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龙阳县以西两里之外,有一树林,名曰野猪林。
这一天,东方天际刚刚升起一抹晨辉。此时地野猪林正笼罩着一片朦朦的晨雾,眼前地很多东西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看不真实。
王二是一个住在野猪林山下地一个樵夫,每天的日常生活就是到野猪林去砍柴,然后担到龙阳县地集市上去卖给客栈和酒楼。
今天也没有例外,天还没亮,王二就上野猪林去砍柴了。虽然此刻野猪林正笼罩着一层朦雾,但王二已经在野猪林砍了十多年柴了,对野猪林的环境非常熟悉,可以说就算是闭着眼睛也可以走路。
可是今天地情况似乎出现了意外,就在王二一边盘算着该去哪里可以多砍一些柴火地时候,突然脚下好像绊倒了石头之类地东西,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哎呀!”王二吃痛喊了一声,爬起来坐在地上,一边揉拭着发疼的手肘,一边疑惑道:“真是奇怪,平常走这里都没有看到石头之类的?今天怎么会被东西绊倒呢?”
王二说完爬起来,走到摔倒的地方,想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把自己给绊倒的。
王二走近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此时一抹晨辉洒在王二眼前,仿佛驱散了朦雾。
当王二看清地上地东西之时,顿时瞳孔一缩,脸色惊变,“啊…死人了…”王二此刻吓得失声大叫起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嘴里不断地哆嗦着,脸色苍白。
这时,东方天际的晨阳已经升上了山头,如碎金般的阳光洋洋洒洒地穿透密集的树木,投射在野猪林地上。
只见在王二眼前地上赫然躺着一具女尸,只见那女尸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一张毫无血色地苍白脸色,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好似死不瞑目。
在其嘴角处挂有一条清晰可见地血迹,脖子上一条触目惊心地血痕,甚是让人不寒而栗。
王二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野猪林砍了十多年柴,今天一大早居然会遇到这种情况,也难怪他会吓得面无血色。
龙阳县衙门内。
县官李承孝李大人此刻正与捕头沈一秋在下棋,但就在两人下到难分难解之时,突然一个衙差急忙跑来,躬身抱拳对李大人说道:“启禀大人,有人报案说在两里外地野猪林发现一具尸体。”
李大人闻言,手中地棋子顿时掉落在棋盘上,脸色一惊,“什么?沈捕头,立刻带几个人跟随本官一同前往野猪林。”李大人起身,对沈捕头正色,道。
“是。”沈捕头随即调集人手,跟着李大人一同往野猪林而去。
当李大人跟沈捕头到达野猪林之时,早已有捕快和仵作在现场。捕快把守着尸体四周,而仵作则在尸体旁验尸。
“仵作,可有什么发现没有?”李大人来到仵作身后,问道。
“大人,死者是为女性,名叫李晓暖,是山下李家村人氏。年纪约莫在二十五、六岁之间,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晚上,大约有五个时辰。经过小人初步验尸断定,死者乃是被人杀害而死的,致命处是脖子上这里。而且死者衣衫不整,很显然乃是被人奸-杀的。”仵作回道。
“是谁先发现尸体的?”李大人对旁边的捕快问道。
“启禀大人,最先发现尸体的乃是住在山下砍柴为生的王二。”捕快回道。
“把王二叫来,本官问他。”李大人吩咐道。
很快,捕快就将王二带到李大人跟前。
只见那王二此时眼神还布有一抹惊恐之色,显然还没从之前的惊吓中醒悟过来。
“草民王二参见李大人!”王二对李大人行礼,道。
“不必多礼。本官且问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李晓暖的尸体的?”李大人问道。
“禀大人,小人是住在野猪林山下的一户樵夫。每当天还没亮,小人就开始上野猪林来砍柴,小人已经在野猪林这里砍了十几年柴了,这条山路一直都是小人上山的必经之路。今天小人也像往常一样,想要从这里上山,可是由于雾气浓重,看不清楚。走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正当小人想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将小人绊倒的时候,却看到了这具尸体。小人当时被吓了一跳,直到反应过来之时,才跑下山去报案。”王二如实回道。
“那你在发现这具尸体之时,有看到什么人?或者什么奇怪的事,没有?”
“好像没有,当时雾气很大,就算是有人在我附近,恐怕小人也看不到。”王二想了想,回道。
“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回去吧!”李大人说道。
当王二离开之后,李大人便吩咐捕快先将尸体抬回衙门,并让沈捕头去通知李晓暖的家人,让他们来协助调查。
时值晌午,李大人对于李晓暖这件案子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头绪,只是知道李晓暖是被人用利器割断脖子杀死的。
当沈捕头回来之后,李大人忙起身问道:“沈捕头,可有什么线索没有?”
“禀大人,目前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居李晓暖的家人说,李晓暖乃是昨天傍晚离开家,准备去野猪林捡一些柴火回去的。可是到了天黑了,还不见李晓暖回来,她的丈夫还曾到野猪林去找过她,可是没有找到。为了这件事,他们一家还担心了一整晚。直到我刚才去她家说这个消息之时,李晓暖她那八十多岁的婆婆当场晕了过去。”沈捕头有些同情,道。
“哎!真是可怜,本官一定要查出凶手是谁,将他缉拿归案,绳之以法,还死者和死者的家人一个公道!”李大人说到最后,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不过可惜的是,本官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真是没用!”李大人自责,道。
“大人,属下想起一个人,如果能让他来协助我们的话,或许能找到线索,查出凶手也不一定!”沈捕头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影,随即向李大人说道。
“哦?是谁?”
“张轩。”
“张轩?你说的可是现在跟宋伯一起住在义庄的那个张轩?”
“不错!前些日子在云来客栈那件案子也是多亏了张轩的帮助,我们才能迅速破案的。”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是。”沈捕头说完,随即赶往义庄。
衙门停尸房。
只见张轩此刻正在验李晓暖的尸体,而沈捕头和李大人则在一旁观看着。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张轩停下了动作,来到李大人和沈捕头面前,还不待张轩说话,李大人便先开口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禀大人,经过小人刚才验尸得知。死者身上没有伤痕,只有脖子上有一条很深的伤痕,口眼张开,双拳紧握,所以小人断定死者应该是被凶手一刀砍断喉咙而死的。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并且凶手在杀死死者之后,还对死者施行了奸-污。”张轩回道。
“你的意思是说死者李晓暖乃是先被凶手杀死,然后再被凶手奸-污的!”沈捕头问道。
“是的,因为死者并没有任何反抗过的迹象。如果死者不是先被杀死的话,那么死者就一定会挣扎和反抗,如果那样的话,那么死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除了这些,还有其它发现没有?”李大人问道。
“从死者脖子上的伤痕来看,死者应该是被凶手用斧子或者柴刀之类的凶器杀害的。因为那伤痕上面阔长,而里面着狭小,只有像斧子或者柴刀那样的利器砍到,才会出现这种现象。除了这些之外,我还在死者身上找到了这个东西。”张轩说完,拿出一块如指甲般大的东西给李大人。
“这个是···木屑?!”李大人看了看,说道。
“不错,这是只有在用柴刀砍柴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的木屑,刚才你们说死者是只身一人上山捡柴火的,身上应该没有带柴刀,所以也不会去砍树才对,那么死者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木屑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从凶手身上不小心掉落在死者衣服上的。如果我推断得不错的话,凶手应该是一个樵夫,在他砍树的时候,突然看到李晓暖,于是见色起意,欲要对李晓暖行不轨,可是又怕被人知道,于是先将李晓暖残忍杀害,然后在对李晓暖的尸体施行奸-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