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心而余力不足,接踵而至的骷髅兵接近无限,他们再这么耗下去,弹药有限,绝对非死不可。
他们准备从身后这个洞口撤退,虽然不知道通往哪里,但只要不是死胡同就一定有活的希望。
“你干什么!”
只见一名女子,她薄弱的肩膀上承载着一个男人的重量,那名少年已经昏迷,女子死死咬着牙,任汗水流下脸颊,被某个人一声巨吼,她一个踉跄。
年纪稍大的青年拽起另一只手,打算拉她走,但女子死命拖着少年的双肩,无论如何都不放手。
“你这样会拖累大家的,你不想活了!”
男子粗暴的吼声震得她连颤,心里的委屈与恐怖不由自主的爆发,她甩开他的手,竭尽大声吼道:“我又没叫你们管我!要走你们就走啊!”
青年火烧眉毛,望着围攻上来的骷髅兵,他顾不得女子的反抗,一记手刀将她打晕抗在肩头。
那名受伤的少年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男人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再望一眼肩头那个安睡但脸颊明显有泪痕的女子,在那一刻他释然:“带她走吧,谢谢!”
少年轻微的叹息凝聚了不舍与决绝,青年扛着女子转身跑去,少年看着身后极近的骷髅兵,从腰带上扯下一个手榴弹,微微一笑,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爆炸声后余留徐徐白烟,硝烟弥漫的主殿上除了死气,还有一丝淡淡的微笑……
我们重返了石屋,不过卫顷和斋文月已经离开,帕梅拉看到空无一人的石室,笑道:“你的小情人不错嘛,居然还能够逃出去。”
我沉默不作应答,帕梅拉便穿过石屋,走在小径上,旁边的少女一直观察着水晶球,不过一会,她又开口道:“我们很快会遇到这两人,不过看似他们是碰到麻烦了。”
沿着小径走,我依稀也能听到开枪的声音,心里有一种不安和激动。
帕梅拉看着互相缠斗的两人,斋文月不知为何将卫顷看成了敌人,使劲朝他开枪,而卫顷只顾一味闪躲。我察觉她是打算接着看戏,冷声道:“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帕梅拉倒也知趣,随手解了机关,卫顷只觉得迷雾散去,他一个箭步上前握住斋文月手里枪大声叫道:“是我!”
斋文月也缓过神来,看着有些狼狈的卫顷,回想刚刚的事,立刻扑上前去,一边检查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卫顷哥哥,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卫顷只好顺带安慰着她,着眼又望见站在门口熟悉的身影,脸色一惊,连声叫道:“青儿?”
她微微一笑,他只觉得这张笑脸带着一丝丝妩媚,她有些变了,少了一份豪爽,变得……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总之,青儿长大了。
接下来,在他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一道倩影上来就是一个深深的吻,他心中的草原瞬间燃起燎燎大火。
此外呆若木鸡的还有另一人——我见到这一幕,彻底石化在原地,脸颊滚烫万分,“你你,你干什么!”
帕梅拉倒是无所谓,“情人之间不都是这样打招呼的。”
我喘了口气,大呼道:“你赶紧把身体还给我!”
见她无动于衷,我气急败坏道:“你要是不还,我们也就没必要继续合作下去!”
帕梅拉撇了撇嘴,我感觉世界又变得清明,心里倒是暗暗松了口气,真担心她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不过,这留下的烂摊子该怎么办?
卫顷的眼神里带着迷茫和兴奋,我都不敢直视他,又不能告诉他事实,若是以前……以前我能这么主动就真见特么见了鬼!
斋文月也被强吻的那一幕惊的不轻,但眼睛里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愫。
气氛有些尴尬,她连忙打场,“毓姐姐,你总算回来了,刚刚你去哪了,真是急死我和卫大哥。”
经她这么一提,卫顷回想那一幕也觉得奇怪,仿佛那一刻不是她,他询问道:“怎么,没事吧?”他的目光凝聚着我身后的少女,我连忙解释道:“她是我在路上碰到的。”
少女不慌不忙拿出一个徽章,不止是他们,连我看了都被震惊。
“你是梵蒂冈的人?”
她轻微点点头,明显卫顷他们都有几分疑惑,但也有几分相信,但我几乎全盘否定,她明明是血族那边的人,怎么会和梵蒂冈有关系,莫不是伪装太好了。
斋文月留了个心眼,她偷偷拍下少女的模样,虽然这里信号一直被干扰,但也有一定几率能把照片发过去。
老实说,我们对血族因为种族的关系是处于敌对状态,但对于梵蒂冈,我们虽不厌恶但也绝对不喜欢,他们的做事方式,就这一点便让人不爽。
“多亏了她我才能找到你们”我使劲朝她眨眼,在拆穿之前想好后路,到时候我绝不拦你。
少女没什么起伏,虽点头答应,但风轻依旧的模样,她似乎完全不担心被拆穿。瞒着卫顷,她的身份恐怕是我心里唯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