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漪不急不缓地前进着,突然,司徒静涵狠狠地甩着马鞭,司徒静涵便急速前进超过了水涟漪。水涟漪心口一紧,看来是有动作了。
司徒静涵急速前进,水涟漪却是不急不缓地跟着,霎时水涟漪的马长嘶一声随即风一般加速,水涟漪来不及回神重重地趴到在马背上,心中暗叫不好,水涟漪紧紧拽住缰绳慢慢直起身子。
众人只见司徒静涵骑马狂奔着,水涟漪亦骑马狂奔着追赶司徒静涵。
突然,司徒静涵的马不知踩到了什么,前蹄向前弯曲,随后司徒静涵与马狠狠地摔在赛道上,马压着司徒静涵。众人看到司徒静涵与马摔在赛道上早已惊呆了,根本来不及去扶她。
见此,水涟漪用力拽着缰绳欲使马停下来,可是马却依然加速着,水涟漪看着离她愈来愈近的司徒静涵,若不使马停下那定会撞上司徒静涵,司徒静涵必定会伤着;若自己装着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即使是马撞上了司徒静涵,那责任也不在她。为今之计便只有从马上摔下来。
水涟漪望向四周,左相正带着一帮人向司徒静涵赶去,而君离殇则定定地看着她。眼看着快要撞上司徒静涵了,水涟漪心一横,准备放开缰绳,却见君离墨在赛道旁,若是此时自己从马上摔下定会落入君离墨的怀抱,若等一下再放开缰绳那边会摔在赛道旁的石头上。
经过君离墨之后,马即将撞上司徒静涵,水涟漪向君离殇使了个眼色,咬咬牙,向右狠狠拽住缰绳,随即放开手,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君离殇看到水涟漪的眼色,便运气向水涟漪飞来,在千金一发之际接住了水涟漪。
水涟漪跌入君离殇的怀抱之中,觉得这场景还真是熟悉。待君离殇与水涟漪落地之后,水涟漪附在君离殇耳边,轻声说道:“马有问题。”
随后,水涟漪骑的那匹马转头向右,几个侍卫连忙向前,将它制住。
君离墨看着君离殇怀中的水涟漪,看着两人的亲昵动作,脸色铁青。
良久,水涟漪回过神来,只觉手心微微疼痛,注视着不远处的君离墨,神情冰冷。
待众人将司徒静涵扶起后,君离殇派了个太医给她检查伤势,随后便称今日大家均在马场上受了惊,今日便不再入林打猎诸位休息即好。众人皆目睹了这场比试的变故,便不再说什么。
随后,君离殇将水涟漪扶进营帐中,待水涟漪手上的伤口处理好,李公公进入营帐将一块帕子交给君离殇便退下了。
君离殇打开帕子,只见一枚绣花针,针尖还微微泛黑。
“在马的脖子上发现的。”君离殇语气淡然。
“针和上次的一样?”水涟漪拿起绣花针仔细端详。
“一样。”
水涟漪不再说话,这次之事显然是左相他们所为,若是她真的骑马撞上司徒涵静,那么众人均会认为她心肠歹毒,明明都获胜了还要伤害与她比试之人,若左相他们再大做文章,那么她不久便会臭名远扬了。倘若上次马失控之事也是左相所为,那这足以说明左相在算计她。从前父亲与左相不合,但如今父亲已不在,左相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她?莫非他是想把她撤下后位,再让他的人取而代之?君离墨明显是知道这次的事,可是他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赛道上?
随后,水涟漪心中划过一丝悲凉,她竟被青梅竹马的君离墨算计了,真是世事无常呐。
晚膳后,水涟漪和君离殇说有事想要出去走走,君离殇许是心中了然便应下了。
河岸边,水涟漪迎着微冷的风,注视着空中的那一轮明月。
“漪漪。”君离墨从水涟漪身后走来,当知画来到他的帐篷说水涟漪在河岸边等他,他便立马赶来了。
“君离墨。”水涟漪回过头,定定地注视着君离墨。
“可是有要紧之事?”君离墨轻声问道。
“嗯。”水涟漪别开眼,“回京时马失控、科举一案、还有此次司徒静涵比试一事,你都知道吧。”
“漪漪?”
“我知道你打小不喜君离殇,那日在逍逸王府你已初显了夺嫡之心,皇位,你是想要的吧。”水涟漪语气平淡。
“是。”
“可是,你却算计到了我和哥哥。”水涟漪注视着君离墨。
“漪漪,你听我说,科举一事我已有万全之策绝不会牵连到你哥哥,此次与司徒静涵赛马一事绝不是我之意,而回京时马失控一事绝不是我所为,亦不会是左相。”
“科举一案纵然你有‘万全之策’,可若是有意外呢?赛马一事不是你意,但你岂会不知情?马失控一事倘若成了,最大的收益难道不是你与左相?”
“即使如此,可你有想过我夺皇位为的是谁?”君离墨神情激动。
“你不会是想说为我?”水涟漪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难道不是?”君离墨心底生起一丝苦涩。
“为了我去谋夺皇位,又为了皇位去算计我和哥哥,这就是为了我?”水涟漪随即大笑,“君离墨,这真是好讽刺。”
“我从未想过算计你。”
“那左相呢?你敢说他没算计我,你敢保证你手下之人不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