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一直昏迷未醒。
梦境。
浓雾散去入眼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红色的大门上点缀着奇怪的图案,很像咒符。清羽用力推开大门,亮光从里散出刺眼好似太阳的金色光芒,但这光没有温度。
清羽眯着眼等待光芒消失,一排排金色佛尊坐落于殿两侧,是十八罗汉,形态不一,姿势不一。中心屹立一个高大的佛尊——大日如来。
位于中台八叶院中央之理法身,亦现菩萨形,身呈黄金色,头戴五佛宝冠,结法界定印,坐于八叶莲华台上,种子为豙,三昧耶形为率都婆或如来顶印。
眉似柳叶细,两眼紧闭,嘴唇下垂,有犹豫苦难之色。金黄色身体随意披着棕色布衣,脖有三四肉纹,胳膊戴棕色铁环或布环,双手自然下垂踏放跏趺的腿上。
“哇,好漂亮!”由衷的赞叹声在殿中产生回声,清羽虽不喜欢图文之类的东西,但对雕刻等东西好奇心很重。
走到安放大日如来八叶莲花台下的桌子,桌子很大,上有大大小小的碗,碗中的水果新鲜,散发淡淡的水果味,桌中香燃烧着,属于这里的气息。
殿中有一座垫,大小刚好让人跪地。清羽跪于上面,心里不知向佛祈祷什么,就这样默默地跪着。
“来者何人?”
不知哪儿冒出的声音,吓得清羽坐在地上。“你是谁?”清羽反问,寻望四周却无人在。
没有回答,出奇的安静,偌大的殿仅有佛尊屹立与清羽跪坐,给人怪森森的感觉。
清羽突然觉得十八罗汉都在盯着自己,眼神太过炽热烧的清羽直冒汗。比安静我认输,清羽投降道:“我名为清羽,来自云茂国,现在嘉临国。”
还是无人回答。清羽:什么人嘛,我都回你话了,为什么还不理我!既然不理我,那我走好了,省得惹你厌烦。
清羽正推门离开之际,空灵响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清羽不明白话中的意思。“今所处非尔所生者,汝虽是教之女,而生坎坷,罪哉。”
说的话好奇怪,什么今天明日的?什么你我他?不懂不懂,“民女告退,佛门光照。”
清羽说完立马离开殿,徘徊中,遇到一些人。众人围着台上与柱子绑的人,破口大骂,好像台上的人做了什么坏事令众人不满。
但是,台上人以讽刺的眼神蔑视众人,似乎在诉说着:台下的人都是愚蠢可笑之人。只有他看清世俗眼光。
清羽觉得台上人很可怜,使得她心中很难受,感觉台上站的人就是自己。“住手。”清羽大声说。
众人却不理会清羽,好像清羽与他们不再同一个世界。
台上的人望向清羽所在之处,那眼神如千年冰山冷至人骨,清羽突然跪于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握住心所在的位置,似乎有人拿刀一点一点削她的心。
那种痛苦远远超过任何一种。
清羽哭着,无声地哭声。一会儿,那人不再看清羽,清羽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