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橙瘪嘴,识趣不再开口。
“对了,凌子逸去了哪里?很久没看到他了。”显得漫不经心,薇格尔随意的问道。
“你关心他?”虽然知道没有其它意思,但是他就是不舒服。
“随便问问而已。”她淡笑。
可是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吃饱了,干爹,我要回去睡觉。”凌亦橙突然又开口,简直就是故意在搞破坏。
“是啊,不早了,我也应该回现场了。”薇格尔也开口。
“我送你。”甚至没有多想,李麟玺连忙开口。
“你准备用脚送我薇格尔阿姨吗?你车子坏了。”凌亦橙好心提醒。
OHMYGOG!他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想把凌亦橙捏碎过。
他忍,他说,他不和小孩计较。
“是啊,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倒是你们,是打车吗?”
“嗯,我们打车。”凌亦橙连忙点头,“要不然我才不会保证我干爹这头大灰狼会不会把我薇格尔阿姨吃掉了。”
他不生气,他真的不生气,但是,他的手在干嘛,他想掐死凌亦橙。
“是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薇格尔起身,微微一笑,“谢谢你的晚餐,下次我请你。”
“好。”他马上答应。
“那下次见。”她笑着离开。
可是,他还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她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吗?她要怎么约他呢?
“花痴,都走远了。”凌亦橙从餐桌上爬下来,拉着李麟玺的裤子。
李麟玺转头看着凌亦橙,他以前一直觉得想像凌子逸这种冷的要死的性格不适合在人类居住,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T市下雪了,这是南方城市很多年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看着如鹅毛般大雪潇潇洒洒的蔓延在天地,极冷,但是极美。
因为大雪的原因,剧组被迫停工,于是,娜美有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那天,是严圳来接她的。
严圳经常在剧组探班,有时候娜美拍戏拍累了就会在化妆间休息一下,很多时候他都只是坐在她那张小得可怜的床边,然后宠溺的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偶尔会使坏的偷偷亲亲她的嘴唇,更多的还是安静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严圳对娜美的好,所有人都羡慕娜美的好运气。
娜美只是把感情沉淀,还没有做到任何事情都如此冷血的地步,所以严圳的好,她看得很清楚。
提着简单的一点行李,严圳带着娜美离开了剧组。
李麟玺看着他们的背影,抱着凌亦橙,喃喃的开口,“儿子,你说你爹地的等待有用吗?”
“不知道。”凌亦橙摇头。
“以前总觉得他对不起她,现在好像,真的不一样了……”李麟玺幽幽的开口。
“干爹,你在说什么?”凌亦橙完全听不懂。
什么对不起对得起,什么又不一样了。
“反正解释了你也不懂。”李麟玺完全不想搭理凌亦橙,转眸猛然锁定在一处,嘴角也泛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暖意。
抱着凌亦橙大步向前,只见薇格尔穿着一件黄色的羽绒服,整个人裹得相当严实,在他看来,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看着她在帮忙收拾娜美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似乎注意到他们,抬头看到李麟玺和凌亦橙,嘴角自然一笑,“还没走吗?”
“我的车好像又抛锚了。”他说,很不自然。
以前他泡妞的时候,从来没有如此的尴尬过。
好像?
凌亦橙小眉头皱起,明明是肯定没有抛锚,他真觉得他干爹的脑袋也秀逗了,追妞的桥段就怎么那么差劲呢?
“是吗?要不等我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去。”薇格尔似乎并没有想太多,继续忙碌,并自然的答道。
原来小兔子上钩钩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凌亦橙差点没翻白眼翻死。
“好,我等你。”李麟玺笑得花枝招展。
凌亦橙真的快要恶心死了。
虽然,他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干爹,因为干爹和爹地都是同流合污的人,但是,他总觉得薇格尔阿姨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开心,但是对着干爹的时候,明显要好很多。
难道这就是外婆经常说起的,“傻人有傻福?”
一定是这样,爹地是笨蛋,干爹是傻瓜。
呜,他怎么那么可怜,身边都是些低智商的家伙。
认清这个事实的时候,他真的好想大哭。
娜美和严圳回到别墅,已经结婚了,但是很少回到这里,不是娜美不愿意回来,她只是不想太鲁莽做事情,好不容混到了这个地方,她没道理让其功亏一篑,她还有很多时间,所以她真的不急。
“怎么了?回到自己家,还那么不习惯?”严圳调侃,拉着娜美的手一刻都没有松过。
“只是感觉好像很久没有来过了一样。”娜美有些感触。
却因为他的“回到自己家”有了一些愣怔。
严圳经常会说一些敏感的词语,比如“我们”,比如“家”,比如“永远”。
“是啊,真的很久没有来过了。”严圳拉着娜美一起回到他们的卧室,“老婆,先洗个热水澡,外面天气太冷了,一定要驱寒。”
“嗯。”娜美也正有此意,因为真的太冷了。
她不喜欢冬天,冷冰冰让人觉得很孤独。
可是,对着他,她什么都不会说。
不会自然的表露自己的情绪,不会自然的和他相处,对着他总是有点疏远,又刻意的在装作不在意。
娜美关上浴室,里面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其实从进门那一秒,他就想狠狠的吻她了,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她,看着她被寒冬冻得发抖的模样,他想把她抱着怀抱里,一刻都不想离开……
他们结婚了,他告诉自己,她属于他,至少现在是。
没多久,娜美穿着厚厚的白色浴袍走出来,身上散发着沐浴露自然的香味,身上脸上因为蒸汽而微微泛红,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头发的水,白皙粉嫩的脖子露在外面,是一种诱惑,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