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子魋哼了一声,“非要在尊上生辰那天制造混乱,没事炸什么皇陵……现在好了吧,人都被你弄没了。”
子魑炸毛,“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子魋轻飘飘地说了句,对初二他们道,“没你们事儿了,先下去吧。”
初二松了口气,复又想了想,还是问道,“三门主,找尊上的事……”
“找!”子魑气得咬牙切齿,“找不到人别回来!”
子魋叹息,对初二打了个手势。初二立刻会意,带领一干部下逃了出去。
“我来,本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子魑闭了闭眼,“说。”
“关于十阶帝者的事,我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她将手臂贴上子魑的靠背,有意无意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据线人来报,半个月前,梵云社的大尊主回来了。他没有声张,而且将自己的回归刻意隐瞒了下来。这件事除去梵云社的人之外,再无人知晓。”
“半个月前?”他定了定神,“两年来杳无音讯,却突然挑在那个时候回来?”
“不仅如此,他的头发也变白了。去时满头青丝,归来一泻白发,是不是很有意思?”她轻轻俯下身,“你也知道,但凡练武之人,冲破十阶之后皆会变为白发。”
“所以,你怀疑他就是那个十阶帝者?”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是无意识地远离她的气息,“不可能,她被十阶发现是上个月的事。梵沉含半个月前才回来,时间对不上。”
子魋直起身子,低低一笑,“也许,江湖中又多了一个十阶。那个线人说,梵沉含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满身冰寒,戾气逼人,而且双目有时会发红。这分明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如果不是修上十阶,还有什么值得他这样拼命?”
子魑陷入了沉思,在房间里缓缓踱步,“从前他还是个七阶,短短两年就成为了帝者,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不管怎样,”他忽的站定,“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梵云社,说什么也要把她的下落弄清楚。”
“我还是那句话,尊上她没有失踪,也不可能失踪。”子魋淡淡道,“她每年来映华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就连我们五个人都不能时刻掌握她的行踪。尊上离开皇宫肯定是有原因的,那个叫风净烟的——”
“别跟我提他!”
“那个叫风净烟的,”子魋恍若未闻,“不是也跟尊上一起走了么?尊上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我们不能贸然行动,更不能给她添麻烦。你若是真心想为尊上好,就快点把她吩咐的事情办完吧。”
“我怎么可能不为她好!”子魑听着她那随随便便的口气就发火,“她可是我,是我……”
子魋见他戛然而止,嗤笑道,“是你什么?什么都不是!你以为她真的对你另眼相待,信任有加?我们五个,哪一个不是对她忠心耿耿,甘愿为她下刀山赴火海,又有哪一个不是被她强迫种下禁言蛊,随时都有死去的危险?她若是信你,信我们,就不该这么做!”
子魑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她见他无话可说,脸色逐渐柔和了些,“我没想挑拨离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子魑笑了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你以为,世上真有禁言蛊这种东西么?”
子魋一怔。
“你是怎么修上八阶的,好好想想。”
他撂下一句话,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