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季节里的校园呈现一片漾然春色,校园的小道两旁连绵着的树木,长满新生出嫩绿的小树微风拂过,发出轻轻的籁籁声。
繁笙坐在教室最后排的靠窗的位置,看着蔚蓝的天空,感受着轻轻拂过的微风和草木绽放的气息。弥漫在心头的烦恼和阴霾瞬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繁笙!”一个带着怨气与不满的声音顺着气流传入了繁笙的耳膜。
繁笙怔怔的转过脸,看着一脸委屈不满地撇着小嘴的许夏夏,嘴角勾起了温暖的浅浅小笑:“怎么了?看你这委屈样,是谁欺负我家夏夏了呀?”
“你欺负我了!繁笙,你最近总忽视我!我可是在你旁边坐了五分钟唉,足足五分钟!噢不,应该是六分钟了。你都没有感觉到我。说!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许夏夏依旧撇着小嘴不满地看着繁笙埋怨了起来。
繁笙抿着笑意,伸出四个指头举在半空中:“我繁笙摸着良心发誓,我绝对把可爱的夏夏小美女当成最好最好的朋友!”
许夏夏这才露出满意的喜笑颜开的笑容,开心的拉着繁笙的双手:“逗你玩呢,你到还有模有样的发起誓来了。想什么那么专注?昨晚的事?话说回来,说到昨晚,你后来跑哪去了?扔下我一人就跑了,打你电话又打不通。害的又害怕又急死了”
对不起,夏夏,昨晚我……”
想起昨晚那少年,心不由得紧痛起来。当他那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时流露出的五味杂情,以及自己对他的莫名由来的心痛与熟悉感……
“泽哥哥是你么……”繁笙在心底悲伤的呐喊起来。她好想在见他一次。这个念头,就像融入了她的血液里,不停流淌,分分秒秒影响着他的心情。
“繁笙,该道歉的是我,发生昨天那事后,我都没有好好陪在你身边。我不是你合格的好朋友!但是,不管以怎样的身份来说,你跟苏言泽分手是一件在明智不过的事情了!”
苏言泽?
哦,夏夏说的原来是他。
繁笙脸上露出一抹安抚似的浅笑:“夏夏,我……。”
突然上课铃响起。
“繁笙,上课了。一会下课说!我先回位置了哦!”不待繁笙说话和回答,夏夏急匆匆的跑回座位。
班主任跟往常一样夹着上课需要的资料走进了教室,但这次不同往日的却是引起全班同学的一片哗然。哗然的主要原因,是跟在班主任身后走进来的那位散发非凡气息的少年。惊叹声后,教室呈现出平时宣少的一种宁静。都有同学都呆住了。
教室门口的少年,逆光而立,淡金色的阳光在他的修长的身上俏皮闪烁,那种光芒,更像与生俱来注定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一个人。
“这是班上新转来的新同学,他叫玺伽泽。”
班主任抬手向上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近视眼镜后,不苟言笑地向全班同学说道。又看了一眼讲台下的空置座位。冲玺伽泽指了指繁笙旁边的一个空位说:“那里有一个空位置,你最座那里吧!”
玺伽泽微微转过头视线越过众人,落在了坐在窗口角落的繁笙身上。他的眼底掠过一道惊疑随即一抹温柔一闪既逝。嘴角微微扬起旁人看不出的弧度。
繁笙看着站在教室门口身上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玺伽泽,不由怔住了。这是缘分还是……这是注定的。这句话在视线与他交接时繁笙心底响起。
繁笙扬起如窗外灿烂阳光般的笑容,心情也似长满嫩绿小叶的树。这次,她一定要紧紧牵住他的手,将她的一切美好奉予他。不让他再次从自己身边消失。
身穿白色衬衫的玺伽泽,背着单肩步包双手插在裤袋。随意而带美感,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教室最后一排的。
繁笙看着暖暖向自己走来的玺伽泽,心扑通扑通的加快了跳动,紧紧屏住呼吸,就连那丝雀跃的欣慰也变的小心翼翼。
玺伽泽视诺无堵繁笙怔愣又灼灼的目光,走到了那个空位子旁,拿出一条绘又吐案的手帕擦拭着略有灰尘的桌面。
回过神的繁笙仰头看着玺伽泽刚想说我帮你擦吧,随即看见玺伽泽的手里的手帕,繁笙又怔愣一下欣喜不己地说:“原来你也喜欢用这种手帕!”
泽哥哥也有一条这样的手帕!以前我调皮的时候后总会弄把脸弄得脏脏地,然后泽哥哥就会用手帕轻轻帮我擦去。你们可真是连习惯都一样呢!
玺伽泽并没有理会繁笙,对繁笙的话充耳未闻。手上擦拭桌椅的动作变了不少。快速擦拭完后将手帕丢弃一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繁笙看着玺伽泽棱角分明的侧面一双眼睛干净清澈又明亮心中漾开一圈涟漪,似溪流一样柔情激漾开来……。
由于玺伽泽太帅了,他的出现在校园里很快带来了不小的轰动,迅速成了学校里备受关注的中心。所有学生不论男女都在讨论着玺伽泽。并且对于他的性格传出无数版本。什么温柔型,冷漠型傲娇型或者忧郁型。但唯一一个共同点就是——玺伽泽帅到迷死人不偿命!
坐在窗口又身兼玺伽泽同桌的繁笙无疑是无故的受罪人。平时这时候,她习惯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观赏者树木美景,或欣赏着绵绵细雨。然后,此时她正努力的拉着玻璃窗想要关上,神态极为勉强说:“同学,请把手收回去,你们会挤坏窗户的……。
“这个同学,你先别关窗让我在看一眼……”
“同学,麻烦你把这封信替我交给玺伽泽……”
各种疯狂的声音无疑是在摧残着繁笙的脑神经。繁笙深呼吸一口气。用力的把玻璃窗关上锁住,然后拉上窗帘。转头面带郁闷的看着玺伽泽。
只见当事人,事不关己悠闲的看着繁笙并不知道什么类型的书,看状态丝毫不受外界任何影响。
繁笙无奈的叹口气。随即又眼睛一亮。
弯下腰,在玺嘉泽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你可真是中国好同桌!”玺伽泽同学!”
玺伽泽正欲翻页的手在听到繁笙的这句话时不由微微僵一下,紧闭的薄薄唇角微微上扬。并没有理会繁笙,将书翻向下一页。
“繁笙,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都快被那些惊叫声烦死了!”
许夏夏取下耳朵里的两团棉球,苦这一张小脸走到繁笙身边委屈地诉说着。
“或许慢慢习惯就好。”繁笙温和的安抚着好友
许夏夏撇撇嘴,欲哭无泪:“我看我还没习惯,我就要两脚一伸呜呼哀哉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繁笙不由得失无奈的笑了起来,心底滋生出一种淡淡的惆怅,目光扫向旁边的玺伽泽。
玺伽泽微微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修长的五指轻轻翻动着页面,不羁的黑发垂落在额前,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下巴。由于拉上的窗帘的原故,显的宁静忧郁。
突然,一只小红色的七星瓢虫飞到玺伽泽的头顶,飞落在他的额前。
繁笙不由得抬起手想要为他拂去额前飞落的小小瓢虫。就在繁笙即将触碰到他的额头时,一只长而有力的手臂几乎本能地挥开她。
玺伽泽抬起头,眸光冷淡的看着繁笙:“你干什么?”
繁笙被他强烈的排斥反应吓到了,澄澈的眼睛里闪着盈盈的水光,怔了怔才小声说:“我只是想帮你拂去额前的小瓢虫。”
玺伽泽看着繁笙澄澈眼睛里闪着盈盈水光的心里不禁一紧,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拂去自己额头上的小瓢虫。皱了皱眉冷淡的说:“我警告你,我最好少碰我!”
小瓢虫因玺伽泽的拂去飞走了。繁笙因玺伽泽的冷淡溜出了眼泪。
站在一旁的许夏夏实在看不下去,气呼呼地冲玺伽泽大声吼道:“玺伽泽,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繁笙从一开始就好心对你好……”
“夏夏,不要说了,这次是我的错”没等许夏夏将话说完,繁笙便打住许夏夏欲要出口的话。
许夏夏怔了一下带着不服气眼神看着繁笙:“繁笙,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在帮你出气,况且你哪里有错,干嘛要认错!”
“多管闲事”玺伽泽冷淡的声音再次传入繁笙和许夏夏的耳中。
“你!……”许夏夏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繁笙举起的手掌止住了。
繁笙默默看着他的脸,心里感到一阵难过。
泽哥哥,从来不会这样冷酷地对待她,面前的这个人散发着熟悉让她内心不断渴望靠近的人,却对他如此恶劣,但她又隐约感觉到,他心中似乎又藏着很深的忧伤,才导致他如此冷漠。
繁笙紧紧将泛着冷汗的手掌合起,坚定了自己内心。“泽哥哥,我知道是你。你对我这样冷漠我知道是有原因的!对,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自己不能放弃,不能屈服。她要更加努力的帮主泽哥哥从忧伤中将他牵出来,就像他曾经帮助自己走出失去父母的阴霾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