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透过客厅宽大的落地窗斜斜的倾洒下来,照的整个屋子明晃晃的。
空气中飘逸着的红木香,犹如旧时代宫廷御用的香炉所蕴出来的熏烟一般,但却又与后者有些不同,它是与空气融为了一体,与各种空气中的气息一起缓缓发酵,逐渐充斥了整栋房屋的每个角落,且愈来愈浓郁,却又不失纯粹的醇厚,在此时此刻暖意微醺的环境之下,很是好闻。
“坐吧。”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落于双肩的京姐轻轻抿了一口香茗后,眼神飘落到了一边,示意怀元澈坐下说话。
怀元澈也不扭捏,随手拉过一把黄花梨圆椅,脸色肃然的在京姐对面坐了下来。
“首先我给你解释下什么是异元力的吧,”京姐脸上掠过一抹弧度,望着怀元澈道:“所谓异元力,就是一种由心念而生的奇异力量,具体的出现原因人们的说法是众说纷纭至今没有统一,只知道这种力量发动起来需要借助物理上的介质,它可以附加在任何的武器上使得普通的武器发挥出远超其功用的威能,也可附加在人的肉体上,大大的提高人体的机能活性,使人获得类似于超能力者一般的强悍战斗力。而能操控异元力的人……”
突然停顿了一下,京姐放下了精致的日式风格茶杯,收敛起了笑意,继续解说道:“就是异者。”
“异者是这个世界极为稀少的被神选中的有才能的人,说是亿万人中才有一个也丝毫不夸张。他们拥有着远超常人的能力,他们中的强者拥有匹敌一个强国的实力也不是说笑的。但是这种能力不能大规模的使用,否则会打破这个世界的空间稳态。而强大异者们基本上是十大“数字系”家族的成员,这十大家族就是当今世界十大知名强悍传承悠久的黑武党大家族了,因此有着强大异者战力的这十大黑武党家族之间订下了一份誓约,就是不到最大的危机关头是不会出动家族里的强大异者的。当然现在为了家族增强实力,不少家族暗地里都在进行着异元力的研究,为了培养出“非原种”的异者。这样的异者又名伪异者,虽然也能像真正的异者一样进阶变强,但是由于是后天才植入的异者基因,比起天赋异禀的“原种”异者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不过比起寻常人还是强大不少的,要知道那些家族里凡人战力还是占了绝大多数的,如果某个家族拥有的伪异者人数众多的话,那么便占据了优势,成为强族,在世界上的地位自然就高起来了。”
听到这里,怀元澈陷入了沉思。
似是知道怀元澈心中所想,京姐又为自己满上了一杯茶,吹了吹后悠然抿了一口,补充道:“你那小女友,应该就是给某个家族带走的吧,也不知道她是拥有着怎样珍贵稀有的异者天赋,出手的人背后实力极为强大,以你小子现在的实力想采取什么行动的话,姐姐劝你还是放弃的好,因为那无异于蚍蜉撼大树哦。”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不管若言吗!”
沉思中的怀元澈突然听到了关于关若言的消息,顿时有些情绪难耐的激动吼道。
旋即他发现了自己有些失态,尴尬的道了声“抱歉”,然后挺了身,双手抚膝,低着头,一阵沉默。
也不知是在思忖着些什么。
但一旁的京姐却看穿了怀元澈的心思。
“小子别急嘛,慢慢听姐姐说完的哦,”京姐觉着对面突然发怒的怀元澈甚是可爱,玩味一笑,接着道:“你体内积蓄的异元力我看已经达到凡级三阶左右的量了,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就是差了些什么让你真正走到异者这个行列当中,一切还是很有希望的。”
“凡级……三阶?”怀元澈挑了挑眉,“那是什么?”
“就是异者的等级划分哦,是根据异者异元力的凝聚度情况来分的,这在异者的圈子里可不是什么秘密。异者等级大体分为凡级、王级、皇级、帝级和神级五个级别,每个级别下又分为九个阶层,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吧。”
怀元澈点了点头,旋即问道:“那京姐你又是什么级别的,看京姐这般敏捷的身手,总不该只是一个普通人吧?”
“姐姐我嘛……嘻嘻,确实不普通!”京姐傲然道:“我可是东洋第一的科学家,也是世界级的情报专家!怎么样,厉害吧!”
“是……是这样?”怀元澈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还有,要小心身边的女人哦,可爱的小子!”说完,京姐一抬娇臀,起身离开。
听完京姐的解说,怀元澈对异元力与异者都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正想道谢,突然一想——
不对啊,话说回来,面前这个性感的妩媚女人,除了有些奇葩以外,举动有些不着调以外,知识量和情报详细度方面真不是盖的,虽然是怀力哥让自己找的人,不过这个名为“京姐”的女人似乎根本没有提到过怀力哥,也就是说,她与怀力哥可能根本就不认识,以上她提及的一切事情都是靠她自己打探到的。
而且,自己好歹还是卡斯罗尔家族的人,虽然五年前与母亲离开了家族本部,之后又被祭司会的人从本家后裔贬为了分家之人,地位大降,但是自己目前居住的地方之类的隐私情况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握的了的,至少,怀元澈觉得有关自己的信息现在不会被随便哪来的阿猫阿狗搜集得如此详尽。
而且,在怀元澈还生活在在家族本部那时,印象中,也没有京姐这号人物。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呐。
怀元澈不禁对京姐高看了一眼,暗暗地想道。
“那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哦,小子走好不送。”
用力伸了个懒腰,微闭着眼的京姐随意地说道。
“嗯,多谢!”
对京姐微一颔首后,怀元澈拉开了门廊处的大门,迎着刺目的日光向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