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上一个无法拥抱的男人
誰能解开爱留下的疼
就算牵手留下的余溫只能留给画中人,
为何曾经扎过无数病魔的银针
无法解开你种下的恨
就此叹息我们的缘分
不见彼此的泪痕。
————————————————————刁蛮俏御医张娜拉
我姓木,单名一个烟字,是去世的爷爷帮我取的,据说是希望我不沾人间烟火,永远富贵下去,后来也确实一直富贵下去了。
我出生在和清王朝,和清王朝由尚氏统领,在外除了有胡寇时常来边关骚扰外,其他国家都是我朝的附属国。
我朝属两相监国制度,分左相与右相,右相为文,左相从武,两相都是德高望重之辈。
我们木家三代各自经历了不同的时代,爷爷那个时代是尚和帝继位,不说有什么功,却绝对无错,人民都安居乐业,爷爷当年是满腹经纶的大才子,科考时爷爷夺得状元,后迎娶了当时的礼部尚书的嫡女,也就是奶奶。
三年后,生下了父亲,父亲出生时,登基的已变成了尚原帝,尚原帝贪图享乐,将父辈的努力都挥霍一空,这时,胡寇又正好来犯,一时间,和清王朝内忧外患,人人自危。
已是右相的爷爷一心想要父亲继承自己学文,却没想到父亲喜武,爷爷再三阻挠,却不想父亲一气之下离家参了军,一走便是五年杳无音讯。
等回来时,父亲已是将军,爷爷自知无法再改变什么,终究妥协,任由父亲去。
之后爷爷辞官,陪身体越发不好的奶奶,父亲也在奶奶的安排下,娶了他跟随的元帅的女儿,也就是母亲,一年后,生下了哥哥,第四年,便生下了我。
我便是在万众宠爱中长大的,在我三岁时,奶奶终究去了,在当晚,爷爷也死在奶奶棺前。一天之间,我失去了两个最疼我的人。
好在那时的我还不怎么知事,哭了一阵,就在哥哥的安慰下,睡着了。
哥哥从小就是天才,文武双全,诗词歌赋刀枪棍棒无一不会,无一不精。是家中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
而我,也慢慢的长大,我不像哥哥,成熟稳重。
哥哥说我就是一团火,在活着的时候尽情的燃烧着,看似多情却最似无情,火,不会因谁的话语而停止燃烧,也不会为谁而停留,它只会任性的燃烧一切。
?爷爷一生没有纳妾,只有奶奶一个伴侣,两人互相扶持了一辈子。父亲也只有母亲一人,或许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却胜似爱情。
我羡慕着他们的关系,也想着日后自己长大了,会和父母一样。
七岁之前,木烟是这样想的。
如果,那年的那个秋天我没有遇见他,我相信我也会那样
的生活。可惜,我还是遇到了,那个我无法拥抱的男人……
哥哥说错了,火不是无情,而是她没有遇到属于她的木。为了不让木受伤,火可以停止燃烧。为了能留在木的身边,火可以在原地停留。即使,火不再燃烧后,会熄灭……
还记得,那天,七岁的我又一次调皮的爬到了树上,看鸟妈妈给小鸟喂食。树下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脚下踩空便从树上掉了下去,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半晌后,疼痛感没有传来,木烟疑惑的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敢睁眼,这时,我听到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你可以睁眼了。”
木烟听闻,睁开了眼睛,印入眼睑的是一张完美无瑕的俊颜,他看起来和哥哥差不多大,十一二岁左右的样子,他有着一双狭长的凤眸,此时正带着笑意的看着自己,往下便是坚挺的鼻梁,淡红的薄唇紧紧抿着。光滑的肌肤在阳光下透着光,我不由得看呆了。
直到那个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姑娘,虽然在下确实很好看,不过,能否请你先下来!”
木烟这才回过神,原来是他接住了自己。忙不迭的下来,向他行了一礼,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注重礼节的。
“多谢公子搭救。”那人笑着摇摇头,正要说什么,却被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
“三皇子殿下,您在这里啊?咦?烟儿,你怎么也在这里?你这一身…不会又爬树了吧”哥哥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心虚的撇开了头。
“哥,他是三皇子啊?”我果断的转移话题,问道。
“又胡闹,娘教你的礼仪呢,还不行礼?三皇子殿下,舍妹不懂事,如有得罪之处,还请三皇子见谅。”哥哥呵斥着我,慌张的向三皇子赔罪道。
我疑惑的看着这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三皇子看着木烟笑了笑,摆摆手“不要紧的,瑾,你太认真了!”
木瑾无奈的看了眼木烟,尴尬的对着三皇子笑笑。“让你见笑了,这是我妹妹,木烟。平常家里人都惯着她,到了现在还只会胡闹。”
我看了一眼三皇子,突然感觉好害羞,不由得打断了哥哥的话语“哥!!!!”
哥哥挑挑眉,板起脸“怎么?连说说都不能说了?”
我气得跺脚“就是不准说!!!!”
“你既然敢做还怕别人说啊!!”
“你,我不要理你们了”我气呼呼的跑远,身后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的笑声,不由跑的更快了。
之后几天,不知怎么了?我每每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他,三皇子。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却也知道,这是不对的,所以,谁也不敢告诉。这成了我的一个秘密,伴随着我长大……
十三岁,父亲荣升为威宗元帅,挂帅出征。
渐渐长大的我,变得越发美丽,来求娶的人越来越多,我的心中有的却只是那年杏花树下的少年,可惜,自那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天,我骑着父亲送我的马儿,奔跑在马场,马场很安静,因为我不喜欢吵闹的环境,所以此刻,马场除我空无一人。这时,六个穿着下人衣服的人挡在了我前面。
“好狗不挡道,给本小姐滚开!!”我说着一马鞭抽了过去。那些人没想到,木烟会二话不说就动手,连忙散了开去,马鞭落在地上,发出响声。
我停下马,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些人对看一眼,双双拔出刀,向我砍来。我这才发觉不对劲,这些年,因为父亲的关系,总会有一些仇人找上门,我或多或少也遇到过几次,却没有遇到过像这次一样,直接要我死的,我的武功不好,对付一两个还可以,六个却还是太勉强,不一会儿,我便被划伤,滚下了马背,我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刀向我看来,我不由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却听到一声破空声呼啸而来,当啷啷,刀落地的声音响起。我睁开眼睛,骑在马上的少年向我伸出手,
“你没事吧?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一面,是你哥哥叫我来救你的”她将手递给他,那一刻,她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没事就好,你哥哥都快担心死了。”少年也没再说什么,他们就那样共骑一匹马,奔跑着。
木烟摸着那颗激烈跳动的心,她感受着前面人的体温。在这一刻,我确认我已爱上你,无法逃离。
这件事后,木烟被禁足在家养伤。再没有看到他,只是她仍然悄悄向丫鬟打探着他的消息。
可这事,终究还是被父母知道了,她从来没看到过父亲生那么大的气,只为了不让我再喜欢他。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他?他到底哪里不好?”她气愤的向父母喊道。
“烟儿,你就听娘亲一句话吧,世上好男儿多的是,你为何非他不可呢?”母亲苦口婆心的劝着。
“我不要!!我只喜欢他!!”她一把甩开母亲的手,固执的开口。
“不行!!!你谁都可以喜欢,其他人我不会管,唯独他,你就死心吧!来人!!!把小姐带回去,好好看管!!不准让她出去!!!”父亲黑着一张脸,冷冷的开口。
“父亲!!!为什么?我不走!!父亲!!父亲!!”就这样,她被关在了家中,学习琴棋书画,女红。
每天父亲都会派人送来各种各样公子的画像,都被她撕碎。
她不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反对我喜欢他,就连哥哥也这么说,直到那一年,她才明白,却为时已晚,一切早已注定。
她十五岁,听说他当上了太子,开始帮助尚和帝处理公务。
十六岁,听说他要成亲了,太子妃是那个和她并称绝代双骄的右相嫡女,是与她性格截然相反,温和大方的千金小姐。知道这个消息后,她一连好几天没有吃饭,终于病倒,在她病倒那晚,她依稀听见外面鞭炮齐鸣,她闭上双眼,两行清泪就此滑下。
十七岁,尚和帝身死,他已二十之龄登基。
而她,在她日渐消瘦的坚持下,父亲终究妥协,进宫那晚,父亲将她,叫进书房,他冷冷的看着她,向她说了一句“他已不再是他了,这是你的选择,认定了就要自己走下去,最好不要后悔!!你也没有机会后悔了。”
那时的她不明白父亲的话,直到她再次看到他,他笑得很温柔,眼中却是冰冷一片,他的眼底是厌恶,是防备,再没有往日的温暖。她低头苦涩一笑,终于明了。
他……已不再是他!
随后的日子里,他对着她笑得温柔,他在演戏,而我也在演戏……
多么可悲……
她抬头看向雨楼,那里,他又在熬夜批阅奏折,她遥遥看着,一个明明爱上了却无法开口说,一个明明没有爱上却要假装爱着!
当她以为,她的一生就要这样过了的时候,老天偏又给了她一个惊喜!
于莺,让她注意到她的,是他的眼神,也许他没有发觉,在他提起她时,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
就像……
每次你睡着后,我看你的眼神……
原来,不是不爱,而是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吗?
她站在杏花树下,一阵风吹来,杏花纷纷飞舞,好冷………木烟看着他在爱情里越陷越深,却无法阻止,我自己都走
不出来,又有什么能力去拉他出来呢?她自嘲的想着。
可她最后还是对于莺动手了,在她扳倒了皇后之后,她的野心太大,直觉告诉木烟,她会伤害到他,而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哪怕只是她的错觉……
计划失败了,还连累了家族。
“他呢?叫他来见我。如果要我死,那就亲手来递给我!”面对着送来毒酒的太监,木烟淡然平静的开口。
两个太监对视一眼,没有办法,只好先去禀告陛下。
他来了,依旧俊逸的脸庞,此刻却布满寒霜,眼中冰冷一片,没有任何感情。木烟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端起那杯毒酒,递到木烟面前,冷酷的薄唇无情的说“喝吧!!”
木烟看看那杯毒酒,又看了他一眼,终究笑了“死之前,能在看您一眼,木烟已满足。或许死在你的手里,这,就是我的宿命!!”
木烟一口饮下杯中酒,不再看尚云一眼,毒是最烈的鸠罂之毒,见效非常之快。
木烟的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她无力的倒在地上,嘴边始终带着一抹笑,她抬头看了尚云最后一眼,便看向了窗外摇曳的杏树,,她低低的呢喃“杏花树下,杏雨纷纷,你我相见,便是……一生…”
眼中泪水终于滑落,木烟缓缓闭上双眼。
今生……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