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思槿和方云雾坐在警车后面。
秦思槿问方云雾：“刚才发生什么了？”
方云雾看了他一眼，眼神又飘向窗外：“用脑子想想不就行了，他要是好好谈话我能动刀子吗？”停了一会又说，“你也别想了，想想都恶心。”
秦思槿看她淡淡的表情，心里很是难受，“你没事吧？”
“没事。”方云雾靠在车窗上，闭上眼。
“你也别多想，你没事就好。”秦思槿看着她无力的样子，以为她还在怕，手轻轻靠过去握住她的，轻声安慰她。
但其实，方云雾只是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警局里，方云雾被带去单独谈话，秦思槿坐在外面等。
不到一分钟屋里的三个警察全出来了，一个警察说：“你去叫王警官和宋警官来，你去打电话。”
没一会来了两个女警察进了屋子。
秦思槿纳闷了，这是怎么了。
其实进了屋子后，带头的警察先是拿出了办公室里发现的刀子给方云雾：“这是你的吧？”
方云雾瞬间懂了：“你认识它啊。”
警察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下：“即便如此咱们还是要公事公办的。”
方云雾瞅瞅其他两个男警察，“叔叔，能不能找两个警察阿姨啊。”她到底还是忌讳。
三个警察“叔叔“集体黑线，集体沉默了一会，照顾方云雾的心情，他们出去换了女警进来。
十分钟不到，方云雾出来了，看了看坐在门外的秦思槿，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走啦。”
“没事了？”秦思槿站起来。
“有什么事，我才是受害者好吗？”方云雾转身就走。
秦思槿赶紧跟上。
“等等，你身上还有血。”秦思槿抬手拦着她，“我先带你去洗洗。”
两人找到洗手间，方云雾在外面的洗手池洗了手，吹干了准备走，秦思槿又抬手拦着了她。
“腿上还有。”秦思槿掏出纸巾沾了水，方云雾刚准备伸手接过来自己擦，秦思槿已经蹲下了。
十月底了，她还是穿着短裙，两条白生生的细腿，就这么赤裸裸的露着，沾着水的纸有些凉，触上去她的腿不自觉往后躲了一下。
“你不冷吗？”秦思槿问了一直好奇的问题。她刚来的时候，他都已经穿了长袖衬衣和长裤，她却穿得像夏天一样清凉，到现在都好秋末了，她还敢穿这么点。
“春捂秋冻。”方云雾笑。
秦思槿哭笑不得，把纸给她，“再沾点水。“
方云雾接过纸沾了水又给他。
“你怕不怕我？”方云雾盯着秦思槿乌黑乌黑的短发，突然问了句。
秦思槿仔细清理血迹的手没有半点停顿，“怕你做什么？”
“没有觉得我很可怕吗？”方云雾试探，“一个女生，捅了一个男人三刀。”
“你只是正当防卫而已。”秦思槿停下了，抬头看方云雾：“可怕的是未知的危险，而你很勇敢，你是对的。”
方云雾只觉得眼睛又湿了，抬头不再看秦思槿，却看到不远处站了一个男人。
“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