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女朋友？”程小悠开口问道。
林林本来就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又被这个问题给问懵了，我们也就见过一面，是不是我女朋友和你又什么关系啊，不过林林还是回答道：“不是。”
“那她这幅样子是怎么回是？”程小悠望着慢慢走下楼梯的狐狸精狐疑的问道，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语气有些不对。
“诶，我说，是不是我女朋友这不重要吧。”林林终于从瞌睡中清醒过来了，“你有什么事啊，”林林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还有些不满，可是下一句话时就已经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手，还是看上了什么宝贝了啊。”
程小悠也发现了自己刚刚的语气像极了捉奸的女人，好在自己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很好的掩饰了自己此时的尴尬。
林居，一般只做两种生意，林林见她此时不开口，自然就认为她有另一方面的生意了。
“说吧，有什么事，我尽力而为。”林林认为对方不是来买卖古董的，自然就收起了谄媚的嘴脸。这一放一收之间的速度让程小悠和已经自顾自坐到一旁玩手机的狐狸精咂舌。
不过，程小悠随后就想起了正事……自己是来确认他那次出现是不是偶然的。
“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程小悠迟疑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样类似的问题林林没有听过一千也听过八百了，来林居找‘林大师’帮忙的人大多都会问上一句差不多是话。而林林的回答都很统一。
“鬼这种东西嘛，信则有，不信则无。”林林道：“不过毕竟是几千年穿下来的东西，空穴来风，未必无音。”
“这种事情和你求神拜佛有一定的相同之处，都讲究四个字。”林林举起四只手指，道“心诚则灵”。
林林这段回答可谓是，可有可无，可进可退，乃这一行的经典回答。有问题的人听来是一番意思，没有问题的人听来又是另一番意思。不过都找到这里的，有几个是没有问题的人呢。嘿嘿……
“你知道不知道，其实那次我跑了很久都没有跑出那条街，而且……”
林林摆摆手，直接打断道，“知道，鬼打墙嘛。不过我收费很贵的。”
“贵就贵，只要能……啥？收费？”程小悠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林林算是明白了，自己救过她一次，还顺便吧地址给了她，希望她能上门报个恩什么的，但是就现在看来，这是一个麻烦。
“是啊，我就是神棍界……我是说道术界大名鼎鼎的林大师。”
“这么说真的有鬼了？”
“当然有。”林林语气笃定。
“你愿意帮我？”程小悠试着问道。
“当~然~愿~意~，”林林先是拉长了语调接着用极快的语速接道：“只要你肯付钱。”
“顺便再说一遍，我收费很贵的。”
“可是我没钱。”程小悠当然没钱了，才毕业一年，拒绝了家里的建议，信誓旦旦的说出了‘要养活自己’的话。每个月堪堪能养活自己，怎么可能有钱，难道要找家里拿起？拒绝。
“没钱就难办了，”说这话的不是林林，也不是坐在一旁的狐狸精，而是正在下楼的林二，然后林林就吸了口冷气，因为他还看见了二三四五六。
“你们这是要干嘛啊”林林捂着额头头疼道，就这一会楼下的温度了已经降低了不少。
“还有，那是谁啊？”林林看见多了一只女鬼，居然有这种事，一个道士的家里多了一只鬼，而自己居然不知道。
“她啊，”林二道，“阿三的女朋友。”
看来是时候把这些家伙送走了，简直是肆意妄为啊。阴寿没到又怎么样，去阴阳界住吧。
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一点端倪了。林林并不能算作传统愿意上的正道人士。正道人士会在养鬼么，正道人士会在家里养个一二三四五六七么，正道人士会画避光符让那几位出去潇洒么。
家里这几位其中不乏那种害过人的，但是林林在破了她们怨气之后，发现其中这鬼好像也不错啊，再加上阴寿未尽，把她们放到外面指不定得出什么事呢，所以索性就养着吧。
……
“这几位又是？”程小悠是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人，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林林苦恼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程小姐，恭喜你见鬼了，你旁边那是个狐狸精，那见着那边那我脖子上的红痕了么，她的头还是我帮她接回去的呢。
“不想说就算了，”程小悠无意识的紧了紧衣服，这大清早的，屋子里居然比街上还冷，真是奇了怪了。
……
那几位对程小悠视而不见，“拿来。”
“拿什么。”
“你说拿什么。”
林林苦着脸从包里摸出了避光符递过去。
“还有。”
林林递过了自己的卡。
三秒后，林林开始吐槽了：“我说，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抓你们，还养着你们，到头来还得好吃好喝供着，三天两头就得熬夜画符，还得给钱花，你们买的那些东西，自己又不能用。”
众鬼面面相觑，他们还没见过林林疯狂吐槽的样子。然后根本不鸟林林，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热闹和冷清的变化太快，程小悠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倒是温度上升了不少。
最后还是林林主动开口了：“别介意啊，人多了点，就有点乱了。”
“没事儿。”
“你说说你能出多少吧。”林林也有些不耐烦了，想赶快吧这事儿给解决了。
程小悠竖起一只手指。
“一千？”……“一万？”
程小悠摇摇头，“一百。”
……
……
他们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林林一分钱，不收，但是在接下来了一段时间内，程小悠要帮林林看铺子。
至于林林自己么，他当然有自己的想法，昨天卫道打电话来了。他好像从她拘走的女鬼口中知道了还有个‘老板’的情况，所以希望林林能再陪他跑一趟。林林想着这一行能遇到懂行的人不多，以后可能还要用着别人的地方，所以也没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