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怨愤,心中翻腾着说不清的愁绪。该死的,都是这个古怪的男孩儿害的!
本来他早上起来准备练习斗气,可是一路上,别馆里面的下人每个人似乎都不那么怕自己了。还用一种别扭又奇怪的目光打量自己,有种威严扫地的感觉。更恐怖的是,上了街以后,几乎每隔几步便能够听见褒贬不一的议论之声。虽然那些人都不认识自己,可是依照这个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那些家伙就会有所行动了。心中更加郁结,又暂时想不出好办法,只有跑到这儿来把这口气撒在这儿。
顿时,槿粼一出现,K立马感觉到身边那些好友的目光刷刷刷的聚集到自己的身上。再次感叹,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
“你来做什么?”K迎上去,示意他们出去说。
“来问问你怎么善后。”槿粼怒极反笑,危险的笑容中带着邪气的咄咄逼人。
两人坐在K的房间,后者懒洋洋的看着面前目光布满阴霾的男人,不得不承认槿粼线条流畅的脸很像艺术品。当然,如果没有那丝邪气就更好了:“你指的是什么?”
“我们两个的事,还有两国结盟的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昨天那突兀的事件已经超出了我能够承受的范围,你把我拉下了水,弄得我一身泥你是不是该给我洗干净?”
“恩……”漫不经心的点点头,K冷笑:“你怒发冲冠的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这点儿破事儿?”那不放在心上的态度令槿粼一愣,胸口郁结,正要发作却见K抢先一步道:“与其说要我给你一个交代,不如说你自己没有能力。明明是谁说答应我三件事儿,无论如何也会办到,如今你自己的承诺还要别人来替你完成不成?”
槿粼被K不留情的打击狠狠的敲了一下头,想要发作可是对方却说得在理,他无从反驳。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嫩了?不!自己一路熬过来,怎么可能。
“别慌着否认。”K挑眉,撑着自己的腮帮子淡淡的笑:“啸槿粼,二十岁,啸歌皇室直系长子。母妃早年逝世,父皇忙于国事,从小到大遇到的刺杀、陷害、甚至明抢无数,但多数有惊无险。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死于毒害,也因为那次陷害你父皇终于明白旁系的阴谋,把你彻彻底底的保护起来。但心灵创伤的你不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父皇,除了你身边跟你从小跟到大的叫揽血的小厮。”二郎腿翘得老高。
“你调查我?”槿粼皱眉,虽然这些并不是太过隐秘的事儿,不过他还是介意觉得不舒服。
“NONONO,我只是了解我的盟友而已。”
“哼。”愤恨的坐下,槿粼忧心忡忡的目光瞅着天花板:“从十岁开始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了,以前还有母妃在的时候,父皇很喜欢扛着我在母妃面前转。可是自从母妃死了,父皇伤神,也忽略了我的存在。凭什么?难道只有母妃才是父皇的最爱吗?这就叫爱屋及乌吗?真是太可笑了,明明骨子里流的是他的血,偏偏要等我快死了才醒悟。不觉得太可悲了吗?”漂亮的眸中流露出感伤,槿粼错误的理解与偏激K不想给他纠正,那不是她的职责。现在她要做的是把眼前这个自怨自艾的人慢慢引导成能够跟自己真正意义上合作的人。
“那是弱者的想法,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觉得你比较悲哀。”K流露的鄙夷是从心底里生出来的,他好歹不是也有幸福的时光吗?还幸福了整整十年,我若能够幸福一天都已心满意足。许是酸葡萄心理在作怪,K更加鄙夷槿粼,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你——”槿粼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青着脸他真想撬开眼前这个男孩儿的脑袋,看看那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为什么老跟自己唱反调?
“尊敬的王子殿下,如果您想在我这里找寻什么安慰那么您就走错地方了。你要搞清楚,我跟你除了那三件事的承诺就已经没有了其他的牵绊。结盟是你们莱恩与啸歌的事,就算我把你拉下水沾了一身泥,那也是你自找的。想让我帮你把泥擦干净,可以,你够资格吗?”K站起身居高临下,带个槿粼无限的威压。“在我眼前你就是一个弱者,不管各方面,现在的你真该死在那场毒害中。”
“这就是你的实力吗?如此没用,竟然要人帮你才能够洗清自己?或者说,你需要的不是让我给你澄清,而是帮你解决那些跟你作对的人?是这样吗?苟且偷生却还自诩不凡的王子殿下?”
“滚出去吧,不要用你柔弱到娘们儿也不如的脸孔面对我,这样会让我更加的蔑视你。谁能够想到呢?堂堂一国王子竟然是个胆小鬼,需要别人擦屁股的胆小鬼。你还活着干嘛?哦,对了!你要活着坐以待毙,活着让人带走你的一切。权利、金钱、家人、帝国、人格、尊严甚至生命和灵魂?对吗?”
恶毒的话语连珠炮一样的跳出K的最终,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插在槿粼的心脏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压力、恐惧、嘲讽压得他喘不过气。
“够了!”仅仅只是一席话,可是自尊心要强的槿粼却像刚从地狱中走来。额头的冷汗凝结,赤红了双目,出拳极快却还是被K毫不留情更快的一脚踢了出去。背抵住大门,门开了,压住了一众偷听的人。
彼得等人正蹲在门口偷听,还不曾反应过来就被破门飞出的槿粼给压了个正着,白白做了一回肉垫。回过神来时,K正似笑非笑一脸无语的看着倒得横七竖八的他们。尴尬的讪笑,还是神经大条的弗耶黎打开了诡异的气氛,白痴的拍着K的肩膀大笑:“哈哈哈……我就说嘛,老K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平板身材,还一样的构造,要**没**要丰臀没丰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