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一路周末驾驶速度很低,怕把后座的蛋糕弄花。他驾驶的这架飞行器算是他的第一任座驾,是从严峻那里骗来的,严峻对于这种处在损毁边缘的东西根本不感兴趣,收来之后,就丢给周末不再管了,周末足足花了半个月将飞行器调理的可以使用。
最初的时候,它的动力系统是坏掉的,亮蓝色用什么不知名的金属制成的机体,坚固异常,却也是千疮百孔,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挫折。万幸重力装置还很好用,周末也就是看上这一点才肯劳心劳力的修理。那时候,整整两个星期都在和飞行器较劲儿的周末根本忘了上学这件事儿,把自己锁在实验室里,事后回忆,他甚至忘了自己是吃什么活下来的,他将这一切总结为自己身体好。一切处理好后,他在机体表面的亮蓝色上覆盖了一层严峻货架上找来的黑色粘液,整个看起来就便顺眼多了,亮蓝色还是太骚包。
那些天这架飞行器从此被周末开着招摇过市,和主人一起承接世人的眼光。尽管动力系统一直没有修好,容易过载,也一直用着,还给它起了个名字,时常小黑哥,小黑哥的叫着。小黑哥和市面上的民用飞机不一样,只有载人舱,货仓部分是临时增加上去的,所以还没有装上重力装置,货物在后座还是会摇晃。一路小心翼翼,终于到了自家破店子。周末没有注意这一路上的商户都在感叹:平日里行事张扬的周末怎么就这么改了性子,开始收敛起来了。他心思全在对未来的美好想象中了。
进屋,严峻如往常一般不在家,门也如往常一般没有关,周末打开飞行器后座,小心的端出蛋糕,倒退着越过门槛。把蛋糕放在家里唯一的,自己和严峻吃饭的那张石桌上后,周末才发现站在门后的李宛儿。
周末冷汗长流,看来自己能够安然无恙的进到屋子里还是靠的这盒宛儿摸不清虚实的蛋糕。不然,宛儿怎么会腿下留情。想要给寿星的惊喜也没有了,周末索性破罐子破摔,向宛儿勾勾手指,“宛儿,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你过来看看。”配上示好性的笑容,周末解开了被李胖子恶趣味包装的蛋糕盒。幸好这胖子还算识趣,没有在蛋糕上画奇怪的图案,是熟悉的白花花奶油的样子,和周末在胖子递过来的蛋糕册上看到的一样。
女孩子起先用手指试探性的沾了一小片,伸到嘴里,浅尝片刻,最后露出笑容。那笑让周末觉得自己就算把小金库开张至今得到的所有的钱都用来买着蛋糕也是值得的。蛋糕很贵,非常贵,周末自己也只吃过两次。但看着李宛儿露出了,绝对是周末认识她以来最美好的笑容,周末自己也馋了,小心的咽了一口口水,但喉结滑动的动作还是被旁边的人注意到。
李婉儿看着温柔甜腻的蛋糕,有些发怔,几乎是瞬间的事儿,她的鼻头就酸了,如同被人迎面击上一拳那样反应到位。画面的泉流自她眼前飘过,她突然对自己一直持有的信念有了怀疑,甚至是感到被一股暖流环绕着。情绪之下,她没有多想的用小指戳了一小坨蛋糕送到周末嘴里。
周末起先愣了愣,但他又很快的回过神来,趁着宛儿来不及后悔,恶心无比的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蛋糕完全是顺便被收下。“呀,这么甜。”周末张嘴送还女孩子的手指,顺便夸张的抱怨了一句,企图转移姑娘的注意力。一直盯着宛儿动作的他奇怪的发现女孩子竟然对他的猥亵举动做出反击,怔怔的红了眼圈的样子让周末有些无措。
宛儿仔细盯着眼前少年的脸,眼光扫过他的鼻子,鼻头上翘,山根高耸,饱满的额头,鲜红的过了的嘴唇,少女突然产生了亲吻这个少年的想法,这被她克制住了,不过她接下来做的事儿并每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少女继续翘着小指,一边看着周末的眼睛,一边把手指伸进嘴里****。
这丫头很不容易被理解,周末也不知道她是舍不得蛋糕还是怎么的,不过怎么样都算是离谱的。周末想着,这丫头可能真是穷的太过了,没吃过这种好东西。然后瞪大眼睛看着宛儿嘬着小指指尖,这动作无异与和周末接吻,而且还要暧昧的多,完全属于湿吻。
这让周末一瞬间恍惚的以为是神明发现自己是他遗落人间的子嗣,接下来出现的就是一个可爱的大胡子,拿着一根棍子把自己从严峻毒手下拯救出来,顺便还要给严峻加上一根猪尾巴。但现实是小妮子风情万种,做的动作又分外诱人,可偏偏表情纯洁,周末呆了一会儿,没有合适的接招方式,只得转移话题,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两个人接着按常规点蜡烛,许愿,气氛意外的和煦,没有刚刚发生的暧昧,也没有小妮子单方面对周末的倾轧。
宛儿最后一个人只吃完了半个蛋糕,实心眼周末这个蛋糕买的实在太大,虽然据他说,是为了插满16根蜡烛。剩下的蛋糕,宛儿也没有浪费,她小心翼翼的把半个奶油被侵占大半的蛋糕包起来,装在自己机车的后座,准备带回家慢慢享用。他们在一起时从不避嫌。别人眼中的气质美人儿李宛儿,在周末眼中就是个骗吃骗喝的臭丫头,偏偏周末每次都会上当。
吃完蛋糕,两人坐在一边发了会儿呆,周末小意问了一句:“接下来去哪儿?”宛儿也分外小意的回答道:“去矿场吧。”姑娘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天,显得声音分外轻灵,而周末只是被这商议的语气感动的受宠若惊。
和往常出游一般,李宛儿开着机车,周末坐在后座。坐定后,这厮伸手,无比自然的,搂住宛儿的腰,复又不知耻的解释道说道:“我不习惯坐你这机车,你知道的,我一般都是坐飞行器的。”表情无赖。
宛儿想到刚刚自己做的事儿,觉得不好呵斥太过严厉,也就由他去了。上车后,宛儿没有和周末商量,直接把机车加速到最大档,认定一个方向,绝尘而去。气氛有些奇怪,十六岁的年纪,两个人都有些拘谨于一面看不见的墙,互相伸手想要触碰,但总是隔了些什么。两人好像在等着对方开口,可是没有人愿意承担那个被抛出的“砖”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