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间相差无几的街道,陈列五颜六色的装饰,有酒肆茶馆,有客栈店铺。应有尽有,行走人群,皆是绫罗绸缎,哪怕是吆喝叫卖的小商贩,都是衣着华丽,锦衣玉服,并没有一点儿寻常百姓的淳朴之感。
那么,这些人几乎可以说都是寒月宫的,因为庞大的寒月宫宗门,为了保证其正常的运转,设立了诸如此类的杂役部门。
一则负责寒月宫的日常生活,采购日常用品,也有到三界时空,进购一些珍贵的法宝。但这些东西,并不会简单地予以分配,而是由各自需要的人前来购买或者等物交换。
看起来独占一方的寒月宫,实际上资源极其匮乏,而宗门之庞大,需要开支更不是简单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么,为了能够生存,寒月宫宫主寒月颁布法令,成立各自运转的部门,各食其力。即便如此,仍旧存在资源不能共享的问题,于是杂役部门应运而生。
若是自身部门匮乏的物资,可以用到杂役部门采购或者等物交换。从而,在持国天呈现这般看似人间的百姓街头闹,实际只是寒月宫的杂役部门的物品出卖或者交换。
二则杂役部门到三界各地网罗一些奇珍异宝,尤其是一些能够提升修为的法器法宝,更是为寒月宫提供了补给,帮助寒月宫弟子提升修为,为壮大寒月宫做出了必不可少的贡献。
因此,即便是看似小商贩,实际上他们也不会就此贬低自己身份,依旧是独特地衣着光鲜华丽的衣裳,做分内之事。
这一条白玉石铺就的街道,蜿蜒几十里路程,街道尽头,便是寒月宫大殿。几乎与其他楼宇无太大差别的格局,大殿只是更为富丽堂皇,更是气势磅礴,更是宏伟壮观。
那一砖一瓦,都是匠心独运,别出心裁。林立于浩然天地之间,不觉有些巍峨壮大,犹若雄伟魁梧的猛士,屹立在宇宙间。
这里是寒月宫,是三界传说神话的根源之地。尽管三界传扬着关于寒月的不败,但她的庐山真面目却是鲜为人知。太少人见过寒月了,不知是她修为太高,从而居高临下,还是她本来就像传说一样的存在。
天下通,寒月宫。
应该说,三界之中,没有谁敢与寒月宫为敌,没有谁嫌命长去招惹寒月宫。不仅仅是寒月宫的庞大,更是一种深入人心的忌惮。
不过,寒月宫虽然偏安一隅,地处持国天。但是,这些时日,三界的争斗,终于引起了寒月宫的注意,寒月终于坐立不住。
在寒月大殿内,左右林立着寒月宫的得力干将。这些得力干将曾为寒月宫奠定基础都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是深得寒月赏识的人才,才能站立在大殿内,参与寒月宫的命数探讨。
寒月,一个只闻其人不见其形的三界传说人物,已经是四十开外的中年的妇人。但是她保养得竟如同二十岁年纪的少女,焕发着青春艳丽魅力。
雍容华贵的独特气质,眉宇间流露出王者风范,颇有居高临上的桀骜。
一袭锦衣华服,紫色衣衫,紫色披风,紫色靴子,甚至扎长发的丝巾都是紫色的。
有的人偏执于某种颜色,寒月也有这种癖好。她偏执于紫色,哪怕是整座寒月宫大殿,风格皆是紫色格调。
“左使,三界天翻地覆,目前是一个什么状况?”寒月眼睛犹若一道光,倏忽地盯着站在左边第一位置的中年汉子,寒月宫左使楚天,手里拄着一根拐杖。
但楚天的拐杖并不是因为他是瘸子,而这一根拐杖是他引以为傲的法宝。
楚天抱拳拱手,斩钉截铁地答道:“回禀宫主,三界纷乱,可谓是如火如荼,不可开交。名剑重现天下之后,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邪魔外道,竞相争夺,杀戮血腥。”
寒月点了点头,一字一顿地说道:“至于这些乌合之众的争斗,我们寒月宫不必参与。但名剑,本宫有兴趣,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将名剑带回寒月宫。”
“是!”楚天不假思索地应道。
说起寒月宫,亦正亦邪,既不隶属于正派,也不是邪派。有点儿孤芳自赏式自成一派,似乎天下正派邪魔,都不屑与之为伍。于是,在三界中,寒月宫是相对独立的。
性质有点儿像地龙宗门,但更比地龙超凡脱俗。就好像寒月宫从创立之初,就已经奠定了它独一无二地位。尤其是九鼎之力、帝鼎级别修为的寒月坐镇,三界暂时没有人敢与寒月宫为敌。
以寒月的远见卓识,自是早有耳闻名剑的传说。她曾经也想派人前去争夺。若是一味去争夺,那岂不是与那些凡夫俗子的名门正派沆瀣一气了么?寒月喜欢特立独行,宁可最后卷土而来,一杯羹都分不到,但她决计不会同流合污。
哪怕她来抢夺名剑,同样是用兵器杀人。她也不会与三界其他宗门一道出动,如今是时候派出人手去抢夺名剑了。
“宫主,依属下之见,此时去抢夺名剑,并非明智之举。”站在右侧的第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上前一步,躬身驳斥道。
寒月目光迥然,俯瞰了一下那位老者,略微迟疑,疑惑地问道:“右使,你有何看法?”
这位说话的老者是寒月宫的右使玄阳道人,怀抱一束拂尘,衣着一件灰黑色道袍,束冠肃然,不言而喻,他与左使楚天在寒月宫中地位相当。但他年龄要比左使楚天长很多岁。
他的修为也极其高深,能够做到寒月宫的左右使位置,无论是能力,还是修为,皆是不弱。
他们这样的年纪,却是听命于寒月。那么,他们的修为见识也自然是在寒月之下。
“据属下所知,目前名剑剑灵以及守护者,正被困在归墟境。归墟境远在三界之外,虚无缥缈,其间复杂远非所想。如果我们的人手进入归墟境,恐怕不妥。”右使玄阳道人义正辞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