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是说她没事了吗,怎么还没醒啊”
“就是啊”
。。
这是哪?
夏沫微微睁开眼,抬头看见的是刺眼而惨白的灯光。
“沫沫醒了,醒了!”
嗯…这是千牵的声音。
“沫沫,你现在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伊静紧张的问夏沫。
“呃…”
怎么…怎么发不了声音?
“沫沫,怎么不说话呢?”
“呃…”
夏沫摸了摸喉咙,尝试着说话。
千牵看出了夏沫的不对劲,
“医生,沫沫她,是不是不能说话?”
医生突然一脸严肃,“你们先出去一下。”
等到医生关上病房的门,千牵立马上前去问:“怎么样?”
“病人受到不小的惊吓,估计。。患上暂歇性失语症了”
千牵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沫沫她什么时候能恢复?”
“你们要多开导她,其余就要靠她自己了。那是对这个姑娘多大的打击啊。”医生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夏沫看着窗外的风景,
彩色的世界呢。
突然那一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在夏沫脑海中播放。
黑白色的世界,血却没有忘记流淌。
左痣躺在她的膝边,却忘记了呼吸。
仿佛整个世界在等她,
而唐果就站在不远处,朝她微笑。
“夏沫,夏沫!…”
这是…。白子可的声音。
白子可用力的摇着瞳孔空洞的夏沫,终于把夏沫从那个黑白世界带离。
夏沫回过神,正对着白子可。
白子可松了一口气,“你刚才的样子快把我吓死了”
就好像她跌入了某个他找不到的世界那样。
“好点了吗,我带了一些粥来。”
白子可把勺子放到夏沫嘴边。
夏沫皱了皱眉。
“不想吃是吗,”白子可放下了勺子。
夏沫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匆忙拿起床边的笔。
夏沫在手掌上刷刷的写着字,然后举起来给白子可。
左痣怎么样了?
白子可看着脸色苍白的夏沫,拿过笔,埋下头像夏沫那样在手掌上写了起来。
只是多处受到了擦伤。
夏沫抬头看着满脸担忧的白子可,又埋下头写着,
没骗我?
嗯。
唐果呢?
夏沫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
就是染着紫色头发的那个女孩。
她在左痣的病房。
嗯。
对了,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话呢?
夏沫看着白子可画花的手。
白子可在手掌的空白处写下:
因为我在等你开口说话的那一天。
没有上学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
除了太阳的位置在重复的变化外,整个世界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
白子可每天放学后,都会顺带夏沫爱吃的便当或者粥来。
只是,夏沫眼里沉淀的悲伤好像丝毫没减,就像就那样突然地汪洋大海,等着决堤的那一天。
直到有一天,唐果突然出现在了夏沫的病房门口,双眼红肿。
唐果就像百秒冲刺那样扑到夏沫床上,
“沫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夏沫先是一惊,继而抚上唐果不断抖着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沫沫你说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左痣为你而受伤后,我竟然会妒忌,在愤恨,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为什么左痣要无故为你受那么多伤…。”
“沫沫,你说我是不是好坏,明明说好只要那样爱着他就可以了,我却有那么一秒在妒忌,赌气不来看你。。沫沫你说我是个坏女生吧。。”
唐果一句一句的呢喃,渐渐弄湿了夏沫的眼角。
夏沫在唐果的掌心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唐果的泪水终于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