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过后能不能…能不能交给我处理?”女人体贴的递了杯酒上去,有些犹豫又坚持的问,看到男人疑惑的挑了挑眉头看着她,女人突然就咬牙切齿一脸狰狞的解释道,“我要亲手杀了她!不…我要她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她说得是谁,一脸的深仇大恨,面容扭曲,那狠毒的样子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好!小妖精,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似乎被取悦了一般,心情大好狠狠的搂过了女人,包厢内一片低迷香艳……
靠近意大利无人岛的海域。夜色慢慢的染黑了整片天空,一艘小艇静悄悄的在海浪中起伏摇动,海浪汹涌,眼睁睁的就要打沉了这艘水青色的小艇,突然小艇在高达十米的巨浪扑过来的刹那,一个鱼跃龙门,所向披靡的冲过巨浪,稳稳的无声无息的隐没在海平面上,随着海水起伏而起伏。
无人看见那只小艇的船头迎风挺立着一位高挑的金发女子!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金发在海风中狂舞烈动,一米七几的身高,像一根桅杆凌厉的站在船头,控制着小艇的方向!
比刚刚更加诡异的是这个金发女子脸上带了一张火红色的凤凰面具,金发飞舞间只能看见那张烈焰红唇,凌厉又唯我独尊的眼神静静的注视着前方,眉间一粒血色朱砂痣,让她整个人犹如涅槃的凤凰,燃烧的曼珠沙华。
夜越来越黑,小艇缓缓的靠近了无人岛,四下里除了微微的海风和海浪拍打的声音,一片死静,海腥味蔓延了整片天地。
黑衣女子七扭八拐穿越过这片海域东面的礁石林,无声无息地靠近无人岛的东面,翻过这座垂直险峻的悬崖,上面就是无人岛了,黑衣女子迅速的把小艇停在悬崖下的沟壑里,从悬崖上生长的树木像一个天然屏障,巧妙地遮掩住了小艇。
凛冽的海风呼啸,海浪滚滚拍打着礁石,黑暗中,黑衣女子,从小艇中拿出了攀岩工具,绑好在身上,无声无息的犹如鬼魅攀附在陡峭的悬崖上,身影快速地向上移动,远处看像一只猿猴,敏捷的跳跃着,一会就到了无人岛上。
女子在岛上的树林里匍匐前进,她选的位置很好,无人岛的东面渺无人烟,传闻说是“猛鬼区”,只进不出,所以几乎没有人踏入。女子看了看手表上面显示着晚上十一点钟,她不再前进,伏在树丛里静静等待。
无人岛并不是毫无人烟的,此刻岛的正北方俨然有屋舍,有灯光,有人声。周围有黑衣人端着枪,呈放射状,四下移动,把正北方的房屋牢牢保卫在中间。
在正北方的最里面有一座三层别墅小楼,在别墅的三楼卧室里,一个一身白色长袍的男子,悠闲的依靠在靠窗的沙发上。可是仔细看,就发现他的双手手腕和脚踝分别拷上了粗大的铁索,男子似乎曾狠狠的挣扎过,铁索上都是斑斑血迹地上也有暗褐色的痕迹。
看不清男子的模样,他侧着头,银发披肩,沉默的看着窗外。可能是被关了很久很久的样子,一身落魄,也难掩那绝世风华。似乎是有人照料般,男子身上的衣服很干净,银发缕缕并不油腻。果然,暗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蒙面的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手中端着很精致可口的饭菜,她自顾自的走到银发男子的对面。
“你到底不肯正眼看我一眼么?”蒙面女子把手中的饭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伸出手去抚摸银发男子的脸,却不料被他轻巧的扭头躲过,“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被铁索捆住手脚的银发男子并不能自如地活动身体,他这一扭头躲开蒙面女子的触碰,却反而惹怒了她,被她就手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偏的头。
“你以为你这辈子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做梦!”尖利沙哑的声音,像是从腹腔里发出来的。
银发男子若无其事的回过头,瘦削立体的脸庞,嘴角破碎有血丝渗了出来,他没有出声,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窗外。
“好!好!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蒙面女子被银发男子这无视的举动彻底的激怒了,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面纱浮动,身子颤抖,指着银发男子,声音如金属划在墙上,刺耳而尖利,“来人,发布双杀令!一旦发现许晚乐,杀无赦!”
“你敢!”银发男子身体剧烈的一抖,冰山般的目光射向蒙面女子。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而枯燥的,黑衣女子翻身蹿上一棵老树的枝干,仰面坐在树干上,背靠着老树身躯,嘴里斜斜的叼着一根草,双手交握在脑后。一片恣意潇洒,傲视天下的张扬风姿。
海面上的夜空辽远而宁静,星星闪烁着幽光,黑衣女子一身的无畏气息里却散发着丝丝寂寞,那么的哀伤而寂寥,像夜空上那数万年孤独地穿行在黑夜里的月亮一般,无声无息,空荡荡的,寂静的,像是要消散在空气里,无人铭记,无人想念。
黑衣女子自嘲的笑了笑,眉间的朱砂跃动着,像一朵火焰,她坐了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银色的小巧手枪,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装好子弹,再摸了摸别回了腰间。然后又从腿间抽出了一把别致的匕首,刀身刻着诡异的花纹,通体乌黑,那是一种自然的黑,好像匕首本身就是一种乌黑的材料锻制的。她轻柔的抚摸着那把乌黑的匕首,像是在抚摸着心爱的人一样,眼睛里有眷恋,有深情,还有悲伤和决绝。一时间黑衣女子看着匕首的目光里蕴含了好多复杂的感情,像压抑着烈火般。
烈烈海风灌进树林,吹打到她身上,金发飞舞,她站了起来,右手拿着匕首,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那样的顶天立地,那样的遗世独立,那样的热烈而悲伤!
夜更深了,更静了,梦的使者开始织梦了,无人岛陷入了沉睡中,防守的黑衣人神经也舒缓了,开始靡靡昏睡。
“等我!”红唇轻启,黑衣女子,轻叹一声,火红面具上的凤凰展翅欲飞,眉间的血色朱砂像似要滴出血来!
风动了!黑衣女子也动了,像是罗刹开始勾魂了!一场猎杀游戏从无人岛的东面像正北方的别墅,放射而去,血海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