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过姑姑,段天将家里的保姆,佣人都聚集到了一起,简单的和众人无关痛痒的聊了几句后,直接将两个保姆解雇了。
看着两保姆惶恐,忐忑还有些愧疚的神色,段天一点也没有意外。
“小天,这顾婶做的很好啊,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从父亲在世时候就一直在我们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段颖甚为不舍的为保姆顾婶求着情。
“如果不是看在她这些年的份上,会这么轻易的放她走?”段天看着顾婶,眯着眼睛问道。
“谢谢少爷。我这就走。对不住,我……哎!”叹息一声,知道说什么也不管用了,顾婶含着眼泪,起身上楼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从顾婶的眼中,段天看到了更多的讯息……早在爷爷刚刚过世,段颖心情不佳,再次推掉婚约,而且对唐峥的态度也不是很好的时候,唐峥就开始和范主管合谋,策划这一切了!而这个顾婶,就是两人安插在段颖身边的眼线内应。
一切已经这个局面了。合同也确确实实是段颖签了字的,无从抵赖。眼下的问题,就是尽快的找到唐峥几人合同诈骗的证据。
……
从段家离开,甚为狼狈的唐峥恨的咬牙切齿:“妈的,没想到这小子手劲儿这么大,下手这么狠!才两年,这小子变化也太大了吧!”
看着唐峥自顾的嘟囔着,范主管不屑的瞥了唐峥一眼: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给揍的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最后被威胁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丢死个人了!
不过,碍于计划,范主管却没有表露出来,轻轻的为唐峥擦着下巴上的呕吐物,一边低声的安慰道:“亲爱的,别生气了。我们马上就要有钱了!段家就要完蛋了!等我哥哥下一步给段家施压,就凭他们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还想抵抗?等他们乖乖服输,将产业转让,我们,也能扬眉吐气了!”
唐峥咬着牙,铁青着脸:“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单纯的让段家破产还不够。那个小王八蛋敢打我。我会让他知道后悔!小毛孩子,也敢癫狂!”
掏出手机,唐峥狠狠的滑动着屏幕,找到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老田。是我!帮我找几个兄弟,收拾个小崽子……在滨海青训营,照片我一会发你。”
“对!就是那个地址!回头我请兄弟们喝酒!放心……没什么背景。”
交代完,唐峥挂断了电话,眯着眼睛道:“花十几万块,要他两条腿,不贵!”
范主管再次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不过,转瞬即逝。
“其实这个事情,我哥安排人就能办了。”
“不用你哥出手。杀鸡焉用牛刀?就他一个小屁孩儿,开发区的老田带七八个兄弟就能吓的他瘫软,还用你哥出手?”唐峥不在意的摆手说道。
说实在的,唐峥也有些惧怕范主管的哥哥范三明。那个大混混十几年前就在滨海市声名显赫了。这次再次出狱,更是黑白通吃,混的风生水起,手下兄弟足足近百人。如果这点小事都找范三明来处理,更显得自己没用了。
……
吃过午饭从段家出来,段天就看到了别墅不远处停着的几辆外地车牌的轿车。那些签了合约等着拿违约金的家伙,已经派人严防死守,紧盯着段颖了。
“小天,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别和他们冲突……我们这边的保镖,都辞职了!”段颖皱着眉头轻声的劝着段颖。
坚定的摇了摇头,段天低沉道:“不行,放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再说我们又不欠他们钱。合同违约金,他们想要这笔钱,去法院起诉,等判了再说。这期间起码要几个月半年,难道这几个月我们就住在家里?”
“被他们堵着不出门,他们还不配!”段天冷冷的一笑说着,拿过段颖的车钥匙,径直的朝自家车库走去。
“小天,咱们这么做,只会更加激怒他们。其实,我们可以想办法的。和国外的公司洽谈联系,只要他们发货给我们……”
段天无奈的拉过段颖的小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姑姑,没用的。这是个局,是个圈套。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现在,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去青训营住下,其他的问题我来解决处理。现在,上车!”
听着段天这样坚决的话语,被段天拉着自己的手,段颖竟然心中变的踏实,坚定了许多。或许这就是相互鼓励,相互依靠的感觉吧。段颖心里暗暗的想着。
上车,启动车子,段天直接的开出了别墅小院。
刚一出门,远处的几辆盯梢的轿车就忙启动,呼啸着朝着段天的车子冲了过来。
“停车!停下,你们去哪儿?”那轿车一边朝这边斜斜的冲过来,副驾驶的窗户旁也探出一个头,指着段天的车子怒吼呵斥道。
仿若没听到对方的叫喊,段天猛的一脚油门踩下去后,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猛的将段颖拉向了自己的怀里,单臂结实的将段颖的娇躯固定。
迎着对方的车头,段颖的这辆沃尔沃商务车呼啸着加速朝着对方的车头就撞了上去。
毫不惊慌,一脸决绝,段天咬着牙,再次将油门踩到了底。
哐……在段颖惊慌的惊叫声中,两辆车子的车头重重的撞击在了一起。
系着安全带,加之段天的双脚用力撑着身子,安全气囊弹开的同时,段天稳稳的坐在驾驶座位上,毫发未伤。
反观对面的车子,被段天的沃尔沃商务车,直接撞的车头挤成了一团,前风挡玻璃碎裂一地,驾驶员直接从座位上冲了出去,摔在了段天的车子车头上,满头满脸的鲜血。
而副驾驶叫喊呵斥的家伙更惨,脖子猛烈撞击之下,重重的卡在了副驾驶车框上,好似被人一刀砍在脖子上一般,剧烈的撞击之下,那人直接晕了过去。脖子上的伤口,鲜血不断的朝外涌着,顺着他无力低垂的头颅,很快的浸湿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