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丝被下司徒泪舞呼吸平稳,她已经睡着了,司徒耀挥挥手示意众人出去。
“马克医生,她怎么样?”一出了房门司徒耀紧张的问着身边的家庭医生,她最近身体很好,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马克从他25岁就在做司徒家的家庭医生,如今他已经45岁了,这整整的二十年他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焦急。
“她没事,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她只是怀孕了,还不到四十天,这时候最嗜睡,没有什么事情千万别打搅她睡眠。还有就是她原先身体并不好,以后尽量让她多吃点调理一下,这对她对孩子都好。”
司徒耀突然就怔住了,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激动,兴奋,狂喜这些都无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最后他居然咧开嘴傻笑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萨已经将马克医生送走了,萨回过身正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他的少主兴奋过头了,居然会这么丢脸在走廊里傻笑起来。
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他失去了小舞整整十年,他没有亲自陪着她一步一步期待俊一的到来,他们还一起错过了俊一的成长,就在他们即将举行婚礼时她怀孕了,这个孩子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们最好的礼物和祝福,他必须马上结婚。
司徒耀回到房里坐在司徒泪舞的床边,将她的手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中,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这张脸他即使看再多遍也不会厌烦,他愿意陪着她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为她遮风挡雨,然后慢慢变老,再也不放手。
司徒耀只顾着沉浸在幸福中,却不知道汍澜站在门外脸色凝重的望着房内的他们,她满脸的恨意,让她原本清秀的脸变得狰狞可怕。这个害死自己的孩子的女人居然也怀孕了,她不允许决不允许,这个女人毁了她的幸福毁了她所有的梦想,她一定要报复,为自己也为那未出生的孩子报仇。
司徒泪舞怀孕的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萨,马克医生还有司徒耀,司徒耀怕她有什么心理负担反而会影响到她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告诉她,甚至对着家人都没有提起,只是在晚宴结束后司徒耀当着大家的面宣布婚礼将要提前举行,理由是他迫不及待的想当新郎,这引起大家一阵哄笑,倒也没有反对。
司徒赦想给儿子一个奢华的婚宴,一定要比赫连家的更加声势浩大,更加隆重,这正好应和了司徒耀的想法,夏侯御为了弥补女儿的损失竟然决定拿夏侯家一半的家产做嫁妆,至于别人的想法他早已经顾不得了,人活了一辈子,做什么事情都要顾虑到别人,如今自己已经老了,别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吧,他已经不在乎了。
可是这个提议却遭到司徒泪舞的强烈反对,“耀,我希望可以在一个小小的教堂里举行一个温馨的婚礼,不要太大不需要太多的人,就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司徒耀的新娘叫做司徒泪舞,我要让所有的人来验证我对你的爱。”
这句话胜过所有的甜言蜜语,司徒泪舞笑了,泪沿着脸颊滑下,“谢谢你爱我,我也爱你耀。”
最后的婚礼选在市中心一个古老的教堂,可容上千人的大教堂,各行各业的政佬,大腕,名家都被邀请在内,一时间各大媒体报刊争相报道这则信息,头版头条刊登的无一不是司徒耀迷人的笑脸,却惟独无人揭开新娘子的面纱。
婚纱是法国知名设计师米露妲亲手设计的紫韵浪漫风情,以紫色蕾丝镶边的斜肩紧身鱼尾长裙,配以典雅充满贵族气息珐琅鎏金饰带,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的窒息迷人,加上慵懒的优雅贵妃云髻,司徒泪舞更像是一个中古世纪走来的贵族夫人,让人不得不仰视,瞩目。
看着镜中的人,司徒泪舞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她好完美,谢谢耀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婚礼,这是她一生最珍贵的时刻。
司徒云杉帮她整理了一下婚纱下摆,让她不要紧张,最紧张的时刻还没有到来,让她一定要耐心点,别激动的晕倒了。
司徒泪舞感激的对她笑了一下,这是这笑里还有太多的遗憾,其实她希望云棋可以在,希望璎珞可以在,她最在乎的姐姐都不在,这让她非常遗憾。
“妈咪,小舞阿姨好漂亮啊,我以后长大了也要像小舞阿姨一样做最美最美的新娘子。”小薇清脆的童音在身边响起,她眼里带着属于孩子那无邪的纯真。
“那小薇告诉阿姨,你想做谁的新娘?”司徒泪舞竟起了逗弄这孩子的心思,这样自己就不会太紧张。
“当然是俊一哥哥,等我长大了要做俊一哥哥的新娘的。”小薇自从见过司徒俊一后就缠上了他,成天嚷着长大后要嫁给他。俊一那冷冷的性子竟然并不厌烦,相反还十分护着这丫头,吓的慕妖娆赶紧将他们分开,这个可是真有血缘关系的,别以后再发生个什么出来。
“对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俊一啊?”司徒泪舞这才想起来,俊一出去帮她拿捧花已经一个多时辰,就算是漫步也该回来了。
“我去找找吧,俊一可能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住了。”司徒云杉看了看不安的司徒泪舞,心想要是没见到俊一估计小舞这个婚也没心情结,干脆自己把那个酷酷的家伙给找回来,这小子跟耀小的时候一样不认识路,保准又在哪里迷路了。
小薇赖在司徒泪舞身边不愿意出去,见司徒云杉走后,自己跑到里间的化妆室里摆弄道具去了。
汍澜的身影就在此时闪了进来,她慌忙的对着司徒泪舞说道:“四小姐不好,我看到一个疯女人将小少爷劫持走了。”
“你说什么?”司徒泪舞脸色大变,她预感的事情真的要发生了,她呼吸急促的看着汍澜,手用力的攥住汍澜的胳膊焦急的问道:“他们往哪里去了?”
“好像是海边的游轮上,那个女人手里有枪……”不等汍澜说完,司徒泪舞提起裙子就向外跑去,心中想道‘俊一,你千万不要有事,你等着妈妈来救你了。’
汍澜见到疯狂跑出去的司徒泪舞后,对着面前的梳妆镜梳理了一下乱发,开心的笑了,这是笑的却异常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