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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最近都爱哼着蔡依林的“我知道你很难过”这首歌,我不懂里面的歌词,为什么昨天是恋人今天说分手就分手?难道大家彼此都不会心痛吗?此刻我真的体会不到歌词里面的感受。

“曾经我也很喜欢这一首歌。”凯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说。

“是吗?”我疑问,真不敢相信他也会喜欢这首歌,他很少听女生的歌。

“是。”他很肯定地点头。

“你为什么会喜欢这首歌的?”我吸着至爱的雪碧继续问。

他突然沉默了,好像思索着什么,眉头紧锁。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我顿时醒悟。

“就当我没问过好了,呵呵。凯诺,你看这张照片,你扮稻草人的样子好可爱喔!”我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说,顺便转移一下话题。

凯诺探了个头出来瞄了一下,又缩了回去,没有发言。今天他安静得特别诡异,如果是平时他早就跟我讨论起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还有摄影师的技术。

我走过去摸了一下他的头,又摸了一下我的头,都不烫,他没有发烧啊!

“小茵,我有话要跟你说。”凯诺的语气突然沉重了起来。

“你说啊。”我把凳子搬到他床边,难得他有话要跟我说,说明他变正常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他语气有点怪怪。

他沉思了好久好久,都没出声,气氛就这样沉寂了下来。

“我们分手吧。”他很平淡地说道。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一语惊人。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又在逗我。

“哎,怎么那么爱逗我,又开我玩笑,该打。”我一拳打了过去,他没有像以往一样抵抗我,我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他胸口上,此刻我看不到他脸上任何表情。

“是真的,我们分手吧。”依旧是平淡的语气。

此刻我就像被宣判死刑的囚犯,无任何希望可言,我倒退了几步,用无法相信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我的声音开始有点嘶哑。

“我恨夏研把我当替代品,该丢弃的时候,把我丢弃了。你只不过是我报复夏研的工具而已,为了报复她,我要令你爱上我之后再狠狠地甩了你,你要怪就怪你的好朋友吧。”他突然狂笑起来,但又立刻恢复平静。

现在我终于明白宇民为什么劝我不要和凯诺在一起,明白了那天他们在海边的对话,明白了那个所谓的游戏,明白了宇民为什么要插个脚进来追求我。宇民都暗示得那么明显,我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然看不清凯诺的阴谋,这样的收场,我是不是活该?我在心里讽刺着自己。

“为什么选中我。”我仍不死心地问,我要清清楚楚地知道一切。

“夏研最好的朋友就是你,最在乎的人也是你。”

“呵。呵。多么荒谬的原因。”为什么要这样玩弄我,就因为我是夏研最在乎的朋友。平时抽奖的时候又不见给我一个一等奖,不好的事都要选中我,我不要,我不要。我激动得继续倒退了几步,不小心撞到墙角,感觉有点痛,但还不够我的心痛。

我有看到凯诺要伸手过来,但又很快地缩了回去。

“好,我再问你,你为我挡那一刀也是在演戏的吗?”我不死心,我不相信凯诺会那么狠心。

他停顿了几秒,然后用很肯定的语气说:“是。”

“说要保护我,给我幸福,这些都是假的吗?”我继续问。

“一切都是在演戏,你会相信这些话吗?”凯诺竟然反问我,说得无比的绝情,跟当时的夏研有得比。

我头很痛,很痛,我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把我逼疯了。我深深吸了口气,把身体靠在墙角上,我怕摇摇欲坠的身体会倒下来。

“林凯诺,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在我说出口的同时,答案已经浮出水面,但我还是要去问,伤就一次伤个够吧,越痛越好。我这样说,也是给他一个机会,我多么希望他答喜欢过我,可是现实都是残忍的。

“没有,棋子是不需要放感情的。”他回答得很快,没有犹豫过的回答,我的心彻底碎了,碎片刺在我身体的每个角落里。

“是我太天真,太傻了,居然相信你这个狐狸说的甜言蜜语,林凯诺怎么会喜欢上我。”我对自己冷讽热嘲。不能再停留在这个窒息的空间里,我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是不能在他面表示露出自己懦弱的一面。

“林凯诺,你死心吧!既然我是夏研最重要的人,夏研也是我最在乎的人,我不会让她受任何一点委屈,我也不会让她知道这一件事,她也不会因为我而内疚,我不会让你所谓的游戏胜利的。”我用带满仇恨的眼神望了他一眼,然后掩嘴冲了出去。再不逃走,我会崩溃的。

凯诺心想:该结束的都结束了,这不是他想要的吗?为什么心情会突然那么沉重,看着我红肿的双眼居然会心痛。他想不明白,他也很痛苦。

逃离了地狱,我终于可以放肆自己的眼泪,我跪坐在操场中央哭了起来。

原以为上帝你还很仁慈的,夺走了我的爸爸,送我一个凯诺,原来你都是在玩弄我,你是不是要夺走我一切的幸福,你才开心。

“我痛恨你,残忍的上帝。”我仰天咆哮着。

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的心情越来越阴郁。“连雨也要欺负我,一起来吧。”

天空“轰隆”的一声,豆大的雨点儿倾盆而下,打在我惨白的脸上,我没有去躲避,任由雨点在我身上游动。

如果每个人失恋了都要去报复,那我该去报复谁?凯诺还是夏研?一个是自己最爱,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我无法选择。我就是心软,心软纵容我变成一个胆小懦弱处处被人欺负的人,我为自己的无力反抗觉得悲哀,我唯有让命运去摆布。

那些雨噼里啪啦地下着,都没想过要停止。

我知道你很难过……

手机很不识趣地响了起来,这首歌多么的应景。感情的付出,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的,就算我付出多少都好,一样是分手的下场,现在终于让我领悟了这首歌的意思。

我掏出手机看了下,是夏研,不知为什么我此刻想接她的电话,我摁下了接听键。

“小茵吗?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全是关心的语气,我又怎舍得让她内疚。

“刚才去厕所来啦。”我强忍住眼泪,压低自己嘶哑的声音。

“怎么你这里的雨声那么大,你在外面吗?”

“我在阳台跟你讲电话,雨声当然大啦,呵呵。”我撒谎道,还强逼自己笑了两声。

“怎么你的声音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夏研好像发现了我的不妥。

“我哪有什么事,呵呵。”我继续逼自己笑,好痛苦,明明想哭的,为什么要逼自己笑。

“紫茵,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快说出来,是不是凯诺欺负你。”夏研好像生气了。

“呜呜呜,凯诺和我分手了。”我强忍住的眼泪一下子不听话的全流了出来,不是说好不告诉夏研的吗?我怎么说了出来。或许压抑了太多,要说出来才舒服,夏研只不过在错的时间打了电话过来。

“他为什么和你分手?我要找他理论。”夏研为我抱打不平。

“他……他。”我欲言又止。这个原因是不可以说出来的,我都打算掩埋一辈子的了。

“你不说,我去找他。”他们分手后,夏研第一次说要去找凯诺,她真的很疼我,我更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小研,我……我求你了,就……就当为……为我好,不要找……找他。”我苦苦哀求道。我的毛病又开始发作了,不断在抽蓄,我呼吸突然变得很急促,透不过气来。这个时候,凯诺都会抚摩着我的背,帮我调理气息的,现在我只能让自己越来越痛苦。回想起以前的画面,我居然笑了笑,那画面太美了。

“你老毛病是不是又发作了,你不要哭,我不找他。”夏研顿时也很着急。

“你说话算数喔。”我扁着嘴说。

“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不哭,我不哭。”我强迫自己立刻停止哭泣,逼自己的眼泪不要倒出来。我吸了吸鼻涕说。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等你心情恢复了就过来找你。”

“嗯,拜。”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雨渐渐变小,该回宿舍了,要不雨宸会出来找人,发现我这个泪人儿,又会东问问西问问的,问多了,我会把什么都说出来。我的心还是向着凯诺的,我不想他们去怪他,尤其是宇民,他们是兄弟,我不想他们两兄弟反目变仇人。就算宇民一早就知道这个真相,但我都不能让他知道凯诺已经向我摊牌。

我跑到教室里,静静的坐着,我要等眼泪干了,眼睛消肿,我才敢回去。全身都湿透,冰冷冰冷的,冷到刺骨,既然心都冷了,我不在乎现在身体的冰冷。

过了一个小时,我的心平静了许多,便立刻跑回宿舍。我一幅湿漉漉的样子出现在雨宸面前,她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事了,又跑出去淋雨。”雨宸一脸的关切,她拿了我的浴巾披在我身上。

“刚才我去图书馆还书,出门时忘记带伞了。”出门时我是说过要去还书,还书之后我偷偷跑到凯诺的宿舍而已。

“你不会等雨停了再回来吗?图书馆的阿姨又没有赶你出来。”雨宸盯着我的脸看,好像要找什么蛛丝马迹出来。

“我冷死啦,还问东问西的,快帮我拿衣服,我去洗澡先。”我立刻恢复平时很凶的口吻,然后一支箭似的冲到浴室。

“你要哪套睡衣啊?”雨宸没有再问我什么。

“粉红色那套啦。”我扯大嗓门说,怕她听不见,也怕她听见我沙哑的声音。

我打开花洒,那些热水淅沥哗啦地喷了出来,我把整个头都伸了进去,让那些热水冲掉我身上的冷气。这些热水弄得整间浴室变得白蒙蒙的一片,那些水蒸气熏得我快要哭,我吸了吸鼻,把眼泪全逼了进去。

“洗刷刷,洗刷刷。”我边洗澡边唱着花儿乐团的这首歌,我要刷掉凯诺的记忆。雨宸听到我欢快的歌声,不打算找我茬,把睡衣扔给我之后就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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