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紫熏,今晚你们跟我去见一个人。”餐桌上,女孩扑闪着睫毛,宛若闯入人间的精灵,一双纤细的双手慢条斯理的摆弄着手里的纸巾,站起身“我要在我们的计划开始前排除所有障碍!”语毕,别有深意地看了紫熏一眼,有仔细得打理着指甲“变天了。”
紫熏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皎洁的明月被乌云一挡风采,蝉鸣声缠绕在耳旁,若有若无。“啊,看我这暴脾气,能不叫了不!”此刻,落雪的心是崩溃的。“到了!”语气暗含这激动,可人却迟迟没有下车。伊月隔着玻璃,轻轻抚摸着这片土地,熟悉而又陌生,一时间失了神“回来了,过了那么多年,回不去了...”喃喃,何曾她们这样害怕这里了!
痛苦的回忆如潮水,吞噬人心。缓缓地下了车,她们小心地踏着每一步,却在一抹黄昏下停住了脚步,老人苍白的面孔刻在三个女孩的心中。“落爷爷!”
是谁第一个忍不住了?老人没回答,苍白的嘴紧紧闭着。“你们俩先出去”伊月对身旁两人吩咐道。紫熏盯着伊月严肃的侧脸,半晌才垂下脑袋,退了下去。
“终于舍得来了?”浑浊的双眸难得有了些光彩。“担心您不肯见我。”伊月垂着眉,仔细地替老人掖好了被子“啪”“不用你在这猫哭耗子家慈悲。”伊月抬起头与老人正视。“怎么不说话了这就不耐烦了?我这老头老了,脾气也大了,招待不起王总裁您啊!”“落爷爷...”“别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老人显得很激动,枯瘦的手臂在没有被子的遮挡下显得更加瘦弱,斑白的双鬓现在气得一抖一抖。伊月沉默了,良久才开口“你还恨我?”房间里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草丛旁边,一个女子身着白裙,化身阿飘在一辆车旁边转来转去“二姐,你说都过去三分钟了,怎么还不出来啊?”“三分钟...”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子个半路截胡了“不对,看错了,是三分五十六秒,你说不会出什么是吧?”紫熏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得,大小姐,您老能不在小的面前瞎晃悠不。”“嘿,你这是什么话,本姑娘今年年芳十五,哪老了?”“嘿呦,刚刚看您老不是很担心的嘛,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那是赤裸裸的挑衅啊!但是,但是——落雪刚刚昂扬起来的脖子立马又缩了回去,尴尬的咳了两声“哟,您老没事吧,这年纪大了真是哪哪都是毛病你说是吧!”落雪刚想接话,就立马被打断了“你!你,你你...”“你什么你,脑袋死机啦?没关系,我帮你!”说着把落雪的头扭到一边“瞧,人家好好的呢,事办完了,我们该走了。”说着,第一个冲进了车,眼睛闪着异样的光,与刚从房间里出来的人儿打了个照面。
“紫熏,等会我们直接去医院,我帮你安排了李浚,你的眼睛他幸许能治好。”伊月坐在靠窗,此刻正在闭目养神,霓虹灯透过玻璃打在她精致的脸上,是不是会被路灯遮去光芒,夜是如此寂静无声,她?将降临在这魅色的世界,她就是暗夜之王,是地狱爬上来魔鬼!“李浚?就是那个HD的幕后老板李浚?”“不错,懂得挺多,你认识他?”“我那身份可不是当花瓶的!毕竟他除了是HD幕后老板以外,在医学界也占有非同小可的实力。”“跟你比起来呢?”“那当然是我厉害了,也不看看我是谁?”“哦~是嘛,可我怎么觉得...”“哎呀,你别打岔,听我说,等会儿,我要说什么来着?”于是,这段对话就在某个傻子的失忆中结束了。
“到了。”抬手看看表,已经八点半多了,通过旋转门,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VIP专区。“哎呀我去!姐,你怎么对着那么熟,搞得跟你建的医院一样。”说者无意,电梯内的伊月停下脚步,看着还愣在电梯外的落雪笑笑“这的确不是我建的。”“嗐,我就说嘛...”下一句话却把落雪噎得死死的“不过嘛,这是我设计的,而且是DA集团门下的一所连锁医院。”“哇哦,这时代,医院都搞连锁了,饭店还活不活了?”“还真活不了,毕竟医院理由自助餐和系列小吃,不过难以理解你那曲折的脑回路,关注的都不是重点。”落雪还想说点什么“叮——”到了。“来了?”“嗯,好久不见。”伊月摘下墨镜,与迎面走来的男子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想必这位就是夏小姐了吧,不,似乎应该称呼为上官小姐更好!”看着落雪眼中瞳孔放大,瞪大了眼,男子脸上带着笑意,眼里却没有半丝动容,低声笑了“落小姐不必惊慌,你们的机票都是在下买的哦!”落雪立马开启了八卦模式,一脸正义坦然的样子,“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李浚,你今天话太多了!”见刚刚还亢奋得狠的李浚,现在立马焉得跟个黄花菜似的“有黑幕啊!”落雪立马一副丈夫捉奸在床,我都懂得的表情。“夏落雪,你现在,给我立刻,马上,收起你的脑袋和眼睛,否则我就...”下面的话伊月没说,落雪也再不敢肆意妄为了。
对李浚点点头,“那这里就拜托你了。”说完,就拉着落雪那个话痨走出了医院。“诶诶,等等,咋们不等紫熏呀?”“人家还要留在医院做检查,你替她去做?”当然,她是不会告诉落雪,做检查,动手术什么的都是做做样子的,又不是真瞎,至于拉开这枚二壕,主要是远离灾害发生事故现场。
匆匆忙忙赶回了别墅,看着坐在靠窗旁的落雪竟出奇的安静,走进了看才发现某女正倚着抱枕睡觉。伊月悄悄地绕过沙发中间凹进去的一小团,挡住了月光,脸上越发温柔,撩开碎发,趁着姣好的月色,看见一张安详的脸。靠近了,似乎还有一阵阵断断嘘嘘的鼾声。若有若无的气息吹在耳边有点儿痒。无奈地叹了口气,抱着某人死沉死沉的尸体,轻轻横放好在了沙发上,盖好毯子。毕竟她还没那个神力可以把一头睡得死沉的死猪搬半个赤道那么远的距离到她的房间去。累了一天了,刚想离开,就听到女孩若有若无的说话声“紫萱,最后我还是没治好你...”滚烫的泪滴在手背上,伊月惊得缩回了手,片刻,又伸了回来,为女孩擦拭了泪,低声安慰“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已经治好了她的眼,她心中的那双眼。”又蹲坐在沙发旁片刻,为她悉心的拉好了帘子,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久,房间里又传来阵阵念童话故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