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夏王殿下,属下来晚了。”李庭扬了扬手,士兵就把许继抓住。
“如果,那个习莘颖死了,你也别想活了。”墨执夏转过头看着许继,此时的许继淡定的看着昏过去的习初蓝,他最终还是不可以俘获她的芳心。
“李庭,带人下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墨执夏看着那只拉住习莘颖的手,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好好抓住她,为什么要让她去冒险?
“习莘颖,你最好平安回来,要不然,找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罢休。”墨执夏背手离去。习初蓝则有士兵抬回去。
月朝
月朝是三大王朝中的第二大朝,第一大王朝当然是墨朝,第三大王朝是培朝。
素闻月朝得一天师,精通观星看象,保国运。
天师府
“梓浔,好好照顾天师夫人。”夙莘白把习莘颖放在床上,吩咐好婢女就去换朝服准备入宫。
真是奇怪了,天师去趟墨朝就带回个天师夫人。梓浔在心里暗道。她走向床边看了看所谓的天师夫人。
“天师夫人还是挺美的。”梓浔发出赞叹。
三个时辰过去了,梓浔一直守在习莘颖身边。梓浔见习莘颖醒了,就倒了一杯茶给习莘颖。
“你是谁?”习莘颖接过茶,但没有喝。
“奴婢梓浔,是天师吩咐梓浔来照顾夫人的。”梓浔跪在地上,低着头。
“天师?我,夫人?我是谁?”
“回夫人,夫人是……”梓浔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到一半时夙莘白就回来了。
“若离,你就别为难一个婢女了。”夙莘白示意梓浔出去,他坐在床边,握住习莘颖的手,说:“你是我的若离,宫若离。我的好夫人,天师夫人。”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习莘颖缩到床角落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一直都在墨朝,但是我不忍与你分离,所以特意去墨朝接你来月朝,不料途中出意外,遇上流匪,你在与流匪纠缠时,不幸从马上摔了下来,撞了脑袋,失忆了。”
“若离,过来。”夙莘白张开手臂,习莘颖半信半疑的过去抱着他。
现在能相信的也就只有他了……
“若离,饿吗?”夙莘白温柔地问着。
“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姓夙,名莘白。”
“若离,那有一套衣服,你好好梳洗一下,我去命人准备食物。”夙莘白指了指桌上的白底蓝花纹的长裙,好像和夙莘白的是配套的,夙莘白也是一身白底蓝边的长袍,“夫妻”装吧!
习莘颖把外衣脱掉的时候,发现掉下一块宫佩。
宫佩,是待嫁女子的象征。
“这块玉佩,挺好看的。”失去记忆的习莘颖完全不知宫佩是干嘛,只是把它当成普通玉佩。
突然,梓浔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此时,习莘颖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梓浔不惜看呆了,习莘颖是一个美人胚子,只是不会打扮,隐了惊世容颜。
“你叫梓浔…”习莘颖坐在椅子上换鞋子。
“回夫人,是的,奴婢梓浔奉天师之命,来给夫人梳妆。”梓浔手中托盘算是上好的首饰。
习莘颖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梓浔弄来弄去,看着镜中的自己,完全变了一个样。
墨朝——客栈
“你醒啦!”墨执夏坐在椅子上说,他不动,静静的看着习初蓝。
“夏王殿下,谢谢你救了我。”习初蓝坐了起来。
“你要谢的人不是我,是习莘颖,是她奋身救你的。”墨执夏不揽功劳上身,这是她的功劳。
“那莘颖呢?”习初蓝周围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习莘颖。
“你被许继绑在悬崖下面,习莘颖为了救你不顾自身安全地爬了下去,你获救了,她却,却,却掉下去了。至今生死未卜。”墨执夏眼眶红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是这么深。
“我,我,我,我平日里对莘颖那么差,她居然还来救我。”习初蓝哭了起来。
“我问她,问她为什么奋身救你,她只是说了血缘关系,说你是她的堂姐姐,她不得不救你。”
“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之前竟然还对她动杀念,我真是错了。”习初蓝自责地捶了捶自己。
“如今这样,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好好休息几天,收拾情绪回家吧!”墨执夏站了起来。
“不,我已经没有脸回去了,我是个罪人,那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习初蓝擦了擦眼泪。
“那你打算去哪里?”
“我,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普萿寺出家,在那好好忏悔,为莘颖祈祷。”习初蓝下床跪在墨执夏面前行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莘颖,我对不起你,就算你原谅我了,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就让我用余生为你祈祷祝愿吧!”习初蓝站在街上,看着天空,她相信,习莘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月朝——天师府
“阿白,我之前是干什么的?”习莘颖端着饭碗问道。
“你是墨朝官员之女,怎么可能出来做事。”夙莘白笑了笑,又夹了些鱼肉给习莘颖。
“官员之女?身份真不简单。”习莘颖放下碗筷,“阿白,我知道我现在是你的夫人,但是我失忆了,我不记得以前所发生的事了。所以……”
“所以,我就等你重新爱上我。不要让我等太久哦!”夙莘白接了下去。
“阿白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我所想的?”习莘颖激动地抓住夙莘白的手臂。
“好好吃饭吧!”夙莘白笑了笑。
现在后面的梓浔看下前面的人儿,真为天师高兴,天师府许久没有听到过笑声了。
“若离,一会儿我还要进宫,你在府里等我回来!”
“嗯,我知道了。”习莘颖开始习惯自己的身份了。
用膳过后没多久,夙莘白就进宫了。
“夫人,请允许奴才斗胆说几句心里话。”梓浔跪在习莘颖面前。
“说吧!”习莘颖扶起梓浔,“你能和我说你的心里话,我很高兴。”
“自从夫人来,天师府就多了几分热闹,多了笑声。以前,天师每天回来都是皱着眉头的,整个天师府都是死寂的,连奴才们也不敢多说一句闲话。如今夫人来了,天师脸上多了笑容,做奴才的也为天师感到高兴。”梓浔胆怯地抬头瞄了瞄习莘颖,“所以,奴才是打心底喜欢夫人的。”
“得到你的认同,我很高兴。谢谢你今天的一番话。”习莘颖始终微笑着,“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当然可以,这是奴才的荣幸。”梓浔做出扶势。
“我自己能走。”习莘颖没等梓浔反应过来,就拿着书先出了门口了。
“这几天一直闷在房里,是该出来走走了。”习莘颖走到后花园,用力吸了吸空气。
“有个凉亭,我们过去坐坐吧!”习莘颖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活的快乐才是王道。
“夫人,该喝药了。”梓浔端来一碗黑不溜秋的药,从习莘颖醒来开始,这药就没停过。
“这药太苦了,拿走。”
习莘颖用书遮挡,避而不见她手中的药。
“夫人……”
“不喝不喝,拿走,我睡着了。别吵我了。”习莘颖闭上眼睛,不打算起来,也不打算喝药了。
梓浔不叫了,改为摇了。
“别摇了,摇了也是睡着了,睡着了,就是睡着了。”
“啊!”下一秒,脸上的书被拿掉,身子被悬空抱起。
“我还没见过睡着的人还会说话呢!”习莘颖睁眼一看,是夙莘白。
“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天师回来了。”
“好你个丫头,赶紧把药喝了。”夙莘白放下习莘颖,由着习莘颖挂在自己脖子上。
“喝什么药啊!那好难喝的。”习莘颖坐到夙莘白旁边。
“你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体还很虚弱,还是捏捏鼻子喝了吧!”夙莘白亲自把药端到习莘颖面前。
习莘颖为难的接过,就在习莘颖喝下去的时候……
“对了,月皇他想见你。”夙莘白毫无防备……
“噗。”习莘颖刚到嘴的药喷了夙莘白一脸,“什么,月皇要见我?”
“哈哈哈哈哈……”习莘颖大笑起来,看着自己的杰作,还挺好笑的,夙莘白那白衣服都被黑不溜秋的药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