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你,仅仅只是想念曾经那份纯真,别无它念。
走的太远了,回头不可能,但还是会怀念。只怪情深缘浅。
就在启程的时刻,让我为你写下寂寞。就像我们当年离别的时候。
2015,7,31
—引子—
教堂里
新娘穿着一袭浪漫的波西米亚风格长裙,火红的颜色,耀眼夺目,裙摆层叠着镂空花纹,艳丽精致的流苏在脚踝边飘逸。
她脸上带着的笑容,如若不是那深深的酒窝,真的以为她唇角本来就是这么完美的弧度。
新郎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迈着款款的步子,携着新娘的手腕,踏上了红毯。
“苏锦初小姐,你愿意成为苏衍先生的妻子,和他生老病死,相依相偎吗?”
苏锦初抬眸,眼神定格在白色的窗幔上,红唇动了动,“我愿意。”
她仅仅用了三秒钟,便决定把这一生都牵绊在这三个字上。但是那颗心却收得很紧很紧。
“那么苏衍先生,你愿意成为苏锦初小姐的丈夫,和她生老病死,相依相偎吗?”
男子的眸光渐渐投向远方,又收回来,紧抿的嘴唇缓缓地张开,“我……”
蓦地,教堂的门被猛地打开。
洁白的光亮洒在白色的窗幔上,这里似乎是白色的天堂。
红毯上多了一个女子。众人的视线纷纷移过来,唯独他,背着她,站在原地,发出磁性的嗓音,“我愿意。”
女子静静地望着他美得惊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
教堂的音乐渐渐响起,她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祝你幸福。
—正文—
树叶潇潇洒洒的飘落,蒲公英轻声应呵,和它残残绵绵浪迹天涯。
在这浅藏着恬淡紫罗兰花香的金色校园,一抹斜阳投射出她斑斓的倩影,她歪歪斜斜地抱着书本,蹒跚地走着。天知道,为什么只有她抱着这么多重如磐石的书本?许多本来在她身后的同学都与她擦肩而过,轻轻松松地,乐呵着吹着口哨。
“真是的。”秋暮雪有股烦燥感油然而生,低声咒骂一句。
校园很快变的寂廖,暮血雪的身影显得有些突兀,她颤颤抖抖地走着,双手已经麻痹,在秋风中瑟索着,像频频摇晃的蒲公英,轻柔的风便可将她带走。
暮色的黄昏中,一抹欣长的身影和她的影子交叠再一起。
秋暮雪一个踉跄,和杂乱的书本一起栽到地上。
生硬的地面毫不留情,与她发生磨擦吹弹可破的皮肤渗出了点点血珠。秋暮雪低喃一声,摔摔肩膀,抱起罪恶的书本,绝尘而去。
他深邃的眼眸增添了一层晶亮的色彩,这个女孩,似乎有些太笨了。
望着那抹娇小却又倔强的倩影,他一如既往地发扬着他的崇高精神品质,他轻松地捡起包包,甚至还用他修长的手指拭去了什么沾上的灰尘。
也许除了天生的外表出众,他容易相处的性格就是他之所以受许多女生爱慕的原因。
秋暮雪豪毫不担心的向前走,她刚才顺势把包包扔在地上,决定分两次报书,否则她可怜的小手就要废了。
云诺安抬起眼睑,却发现她已走远,渐渐消失在残阳的尽头。
云诺安快步走向门口,帅气潇洒的面孔成为众人的焦点,尤其是他在扬一扬略长的发梢时,他就感觉他的面孔被火辣辣地盯着,仿佛要被盯地千疮百孔。
他一副恍若清风流云的表情,仿佛与柔柔的夕阳十分应景。
——
秋暮雪仿佛灵力耗尽,虚脱地坐在椅子上,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包包。
夕阳的余辉渐渐退去,残留的几抹光线使天空看起来冷冷清清。
云诺安有点脑怒,他的好心,可重来没有人拒绝,这时一个女孩和他擦肩而过,他一眼便认出她,深邃的眼眸有点惊悚,他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
可恶,这个女孩尽然没有看见他,又一次溜烟向远处跑去了。
“最近包也长翅膀飞了。”秋暮雪一股怒火冉冉上升,氤氲在胸膛。
她略显颓废的走向门口,又错过了那个拿着她包包的养眼帅哥。
他一把扯住暮雪纤细的手指,光滑细腻的皮肤让他眼前一晃,又恢复正常说:“你走路不能张点眼吗?”
强焊的磁性声音让她有点震撼,随即看到自己的包包,恼怒地说:“现在小偷越来越大胆了,偷了东西还感理直气壮地站在显眼的地方。”秋暮雪胡乱的说着,一把夺走自己的包包。
云诺安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他好心却被别人胡乱骂了一通。
可他一向不喜欢多做解试,向秋暮雪投去一抹鄙视的目光,“你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丢下这句冷冷的话,便径直地走开。
“你。”秋暮雪哑口无言。
不过包还在,这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