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涵的脸顿时“刷”的一下红起来了:“谁说我害怕?我只是,只是不喜欢摔跤罢了!”
“哦!是这样啊!那你不会尽量不摔跤吗?”萧然嘴角勾出一丝不加掩饰的浅笑,看到默涵略显尴尬的表情的时候,他不禁轻咳一声,敛了笑容,在默涵肩上拍了一下,说道,“你等等!”
这是什么意思?
默涵眼睁睁看着他穿着溜冰鞋,犹如在平地般飞也似的向外划去,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双女式溜冰鞋。
“穿上它!”萧然微笑着,蹲在默涵面前,把那双鞋递给了默涵。
默涵手忙脚乱的穿好了鞋子,系好了鞋带。
“来!”萧然站直了身子,慷慨的对着默涵伸出了一只手,他用力一拉,默涵便腾空而起,她习惯性的用脚去支持体重时,才想起脚上多了几个轮子,而那几个轮子刚一接触到地面,就开始发疯似的旋转,整个身体重心全无,东倒西歪,默涵不由得惊叫一声,紧紧地抓住萧然不放。
“不要怕!记住动作要领,自己滑!”萧然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不由分说地挣脱了默涵的双手,继续说道,“脚要成八字形,跑的时候腰要弯底一点,手要前后摆,就这样……”
一被萧然挣脱,默涵就觉得糟了,只觉得整个身体只向前冲,整个地面在她的脚下飞速后退,向前横冲直撞起来!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救命,救命啊!”默涵惊慌失措的大叫着,“萧然,萧然,江娜……”
她之所以会叫江娜,是因为这会儿她正好看到江娜的红扑扑的脸蛋出现在眼前。
“哦!天哪!默涵,控制好自己身体,保持平衡!快!”江娜刹住身形,对着默涵喊道。
控制身体?天知道该如何控制身体,保持平衡?默涵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要直直地冲向另外一个溜冰的小女孩身上的时候,出于一种防御的本能,她举起双臂,胡乱的划着空气。
但是,这些努力还是白费了,眼见自己就要和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耳边也传来了小女孩的尖叫声,默涵不由得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惨了!摔跤就摔跤吧,这次还会累及无辜之人!
早就知道滑冰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忽然间惊叫声停止了,周围的空气似乎在一刹那间凝滞了,默涵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失灵,不受控制的身体凭空而起,落入到一个温暖的,宽阔的怀抱!
怎么,没有摔跤?
默涵不由得慢慢睁开了双眼,接触到一双充满无限关切的眸子,那种眼神中还渗透着一种难以言述的温柔!
默涵不由得呆了一呆,那种温柔是一种可以令女人感到心碎的,无限的,深深的温柔!
这是怎么回事?
“哇,萧然,你真是了不起!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们几乎都要以为你这一招就是所谓的凌波微步了呢!”
“太棒了!不愧是体育班科出身!潇洒自如,浑然一体!”
紧接着,周围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掌声和尖锐的口哨声,把默涵拉回了现实,只见自己还被萧然紧紧地搂在怀里,脸上不禁飞上两朵红云。
自己还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孩子有这么近的接触呢!
当然,白寒秋除外!他,根本算是个号外!
萧然也终于醒悟了过来,急忙放下默涵,这个在凌风风靡一时的编辑早就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了,她的一手清丽的文笔,她的一张脱俗的脸蛋,更是使他无数次为之脸红心跳!
而当时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实在令他震撼不已!
但是,不行!自己有任务在身!绝对不能考虑儿女私情!就算李默涵再出色,自己也不能动心!
萧然暗暗叹了一声气,举目望见滑冰的队伍再次联结起来,他们的同学们也都已经加入到了滑冰的行列之中了!
再回眸一望,默涵还在紧紧地揪着自己胳膊不放,不禁有些好笑地问道:“默涵,此番感觉如何?”
“还感觉呢?”默涵抚了抚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嗔怪道,“你这分明是在谋财害命嘛!哪见过这种教人滑冰的方法!亏你还是体育系的呢!”
“哈!你觉得体育系的教法应该是什么呢?”萧然好整以暇的态度笑道。
“最起码也要好好扶着,搀着!“默涵嘟着嘴低声说道,然后甩了一下头,赌气说道,“算了,我啊,不学了,还不行吗?”
“傻丫头!越是不放手,你就越是得不到!懂吗?”萧然说着,一边忍不住伸出手,在默涵头上敲了一记。
“喂,我警告你!不要叫我傻丫头!”默涵听到萧然这样子的称呼,不禁大声的说道,随后小声嘟囔道,”“不傻也要被你叫傻了!”
要知道,长这么大以来,从来都是听到别人的赞扬和惊叹,还从来没人以”傻丫头“相称呢!
“哈哈哈!”萧然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那原本傻的,说不定会被叫得聪明起来呢!”
默涵气的牙根直痒痒,但是顾忌到脚下那几个不听使唤的轮子,也只有干瞪眼!
但是,经过这次,默涵的溜冰恐惧症再次升级——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接触溜冰这类运动!
而且,面前这个这个看似温和,清纯,淡然的萧然,骨子里说不定也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我说司马韵,你觉得我们今天晚上该怎么样度过呢?”白寒秋冷冷的,幽幽的对着缩在一边的默涵说道。
不就是自己想试试这个女人会怎么样撩拨男人的吗?那也不至于把自己咬得那么重,流血不说,最主要的是肿了大半天!
今天可是自己接任天奥总裁的第一天,在班子会议上,每一个下属都是毕恭毕敬,却在看到自己肿胀的嘴唇的时候,暗暗窃笑。
“小秋,尽管是新婚,晚上也不要那么卖力,会把身体搞垮的!”就连自己那个外人面前德高望重,骨子里却老不正经的爷爷也在临走时,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