个挡下我的刀。不过只是至千里罢了。”
“那又何妨?!”
任你飞刀绝云气,我以飞刀至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