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裹着黑布的男子怀中藏信,到达目的时,仅存一匹马在猛喘。
还是马车旁,二人各扶着一个人。“公子,这有您的一封信。”卿湮双手呈上。那人不慌不乱撕开信封,展开信纸,从始至终冷若冰霜,不笑也不怒。幽幽地说:“卿湮,把信烧了。”
“公子,这信?”卿湮接过瞄几眼,几个重要的字映入眼帘,“图腾,严昛。”卿湮惘然细问:“公子,这信可关于……”
那人淡然置之,看看怀中的女子,“卿湮,你相信心中的话?若是真的,为何要传出?自己独享岂不更好。”
卿湮恍然大悟,燃烧的碎纸屑散落悬崖。
——
某处宁和殿,乌云遮日,小雨绵绵。
孩子站在殿中央,不知所云小心打量周围的人。孩子面前是大长老。大长老两旁是二、三长老。孩子左右侧排列各大派的掌门或代表。
那些掌门或代表一个个虎视眈眈,好似殿中央站的不是人,而是金银财宝。孩子见识窄小,诚惶诚恐,环视四周,而后紧低头颅,大气不敢出。
良久,大长老说:“是你传出的?”虽依是柔和之声,却又着不容抗拒的威力。
“弟子……弟子”他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也不想啊。孩子抬头瞅瞅大长老,随即低下,手不停抠衣角的图案。似乎面临艰难的选择。
二长老不耐烦了,高声喝道:“说啊,到底是不是。”三长老见二长老动怒,伸出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劝言:“师兄,别发怒,冲动是魔鬼。”使了个眼色,二长老原本还想说什么,但瞧严昛面若春花。动动嘴型,安稳坐下。
“是弟子一时愚昧,满口胡言,戏弄他人。不计后果,只为玩乐。”孩子想,一人做事一人当。怎奈双目与大长老相对,温和之笑,里面却还藏着些什么。
他低头,决定――这些人来的原因是翡翠,翡翠传出的消息是他造成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可连累长老等些人。
大长老双眼微眯着,狠诚恳地说:“各掌门也听到了,是这孩子年小贪玩,糊弄大家。”然后一副严肃的表情,没有余地,没有留情的话,“罚你去藏书阁面壁三年。”
众人也不在多问什么,事实也证了,人也罚了,哪来的哪去,都散了。
——
二人一人抱着一个女子。
公子一手扯着马绳一手拖着清羽触腰,只见马蹄向前一蹬,陡起一片尘土。他双眸随意一掠,颜如出水芙蓉,心生涟漪:此女子纤腰不盈一握……
进入城,马速放慢。路旁的女子双眼放光,“快看快看,是千离公子。”说话的女子指着起码之人。
随即,应和声起伏而出:“千离公子,依旧风度翩翩,器宇轩昂。恐怕天下男子无人能及千离公子的一分俊。”
一女子抢着说:“谁说的,黎七公子也不是一般人,值得与千离公子一提。”
“你哪儿来的?明明是我们千离公子绝美。黎七公子比不得呐。”
两人互不相让,争吵着。“喂喂喂,你俩别吵了,千离公子怀中的女子是谁?”
两人瞬间停止争吵,呆若木鸡立在那儿,不敢相信盯千离公子怀中的女子。不知谁说了一句:“那位姐姐长的国色天香呐。”
话刚落,迎来女子们的仇视,吓得那人无主嘴,不好意思低下头。
“传说千离公子不是不近女色吗?难道传说是假的?”
“去一边的,一定是那怀中的女子凭借自己有几分姿色,假装昏迷以博得千离公子的同情。”
“对,一定是那样。”
凤千离不知,清羽不知,她此时已成为众女子仇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