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漪的话表面上是在祝愿司徒静涵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实则是在讽刺司徒静涵作为闺阁小姐却整日想着情郎,实在是有失官家小姐的脸面。
众人自然是听到了水涟漪的话中话,不过又有谁敢反驳当场皇后呢?
司徒静涵听完水涟漪的话后,心中早已炸了毛,不过还是温柔地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缘分乃天定,臣女也只是如天下女子一般都想嫁个如意郎君罢了。”
司徒静涵这句话表明了天下女子都一样,这样想没有什么不对的。
水涟漪瞟了司徒静涵一眼,不想再与她做无义的口头之争,便微微一笑,正声说道:“良希是本宫兄长的挚爱之人,今日后良希也是水府主母,无论她曾经是何身份但从今后她只是水府主母、沛国公的儿媳、皇后的长嫂,想必在座的夫人、小姐都听明白了的。”
“是,臣女(臣妇)听尊娘娘教诲。”众人齐声道。
众人皆知道水涟漪说这话是为了向她们宣告良希的身份的,也是为了给她们一个警示,她们日后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语毕,司徒静涵深深地看了水涟漪一眼,不再说话。
随后,众人皆在席间静默不语,低头用膳。
许是在内院待久了,又喝了点酒,水涟漪感觉头有些昏沉便命知画在内院照看家眷们,自己则出去走走,透透气。
知画本不放心水涟漪一人出去,但却无人在内院照料,所以便留下了。
水涟漪出了内院,经过外院时看到了畅饮的水涟洵,便想到了良希。良希定是整日未进食的,水涟漪想当初她出嫁时虽是胃口不佳但到了晚上还是有些饿的,所以她便想着去厨房那些吃食给良希,顺便看府中有何不妥。”
水涟漪去了厨房拿了些吃食后便走向水涟洵的新房,府中的奴才大多数都去外院和内院伺候宾客了,所以一路上水涟漪才看到寥寥几个奴才。
水涟漪快要走到新房时,在拐角处她刚想迈出步子却看见新房的门被推开了,水涟漪收回步子,偷偷望去,只见良希轻步踏出新房,随即环视四方,察觉不到人后便匆匆向小径走去。
水涟漪虽是同意了水涟洵和良希成亲,但对良心还是有些戒心的,而今又见良希在新婚之夜有如此举动,便悄悄跟上良希。
良希走在小径上,左拐右拐,走了许久才来到梅林中。水涟漪怕被发现,所以没有离良希太近,待良希进入梅林站定后水涟漪便躲到了一个一丛茅草后,注视着不远处的良希。
水涟漪不知道良希为何要来梅林,但她知道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不然良希也不会在新婚之夜跑出来。
估摸着一刻钟后,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从空中飞到良希的面前,良希看到蒙面人后立即单膝跪地,唤道:“使者。”
“起来。”蒙面人神情冰冷,定定地看着良希。
“是。”
“成亲了?”蒙面人打量着良希的大红喜服,戏谑说道,“想不到你还是有几分手段的,这么快就把水涟洵迷得神魂颠倒的,不过这样也好,水府主母更好办事。”
良希低着头,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可是当上了水府主母就有架子了。”
水涟漪看着眼前这一幕,神色复杂。
“回使者,属下不敢,奴婢只是在想该如何快速完成任务。”良希回答道。
“早点完成任务便好,到时候主子高兴了定会履行约定的。”蒙面人瞟了良希一眼,接着道:“但若是有人节外生枝,做不该做的事,那主子定不会轻饶,而且要罚的人可不只是一个人了,你是个明白人定知道该怎么做。”
“谢使者提醒。”良希向蒙面人一拜。
水涟漪从这些话中大致了解了良希和蒙面人的关系,良希竟真是一颗棋子,那哥哥岂不是危险了。
突然,水涟漪抓的那根枯树枝断了,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水涟漪身形不稳,本能地向前迈了一步,随即发出了响声。
“谁?”蒙面人回头,定定地看着水涟漪藏身的茅草,慢慢向茅草走来。
良希也随即转头盯着茅草。水涟漪看着越来越近的蒙面人,如今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若是蒙面人发现了她那定不会放过她。可是如今想跑已来不及,而若蒙面人拨开茅草定会发现她,难道她今晚要命丧于此了?
就在水涟漪担心之时,一双手抱住了她,将她带离茅草。
蒙面人走到茅草前,小心拨开茅草,突然一只老鼠从茅草中钻出来,蒙面人起身走向良希,说道:“原来是只老鼠。”
良希看着那只老鼠,又瞧瞧茅草的方向,若有所思。
“你快回去,出来也不久了,免得被人发现了。”蒙面人沉声说道。
“是。”随即,良希离开了梅林。
待良希离开后,蒙面人看了一眼四周,随后运功飞离了梅林。
蒙面人离开后,那双手放开了水涟漪。水涟漪站定后,转身,透着月光只见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