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雷鸣,更不是从天而落劈下来的万钧雷霆,而是这扇青铜大门转动的声音。
因为门太重,所以在开启的这一刻,转轴之间承受的力量,让这扇青铜大门发出轰隆的响音。
楚阳甚至无法猜测,这扇青铜大门到底有多重,是重逾万钧,还是重逾十万钧,究竟是哪一种力量,才会使得这扇大门在开启的这一刻,发出如此声势浩荡的响声,又有谁能够推动这扇大门。
“我去!”在看到这扇大门到底是由谁推开的这一刻,惊呼一声。
在这扇门打开之后,门后居然空无一人,甚至连一道鬼影都未能见到。
“这技术未免也太先进了吧,竟然是自动门。”
看着这扇已经完全打开的青铜大门,楚阳暗自腹诽着。
但他往这扇大门一看时,那些雕刻在门上的猛兽,此时正一个个耷拉着身体,看上去似乎在喘着粗气。
“难道,刚才的这扇大门,就是这些凶魂打开?”楚阳也只能够用凶魂来称呼这些门上的怪物了。
壁上灯火亮起,依旧是虚浮而起的火焰,并没有任何油灯悬挂于壁上,供这些火焰点燃。
这就像是在某个电影里边的场景一样,在一片无言之中,灯光逐级而亮,将整个地底洞穴,照耀的火光连绵。
身后偶有几阵阴风吹来,将楚阳刚才来时路上的所有火焰,吹得熄灭,身后的路,再次恢复一片黑暗。
身后是无尽黑暗,身前的光明重重,这就无异于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问你这是要吃刀削面还是吃阳春面。
虽然楚阳什么面都不想吃,但既然走到这个地方来了,两个老爷子又踪影全无,这就让他不得不继续往前走去。
青铜门后,火光通亮,楚阳在过门之后,才发现,在这扇青铜门的背后,看起来更像是一座人造的庙宇。
庙宇不大,于正中间处,有一座四方形案桌,案桌之上,摆着一个经时间的历练,而变成古黑色的金属香炉,炉上只有香灰,并没有任何香烛,贡品。
香炉旁边,放着一个木盒箱子,这种箱子,有点类似于古时放置大印的木盒,上面光滑洁净,没有一丝灰尘。
空有案桌,放有香炉,却奈何无人前来祭拜。
在这座案桌之后,并没有任何神像,只有一张造型古朴的椅子,安放在石台之上,椅上空空无一物,整只石椅,看起来可以坐上两个人。
在粗略的打量青铜门后的场景之后,楚南见门后并没有任何危险的存在之后,一个跨步,便从进入了这见石室之中。
当楚阳身体完全越过这扇青铜门之后,“轰隆”之声再次响起。
这扇青铜大门,在放楚阳进来之后,再一次迅速的关上。
“唉!”
看着那扇迅速关上的大门,楚阳长叹了一口气,果然此地不是什么好地方,一进入了就得被困在这个密室当中。
这座看起来有些像是庙宇的山室,估计已经是整个地下山洞最后的一处地方,洞内没有任何通往其他地方的门,除了那扇已经被彻底关上的青铜大门。
看来这是要关门打狗啊!楚阳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就冒出这个念头,但转念一反应过来,直接呸道,哪有自己说自己是狗的。
看着这间有些类似于庙宇的山洞,楚阳心想,供奉在这庙里的神仙,日子也过的未免穷酸了一些吧。
看着洞内,无香火点燃,更无祭品祭拜。
按理说,建庙之地,理应建筑在一些人烟集聚的地方,怎么就建在了这个山洞底下,这不是坑神自己吗?
在墙角的四周,挂着四支黑色大旗,旗上的字体,兴许是由于时间太过于久远,早已经看不出旗面上写的是什么。
在这火光照射下,那些刻在墙壁上的一些图画,开始慢慢变得活灵活现起来了。
在这些壁画内,不仅有无数丛林野兽,还有许多披着兽皮衣服的人类,正在围着一座大山,搭筑起一个个案桌,祭拜着一座大山。
山间灵兽,还有那些看起来有些估计离这个时代不知有多少个年头的人类,一个个拿着火把,围绕着整座山来回游走着。
从这幅壁画上来看,估计就是人类,野兽祭山图,场面虽然说不上多么壮观,但所有的生灵,围绕着整座大山祭拜的场面,还是让楚阳感到有些震撼。
看来这座神庙还是有有一些历史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一壁画留在这地洞里。
不过,楚阳转念一想,这处神庙到底是谁建筑而成的,这么阴森的一条地道,又是谁挖掘而成的,难道真有人花费这么大的功夫,挖开整座大山,然后在地底建起这一座神庙,还有那一扇青铜大门,是谁搬下来的,这地洞除了楚阳刚才来的那一条通道,还有人过来吗?
这刚才所发生的一幕幕,简直不符合逻辑,难道,这世间真有神的存在,经常见鬼的楚阳,看到这座地底神庙,脑海里也不由得浮起这一个念头。
这一处地宫,真是一位神的居所,还是鬼的居所呢。
一个个的念头,不可遏制般的不断在楚阳的脑海中浮起,他也有些佩服自己,居然在刚才掉入地底那一刻,见到这么多奇异存在,然而并没有打一次退堂鼓。
想到这里,楚阳才发觉,似乎在刚才,他的潜意识就一直在告诉他,要不断的前行前行,不能后退。
难道,这真有山鬼之神,在指引他来到这里,那刚才两个一前一后入洞的老爷子,如今又到了哪里去了。
还有老爷子从昨天起就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这更是让楚阳有些感到匪夷所思了。
楚阳左右案桌前边,看着案桌上拜访着的物品,思寻着在这案桌上,或者是石台上的椅子,有另外一处机关,可以通往外界。
案桌上的香火烛台,香炉,看上去就像是一些上了年头的古董,但也是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唯一看起来有些可疑的是,就是放在案桌之上的那一个大印木盒,唯有这个木盒,看起来有些奇怪。
并且,在这木盒上,虽然经过时间的氧化,这个木盒的表面,却是光滑如新,不像其他物品一般,表面有灰尘覆盖。
说明这个木盒,在其他的时候,经常有其他人时不时的抚摸并且将其打开。
除却这个木盒之上没有灰尘之外,案桌之后的那张石台上放着的椅子,也是没有任何一点灰尘存在。
楚阳可以想象得到,经常有这么一个人,坐在这张椅子上,打开这个印盒,拿出印盒里边的印章出来。
楚阳看着这个有些奇怪的印盒,也是犹豫着要不要将它打开看看。
没有过多的思考,王阳伸出双手,将这个印盒轻轻抬起,可这一打开,楚阳突然就明白了,后悔这两个字应该是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