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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张鸿告诉萧寒自己今天傍晚就要赶回N大,是下午八点的火车。萧寒内心一阵失落,晚上你就要走了么?时间为何过得如在此快?明年你回来以后,再也不要走了,好吗?

两人说着说着,转眼就到了下午两点。萧寒下午还有课,所以两人从图书馆里出来,准备下午的课。图书馆外,气温渐渐回升,微风吹在脸上,像是爱人的吻。阳光显然驱散了残留的乌云,那么灿烂、那么温暖。

下午的课和上午讲的课一样,还是历年真题、还是地道的S省方言、还是幽默的风格。张鸿依旧坐在教室后面的座位上,远远地望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子。我现在陪你一分钟就少一分钟。课程大概上到五点半的时候,老师说:“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张鸿听见后很是高兴。萧寒和张鸿一起走出了教室,萧寒喊住自己的室友,让她们把自己的书本带回了宿舍,以便节省这宝贵的时间。此时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气温已经基本回升了,只是已近黄昏。张鸿和萧寒来到了海源广场,早上湿漉漉的木质座位早已干透了。张鸿用手擦了一下,示意萧寒坐下,自己则坐在了萧寒傍边,握着萧寒的手,张鸿流露出一丝哀伤,是啊,亲爱的姑娘,一个小时后我就又要离开你了,可我纵有万般不舍,也无能为力。你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存在于我的梦境里,而此时在我的怀抱里的时间却是如此的短暂,我多么想这样一直抱着你。

“你中午吃米线吃得那么少,是不饿,还是看到我没吃,故意让着我?”萧寒调皮地问。

“我是真不饿。”张鸿笑着说。

两人说说笑笑很是辛福。

“我暑假回不来了。。。。。。”张鸿满是愧疚地说了出来。

“为什么?”萧寒不解地问。

“司法资格考试的辅导班在暑假是全天候上课,而且一直上到九月二十号,所以。。。。。。不能回来看你了。”

“是这样啊。。。。。。”萧寒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失落。

张鸿听出了萧寒的失落,便把萧寒抱得更紧了。我心爱的姑娘,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像普通情侣那样一直陪在你身边。

西边的太阳开始收起它的光辉,天空被布满了彩色的霞云。

“你几点的火车?”萧寒关切地问。

“八点”。

“六点半是K17路的最后一班车,别误了。”

“嗯,寒,我多么希望我还能再陪你一天、、、、、、”

“没事,放心吧,等你毕业了,咱们就可以再也不分开了!”

张鸿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六点十分了,张鸿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车票和证件,便和萧寒起身,向学校西面的公交站牌走去了。在夕阳的照耀下,路两旁的一花一草宛如画作,不同于开至靡荼的绚烂,却有一种温婉与舒服。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张鸿拉着萧寒的手,却走得很慢,内心的不舍展露无遗。公交车还是来了,你的手我还是放开了,萧寒站在原地,张鸿登上了车,坐在座位上,张鸿打开窗户,看到萧寒站在原地目送自己,离别的不舍瞬间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张鸿赶快从车后门奔跑下来,来到不远处的萧寒的面前,把她一把抱住,抱得那么紧,似乎这一次分别就再也见不到彼此了,张鸿在萧寒的脸颊行深深地吻了一下,吻得那么深情,仿佛自己以后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可K17路公交车还是发动了,终究还是要离去。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我们都还有自己的学业要完成,但我愿意再次向你许诺一个再也不分开的未来。

人来人往的街边

我吻得肆无忌惮

不是自己忘记收敛

只是累集了太多想念

从清晨到傍晚

说不尽断肠之言

从见面到再见

道不完异地挂牵

无数个夜晚

我翘首以盼

盼着这相会的一面

我竭力拖着时间

时间还是从指间走完

登上远去的列车

不住地回望你的脸

因为从这一刻起

我又要集聚心心念念

在那遥远的天边

张鸿松开臂膀,转身上车,他身子转得很快,因为他的眼角已经湿润了,他不想让心爱的女孩看到自己的不舍的眼泪。坐在位子上的张鸿再也抑制不住决堤的泪水,泪水流的如此放肆,却仍旧没有发出抽泣的声音。萧寒转过身,用手擦拭着脸庞,因为她的眼眶也湿润了,你转身的那一刻,我的眼帘早已变得模糊不清。你从远方来看我,却又离开我,就像夜空里的流星,那么绚烂,又那么短暂。

公交车上的乘客并不多,车里的乘客依旧都是说着地道的家乡话。张鸿落寞地望着窗外的人流,夕阳射出的光芒是黄色和红色的,透过车窗洒在车厢内,那么温柔、那么温暖。当张鸿下了公交车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下车后,离火车站还有一段距离,张鸿背着背包,匆匆步行着,身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路两旁有很多小吃摊,张鸿买了一些饼子,放在了背包里。现在的他满心的离愁别绪,哪有什么心思吃饭啊!但十六个小时的车程还是需要准备点吃的。

当张鸿来到火车站,看到这里有很多的情侣在拍照留念、在一一道别或是相拥而泣。孤单的张鸿明显加快了自己的步子,向进站口赶去。

“哥们,帮忙拍张照片呗?”一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生看到张鸿走了过来,便请他帮个忙。

张鸿虽然被浓重的烟味所刺激到,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接过手机,手机镜头里的男生把手搭在女生的肩膀上,两人笑得格外的灿烂,很是幸福的样子。等等,这个女孩子???这不是徐莹吗?曾经世界那么小,我还是弄丢了你,如今世界这么大,我还是遇见了你!虽然她剪去了那齐腰的长发,换成了干练的短发,虽然三年多没见过面了,张鸿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男的个子不太高,有点黑瘦,带着个黑框眼镜,看上去不像是高三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男生。我们已经多久没见过面了,感觉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你了,今天你却突然出现在喧嚣的人群里。张鸿赶快回过神来,按动快门,给他们怕了两张。两个人走过来取手机,徐莹认出了是张鸿,礼貌地微笑表示感谢。张鸿也微笑示意,没多说什么,其实又何须去说些什么。现在你我相遇,无须掩饰,也不用解释,自有一份默契,都用一个微笑来问好是最好的方式。张鸿看了一下时间,便匆匆去了候车室。是啊,曾经以为没有你,会失去全世界,可后来你走了,我的世界还在。那时的曾经也只能是曾经,那时的喜欢或许也只是一厢情愿。即使我曾想为你颠覆整个世界,即使我曾尽最后一丝气力把你挽留,即使若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饮,你还是走了,可是没关系,我愿你好,即使以后你的生活与我全然无关。你的怀抱是我不能触及的倾城温暖,我的内心是你不曾知晓的兵荒马乱,还好一切都已经消散了很远很远。现在的你我也许都懂得了:我们原来并不是彼此人生的必需,也不是未来的前提。曾经某段路上有你,初食甜蜜,也看过风雨,一度以为感情结束,时间也会失去意义,在后来的现实的生活里,终于明白,你让我的感情生活的记忆里有了不一样的风景,不是最好,却各自美丽。很庆幸,我们重逢的时候,我们都在微笑。是啊,无论生活怎样,都不要忘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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