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守夜人
暮秋的深夜,街上的行人,车辆很少。只有月光从乌青的云缝中挤出几缕凄婉的光,未及落地铺霜,就被俩边路灯的光消融在了夜色的寂静中。
而此时的我呢?刚从不远处的小旅馆中走了出来。回头望了一眼出来的那家旅馆,心想着天亮了还要回去在哪补一觉呢!我是住在郊区的大学区的旁边的一个小旅馆里,每天晚上才出来晃悠。我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来打发大把无聊的时间。
守夜人新的一天工作有开始了。
我其实不是在北边混的,上周才来的西安。老头子,也就是我师傅他才是这一块的守夜人,我是在苏杭那边混的。为什么呢?因为我的道行还不够,西安这一片在以前是政治,文化,经济,军事的中心。没事就来场逐鹿中原啊,问鼎天下啊的大战。可以说是你指个地方就能挖出人骨头,而且这周围什么召陵,秦陵的一大堆,那个都有个千八百年的。有很多厉害的东西,我和熊大都罩不住。
可是就在前几天,我师兄熊大打电话说老头子大限将至天命之期不远矣!我一听就不对了,老头子快要翘辫子了!我得回去尽尽孝啊!干我们这一行的一般都分为俩种:一种是有世代传承的老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吃这晚饭的,哪家都有几个老变态,一种是和我一样被流浪的守夜人收为徒弟的孤儿。老头子带大了我和师兄可以说是我们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于是连夜就坐火车回来了,在火车上还想回去要不要哭呢?师兄不哭我哭不哭呢?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回来时的情景都很受伤。我第二天早上一进门,却看到哪老头子那像是个快翘辫子的人啊!他红光满面的在和大师兄下棋,捋着胡子一副仙风道骨的贱样儿!我就明白了,一脚上去踹了棋盘,上去干死他丫的!说什么也不能让我白回来,则么也得把这终给老头子送了不是?可是我忘了旁边还有一个熊大。他眼快一起身就把我按在了地上。熊大的身子是属于不用踮脚就能和姚明接吻的那种。他这一压,我鼓劲儿的一口气没上来,呛出了好多眼泪。老头子看见了也是感动的不行啊!直喊没白疼我。
等我闹腾了大半天后,才说明了情况。不过现在想来那的好象不是哪么回事,不过我也说不上来那不对。他说他要去云游四方,看看祖国的大河山。什么时代了?云游四方?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你信么?老头子为老不尊是在这行的自由女神像,埃菲尔铁塔,万里长城。让我看是去云游四“房”,看看祖国的大美妇女还差不多!可是他还真走了?走时不告而别,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把刀和一把剑。信上说:“让我和熊大在这顶他的“班”。儿大不由娘了?不能白让我俩干,给我俩留下了一把刀一把剑”。刀是给熊大的,刀身大的夸张,像是那种垃圾网页游戏上的刀一样,刀柄是头生双角的狰狞恶鬼吐出一米长的黑刃。剑是给我的,剑通体乌黑三指宽,剑柄上不只用什么阴刻出了一只竖着紧闭的眼睛,俩个眼角引出俩条红线,一条顺着剑脊知道剑尖,一条直到柄尾。这一刀一剑看着,一个狰狞可怖,一个诡异阴冷。
其实我老头子说要走的时候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他不告而别然我这中感觉更强了。不过也没办法了,只能等他回来了。我们永远找不到他的,因为他是老头子,守夜人是云霄鬼愁。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走到了凌晨6点多又回到那个叫“牵手”的小旅馆。旅馆的大妈穿着棉拖喷头垢面的帮我开了门,还不忘怨毒地登我一眼。估计是把我当成了网吧开黑的不良少年了。其实我是守夜人,大妈!
2。奇怪的“黑直长”
等我再次出来吃饭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出了门直接走进了旁边的“金头马”刀削面馆,留着哈喇子等着自己的廋肉干拌。我是四川人,但是被老头子在关中养大,在苏杭呆了俩年。你想想一个吃了俩年的南方菜关中人,闻着现在的味道能不流哈喇子么?
其实呢!我们也是普通人,有着世俗人所有的欲望,但却也有着世俗人没有的责任。
饭后已经10点了,我出了小巷朝下一个目的的走着。路边一对一对情侣对我报着怪异的目光,然后串入了旁边的名叫“幸福”,“情缘”,的小旅馆。哎!不用看日子就知道今天是周六,又是单身狗不眠夜。我心中不免有些悲伤啊,世风日下,******把大学区搞得和红灯区一样。这样祖国的明天怎么办?忧国忧民啊!
好吧!我是神经病。不过在我们这行里你没点精神病,都不好意思出来混的。我们的生活你们是无法想象的,蝙蝠一样的作息时间,长期的孤独寂寞,长期游走于生死线,维持着我们也不之所谓的阴阳秩序。我们守夜人已经越来越少,可是我们的麻烦去越来越多。与之相比的守墓人,赶尸人更是凄惨凋零。有时候我在想我们的存在是否还有意义!
夜已深,只有路灯昏暗的光辉映着我孤单的影子。路上的行人开始变少,只有偶尔路过几家网吧和ktv,还亮着灯里面却也是死一样的沉静。我走在还未重建的老街道,路边的路灯着合抱粗的梧桐树,映了一地的影子。
已经快1点了,我裹了裹风衣埋头继续向前走,前面应该有一个24小时的公交车站。我要达车去下一个目的地。可是我在无意间一抬头,却看到百米外的站牌底下有一人,从衣著打扮上看应该是个女的。她穿着红色的风衣,黑色的长筒靴,一头长发直到腰际看不清五官。如果是白天路遇黑直长!这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前面的路牌对着的是一个三岔口,“人”字形路口。所对应得三条路是有说法的,“人”字的上半边所指的路是神路,请神通灵的方向,“人”字的下半部分俩条路所指的则是祭奠亡故人,阴兵借道的鬼道和送“仙”去妖的妖道。这姑娘和我所在的真是鬼道。最重要的是我揣在风衣兜里的左手开始发热。
我和熊大左手与一般人都不同,我们的左手都纹一个和蚊香一样,一圈一圈由道纹组成的印,它叫纹符。是在我成为守夜人时老头子弄上去的。它其是就和一些人在身上纹关羽钟馗辟邪一样,只不过我们的更高级强大罢了。它像是玄幻小说里的空间戒指一样,可以储存各种符,法器,还可以感觉妖气,阴气等。
现在我纹符就是感觉到了阴气,而且还是大家伙的阴气。我的右手起了左斜的刘海,露出了藏在下面的左眼---阴阳通天眼。这才是我真正成为守夜人的原因,老头子一直念叨说:“他这辈子最大成就是收了我和熊大。我的可以克制一切灵魂的阴阳通天眼和熊大尸毒不侵,阴邪不进的的金刚怒佛体可以说是天生的守夜人,可是这样的人往往也是一生坎坷,不得善终的天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