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一下调头往回走去，脚步都忽然有了力气。
“别走太快。不要踏进大人的感知范围。”秦木让他们小心点。
“对对对。”
“继续跟着。”
“嗯，我不信他不露马脚。”
“到时他想不认都不行。”
“一定要拜在他的手下啊。”
一群人又有了追求，或许他们早是如此打算，不过没有秦木如此老道和见识广博，不好揣测然大人的感知力来判断他们的距离是否够远，怕被然大人发觉。
秦木继续和他们讲授跟踪的可行性：“他们是骑马而行的，马走过留下的痕迹很好找，一来我们不怕丢了行踪，二来马走得慢，我们好跟上。”
“那距离的把握呢？”余瓦问道。
秦木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望远镜，上面聚集光线的精致的阵纹一条又一条，一看就不便宜：“四阶大师做的，可以测算距离，虽然只能用来看一百次，不过也值了。”
“我们看一次吧。”山收有点偷窥狂的欲望。
“不行，只能在丢了行踪是才用，不然太浪费了。”岳鳞替他师傅考虑道。
秦木：“好了。你们都跟在我身后，不许超过我——走吧，我明天望一次。”他拄着拐杖，走在崎岖石头路上很稳。
然启生身边，非暗正在满脑子翻腾着突如起来的大量消息：为什么他们都叫他然大人？而他却自称启大人？启大人这么厉害，真的是然大人吗？若是如此，那么阿飞修炼这般厉害也就不稀奇了？他如此伪装到底有什么苦衷呢？我现在不好当面拆穿他，以后还是叫他启大人吧。
他毫无征兆的说：“刚才事你们都看清楚了吗？”
然飞和非暗：“嗯，都知道了。”
非暗头皮一麻，心里狂跳：怎么了？然大人要坦白他的身份了？他还让我留在他身边吗？他要正式收我作门徒吗？我得好好珍惜这一来之不易的机会，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然飞则有些心烦：我们一路走来，骗了非暗这么久，真的好过瘾，义父终于要开诚布公的亮出身份吗？怎么我有点小激动啊？
然启生好为人师的瘾上来了，接下来的话出了他们的意料：“看到没？方才我不过是露了一手，那些偷袭我不成的修行者却一下惊呆了，马上嚷着要投奔我，还连带把他们上面的主子都杀掉，要死要活都要做我的随从，这就是世界对强者的态度，无论如何人都会攀附强者，哪怕是做他手下的一直狗都是光荣的。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然飞和非暗很意外地点点头。
然启生继续总结：“所以今后你们就给我好好修炼，努力成为想我一样走到哪里都可以横着走的强者，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非暗很高兴：“好，我们一定会好好努力的。”然启生的话不啻于承认他已经收下自己了。
“我们接着走吧。道”然启生接过了缰绳，带他们两人踏上久违的平坦土地。
然飞立马跳了上凝实的石头路尽头，很高兴地说：“那就再教我们一些厉害的招术吧！”
看着迫不及待的然飞，然启生笑了：“教，一定教更多的。不过我们先要到下一个城吧。”
“我不想等了，马上就要学。”然飞等不及了。
“好了，等我想一下有什么招术好教你们吧。”然启生真的服了然飞的急性子了，见他那副好学的样子又不好煞了他的兴头，“我们明天有空就学！”
非暗心里已经乐开花了，继续假装不知道他是然大人：“是，启大人。”
然启生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觉得好奇怪：既然大家都喜欢装，那就一起装到底吧！于是说：“下一站，我们将要到仪先城做点事，你们一路给我乖乖地修炼，不要再嚷着四处乱跑添乱了。”经过最近这么一闹腾，然启生真又有当年到处热气沸腾，到处闹得天翻地乱的感觉，不过他已经不情愿过这种生活，现在他想过得清静一点，随心就好。
十三里外，秦木岳鳞等人缓缓而行，生怕一下踏进然启生的感应区内，引得他折回“教训”他们。
岳鳞有点担心地问：“再过五里就上平地，恐怕然大人已经骑上马奔走了，我们这么慢，真的不怕丢了他人吗？”
秦木淡定地说：“不怕，有阵纹望远镜在，我可以看到五十里外的一根火柴。他们用马做脚力，肯定快不了多少，这个方向大概是去仪先城，他们进城了肯定又会被那里的地头蛇盯上，到时我们就有戏看，还愁找不到他？”
“为何然大人不肯收留我们呢？”山收心中不甘地问道。
秦木神色不好地开始思索起来，说：“也许是然大人有什么打算，怕我们妨碍他吧。”
“或许，我们的实力不够才是真的。然大人那等修行者怎么可能收我们这么低等的人作手下呢？”
岳鳞同样很丧气：“我们难道就不干点什么来让然大人注意到我们是诚心投靠到他手下吗？可能我们的诚意还不够！”
“对。”
周围的人都很认同.
“那接下来我们就干一票大的！”岳鳞虽然只有后天二重，但雄心不小。
“干什么？”余瓦等人疑惑。
“屠了仪先城的守城敌人！”
此言一出，众人喝了一口凉气，秦木在一旁微微笑：
“徒儿，你总算有点出息了。”
岳鳞坚定地点了点头，开始和其他人围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各司其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