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死人,什么都好说。其实砍挂两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强马仔多,随便叫几个兄弟出来顶包,跑路就是。”怒斩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象我们这种捞偏门的,哪一个在白道没有靠山?出了事,还不是比谁的拳头硬,比谁的后台大。”
“……”广州表面的繁华和地下世界的内幕所形成的反差让我让我很吃惊,这个现实的社会,有钱有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等于拥有特权。我根本就没注意听怒斩下面的话,脑袋里反复闪现着“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
“来不来?最强在催了。”电话那头怒斩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混杂着酒吧里的劲爆舞曲。我回答道:“算了,我还要等女朋友,她出去逛街了。”
挂掉电话继续看电视,直到田甜他们三个人回来。见我老老实实呆在宾馆里,田甜冲我做了一个鬼脸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朋友只是受了点轻伤,简单包扎就没事了。”我继续圆谎。
“方休,你才走不久,离宾馆不远的地方就发生黑社会械斗,来了10多辆警车,地上血流成河。”胡文一脸兴奋地说道,那模样就好似自己亲眼所见。我暗自好笑,假如告诉他那场械斗是我指挥的,估计他的眼珠都会掉下来。
“哦?死了很多人?”我故意装出好奇的神色问道。
还没等胡文继续吹下去,徐雅丽接口道:“你们男的就喜欢暴力,不聊那些了,来,我们玩扑克。”说着从坤包里摸出两副崭新的扑克牌。
我刚想开口拒绝,田甜已经兴奋地表示赞同。她都表示要玩,我只好“乐于奉陪”。虽然我竭尽全力施展牌技,无奈田甜玩双抠的技术实在是太菜,所以到最后我脸上几乎贴满了纸条,输都输麻木了。玩双抠玩到凌晨两点钟,两个女娃娃实在熬不住了才收场。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田甜的要挟下,天天跟着她乖乖地听讲座,记笔记,顺带还打发了十多个个厚颜无耻想来给名花“松土”的色狼。每当有自认为英俊潇洒之辈来邀请田甜一起就餐或询问手机号码,田甜都一脸笑容地望着我,看我怎么应付。当着我的面想拗老子马子,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滚”、“死开”、“爬远点”这些字眼成为我这几天挂在嘴边的常用词。一个厚颜无耻的瓜货被我骂了一句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脸带羡慕之色地说了一句:“原来是‘同行’啊。”让我哭笑不得。
结束培训,离开广州的前一天晚上,最强、怒斩、老销他们联合做东,邀请我和田甜吃宵夜。因为返程的机票是第二天下午的,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喝醉了起不了床。在几个瓜货轮番劝酒的情况下,那一晚我喝的烂醉,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看样子是一个宾馆。我昏沉沉地起了床准备到卫生间洗漱一下,刚一使劲推开卫生间的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惊叫,把我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