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谷中,雾气缭绕,鸟声四鸣。远望一个小黑点正慢慢的挪动着。
夏洛德一身邋遢。满头大汗,衣服破损。心中骂道,“烂草,你确定那只老鼠没有骗人。”
“少年。寻灵鼠不会搞错的。这种小东西对灵力的感应很灵的。它的感应越来越强了,就在前面了,你就不能用下法术吗,神行术。”
“我都用神行术已经神行了三天三夜了。那里还有灵力神行啊。”
“吱--吱---吱----”“????烂草,它在说些什么?”
“嗯,它说你太逊了。比凡人都不如。那里是个修仙者。”
“告诉它。我今天很饿,很想吃肉,鼠肉可以很香的”“吱吱吱,吱吱吱。。”寻灵鼠一阵怪叫。一溜烟跑角落里不露头了。
“哈哈,知道厉害了吧,知道了就乖点。”“吱…吱…吱”“吱…吱…吱”寻灵鼠又是一阵狂叫。
“少年有故事了。”蓝心草在神识空间中藤条触手乱飞,好不快活。
“什么故事?”“这老鼠说它是龙,不是鼠,是海中的妖族中的皇族龙族,”
“靠,它要是是龙族,那我就是少年死神,牛皮不带这么吹的。一颗草,一摊藻说是上古绝迹的神物,那倒也算了,它也跟着一起吹。这风气不好。”夏洛德是满头巨汗。自己身边的都是不靠谱的货。一个比一个能吹。
“吱吱吱吱吱吱……”吱了老半天,寻灵鼠才停下,“它很不满,它说它母亲是只水鼠成妖,化成人形,父亲确确实实是海族中的龙族,可惜生下来是只老鼠,母亲地位卑微,父亲因争夺皇位,被自己的叔叔害死了,它母亲跟着也死了,在龙宫里留不住,就逃了出来。被驯兽师当做寻灵鼠给卖人了。”
“靠,还是个龙太子,我都晕了,明明只会吱吱叫,我是连半个吱都不信。”“吱—”一声大叫,寻灵鼠明显火大了。
“它说,它是公主,是龙公主。”“呵呵,好好,我们龙公主大人。”夏洛德已经投降了。和一只寻灵鼠争吵它的出身,实在太愚蠢了。
水声潺潺,竹叶微动,密林深处山脚下,一处巨崖旁。
“是这里吗?”“吱-”“嗯,我也感觉到了微微的灵力。”夏洛德喃喃的道,跋山涉水,翻山越岭,行了多日,终于找到了一处微型灵脉。
开辟自己的洞俯,在这里隐藏修行,只待一日功成名就,惊动天下。唤出蓝心草,搬石打洞还是要找个大力士干,自己念动咒文,松土碎石,蓝心草粗粗藤条再搬出巨石,连小蓝妹子,也现身出来,搬石运土,一连干了几日,一处洞俯,已成形,只是道行浅薄,不会在洞俯门口设法阵,只能念个咒文,在洞口处使了个障眼法,又搬了许多树木,遮住洞口,这也只能瞒住凡人,却是挡不住修仙者的神识探查。现在无法,只能以后再补吧。
洞里倒是宽敝,分了几间石室,其中一间是驯兽室,给那只寻灵鼠住的。夏洛德还照着五行诀中的灵兽基础篇中的记载和寻灵鼠签订主仆契约,寻灵鼠还老不愿意,说自己是龙族,不做人类修士宠物,之前跟着青城五鬼时也是不肯签认主契约,所以被迫带着灵兽圈,这次也是不行。夏洛德一阵火大,连一只耗子都看不起自己,如何忍得,叫出蓝心草帮忙,又捆又扎,死死的控住运用自己强大的神识,硬深深的和寻灵鼠签订了契约把它扔驯兽室中,这只寻灵鼠还吧嗒吧嗒的掉了好几天眼泪,搞得夏洛德,更为火大,自己看起来连做个耗子主人都不够格。
神识空间中,除了一株巨草,其它的都是黑黑的魔神藻,骷髅队长还是被裹着,一动不动,如同土丘一般。
夏洛德开始了修炼,这里有微型灵脉,倒与青城派中修炼差不多。只是自己未能辟谷。不能长时间的闭关。有碍修炼速度。修行无岁月,一连数月,渴饮朝露,饿食兽肉,这日修行结束,心中郁闷,明明可以突破,可冲击数次,皆失败,难道自己如此差,连这一个小环节都要卡住。忽感肚中饥饿,不管了,填饱肚子再说。
出的洞外随意寻了个方向,运起神行术,快步如飞,风声呼呼,运起神识,查找猎物。忽感觉有处地方,有打斗之声,忙停步运起神识往那方向飘去。
只见一白袍青年卧地,一手捂腹部,一手撑地,脸色极难看,显然已经受伤,三丈外另一人着青袍,侍立而站,手举利剑,欲刺那白袍之人。
“丁三阳,你这小人,卑鄙无耻,背后下黑手”白袍男子咆哮道“哼,少叽叽歪歪的,人为利死,鸟为食亡,你们王家与林家为了一块小型灵矿大打出手,那林家已许诺我,进入林家。今日你来拉我助你王家,真是天大的好机缘。杀了你,你的人头便是我的投名状。”话未说完,人已飘来,挺剑疾刺。
“可恶”,在地上的王姓白袍男子,一咬牙,扔出一符,符在空中随风一化,瞬间便无,“囚”白袍男子一竖手指,掐了诀,立马跃身而起,往后一退,手往身上几处一点,运起灵力,手往腹部的伤口处一抺,青光一闪,血便已止住。抬头望向青袍男子,那青袍男子,在半空中一阻,但见四周如同玻璃般方框六面把自己已团团困住,冲出不得,心道:遭了,被困住了,没想到他有此手段反击,大意了。运起周身灵力,猛攻一点,玻璃般透明的方框,震动不已,隐隐有破碎之像。
“丁三阳,枉我王云一直把你当兄弟,今日你却恩将仇报,投入林家,害我王家,我平日里送你丹药都喂狗了……”白袍男子历声道“别装得很道义凛然,你与我交好,也是有目的的,想得到我先父遗留下的《炼丹录千谱集》对吧。”青袍男子大声回道,手中仍然不停,攻击不止,方框上已出现裂纹,随时都有可能破碎。
“丁三阳,你资质平庸,神识不强,炼不得丹,以你资质筑基都是奢望,何必抱着天物,埋没了它,我是王家炼丹士,正需要此物,借我一观,或是献于王家,王家定不会亏待于你。”
“住口,王云,你少献媚了。我已打算将此丹集送与林家家主的四女儿,林四玲,玲儿与我一见钟情,我们两情相悦,林家家主已答应了我们的婚事。”
“哈哈哈,丁三阳想不到你不但卑鄙,还是个傻冒。傻得冒泡,人家用自己女儿吊你,图的也是你那本丹集,还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哈哈哈,你把丹集一交估计性命就不保了。”
“你,王云,你这是挑拔离间,玲儿是真心喜欢我的,你还是拿命来吧。”说完表袍男子一声吼,利剑闪起白光,奋力一刺,咔嚓呯一声,玻璃般透明的方框纷碎,“呀”举剑往白袍男子辟去,“哼!”白袍男子也不费话,抄起背后火钳,迎了上前,“呯”“当”…两副兵器相撞火花四射,灵火四散,周围树木,纷纷倾倒,土崩石碎地裂坑现。
“原来是个痴情种,不知是个傻冒还是遇到真爱。”夏洛德一边扩散神识观察着,一边腹诽着。
“烈炎钳”举着火钳的白袍男子,挥舞着,火钳上燃着雄雄烈焰,周围树木纷纷燃起。
青袍男子衣角已烧焦,发丝也卷起,举着剑左档右攻。心道,今日死战,不是你死我忘,玲儿还等我回去哪,用那件法宝,思毕,连挥几剑,迅速退后。
“长翅巨蜂巢”一声喊,抛出一个蜂巢,“嗡嗡…嗡嗡”蜂巢瞬间变大,从内飞出几只大大的黄头蜂,犹如家猫大小,长着透明的薄翼上面布满了如同裂纹般的血丝。两片口器一张一合犹如一把锋利的巨钳,钳口处长满相互交错的巨刺。凶恶无比,最可怕的是屁股上的泛着寒光的尾针,锋利且巨毒。
“王云去死吧。巨蜂,用尾针射,巨刺毒针”话声刚落飞出的几十只黄蜂,撅起屁股,对着王云“嗖嗖…”射出尾针,射出尾针的黄蜂,在屁股处重新又长出了针。
毒针去势又快又疾,左右上下都封住了去路:“该死,火云鼎”,王云见势躲不过去,唤出了自己炼丹用的丹炉,“哼,就你有宝物,看我的火种,烧死你的这些虫子,燎原烈火”说完,抛出一个黄色葫芦,从口处喷出一条火龙,呼啸而去。
“散,巨蜂放风刃”一团黄蜂立刻四散,随后在各个角落,薄翼猛然抖动的更厉害了,接着飞出几条半弧形的风刃。向白袍男子攻去。“回,裂火盾”白袍男子手一招,黄葫芦飞回,停在白袍男子头上。喷出一圈圈火圈,罩住了白袍男子,呼,呼。风刃纷纷的隐没在火圈中。
“雕虫小技,只会躲虫子后面,看钳”提钳向青袍男子攻去,呼,人未到,钳一挥,一个火球先挥了过去,钳子接着夹到。
青袍男子提剑一挡,紧跟往前一刺,剑尖一晃划出几朵剑花,“呀”气势一涨,猛攻过去。白袍男子也不示弱,提起灵气,挥着火钳架了上去。剑来钳住,钳子一分往剑上夹去,剑飞舞着,时不时攻一下,如何夹的住。夹不住兵器,就夹人,向前一纵,就朝身上招呼。青袍男子身一退,剑一刺,把钳挡在了身前,不得前进。
青袍男子一手提剑攻着,一手掐决,口中默念,片刻往持剑的手上一搭,立即剑上一亮,灵力膨胀,唰,唰,唰。一路疾攻,剑花乱飞,剑影重重。
白袍男子一看剑意大涨,也不怵,口中一念,张口一吐,火钳立马火势茂盛,向着剑花,剑影卷去,青袍男子一看,如同火墙般的烈焰扑面而来。心中大惊。一咬牙,身不退,手中速度加快。剑意更凌利,白光乱闪,剑花一团团的飞出,一道火墙,被攻破了好几处,“着”火墙后飞出一团火球,轰,在青袍男子面前炸开,“啊”一声大叫,青袍男子向后飞出,心念一动,手中剑一挑,一条风刃反击回去,白袍男子还未收势,也着了道,一条风刃深深的辟在胸口,“啊”也是一声大叫,翻身倒地。青袍男子停住身势,插剑在地,单膝跪着一手捂着脸,满手满脸都是血,眼睛大痛,微微睁开,一片血红,“啊,白云你这狗东西,我的脸,我的脸,我要把你碎尸万段。”青袍男子大声咆哮,咪着眼稍辨了方向,立马就攻去。
白袍男子胸口一条长长的血刃,身前也是一片血污。口角也流下了血迹刚想止血,只见青袍男子提剑又攻了来。一狠心,喝一声“去”,那火云炉朝青袍男子攻去。一手召回葫芦,提起火钳也紧随着迎了上去。
青袍男子怒意涛涛,杀意阵阵一心只在白袍男子身上,突见一火炉飞过来。躲避不开,大急提剑便档,“嘭”,青袍男子只觉手中一麻,胸口一震,重重的被轰在了地上,手中剑已脱。抬头一看,见白袍男子已然攻到,心中一凉,完了,什么大道,什么仙侣,都结束了。口中轻轻喝了声“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