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荏开始拼命捶打,竭尽全力地反抗他的暴行,却丝毫奈何不了他。
易君飏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暗涌着算计的精光与霸道的贪婪,行径也像极了求而不得的孩童任性妄为。他用力地啃噬着,像野兽般毫无章法地想扯开陆荏的衣物,丝帛碎裂的声音凌迟着陆荏单薄的神经。
原来,亲吻可以那么疼。
直到他们的博弈里有了血腥味,他才转移阵地,用滚烫的唇舌侵蚀着陆荏的颈脖、陆荏的美人骨、陆荏的每一寸肌肤。他用无可撼动的气力控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唯有默默承受他加诸的一切。
“不要!易君飏,我们谈谈!”陆荏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怎么能够!她又怎么能够?他们之间隔了一个五年,隔了一个他,还隔了一个她。况且如今她心不甘情不愿,他决计不能强迫了去!
易君飏听到陆荏的话,唇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少许。“谈谈?”他玩味地重复陆荏的话,尾音的升起揭示了他的嘲讽和不正经。“你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又或者,有什么是需要谈谈的?”
陆荏见男人放松了“侵略”,心下呼出一口气。虽然这辈子她最不愿与之说话的对象便是易君飏,但这一刻,她觉得他的声音像是天籁般动听。
“谈我们的关系,谈我们怎样相处才合适。”陆荏的气息不太稳,刚刚的一番较量让她损耗了太多气力,她的声音喑哑且细碎。而这在易君飏听来莫过于极大的刺激与撩拨。
他知道今天不和小女人讲清楚,她是决计不会罢休了,而他也确实不想强占她去。适才的凌虐只是警告,她自回来后的各种不配合确实让他窝火不已。更甚,刚刚当着女儿的面,竟说她们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是什么混账话?!
既然小女人想要谈一谈他们的关系,那他就跟她掰开了、揉碎了好好谈一谈,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易君飏支起身,从上而下地如君王般俯视陆荏,并如愿看到了她脸上经久不散的红晕。而后邪魅一笑,沉了声音道:“我们的关系不是再清楚不过了么?你是我老婆,我是你孩子的父亲。今晚全世界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迷糊的呢?”
趁着男人减去自己身上重压的片刻,陆荏赶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面对化身为狼的某“禽兽”,她还是不要太暴露的好。
然而,男人的话让她听着各种刺耳。她是真的很讨厌他叫她“老婆”,特别是现在他们这般不清不楚的关系下。双手推开他,陆荏拥着被子坐起身,与他平视道:“错!我是你的弟妹,你是我的姐夫!晚上你刚教过我的话,怎么,易总裁这么快就忘了?”
“是啊,我说过之后就忘得干净了······五年过去了,人老了,记性不太好······”易君飏被小女人推开也不在意,就势坐下与陆荏面对面相峙。
陆荏听到“五年”一词,心下不禁“咯噔”慢了一拍。她是真怕他用这个来说事,因为她清楚,理亏的是自己。就算她有天大的委屈和难言之隐,让女儿跟着自己吃了五年的苦却是不争的事实。而短短一个晚上的交往,她看得出易君飏对七七的宠爱有多深。若他真抓着这个梗不放手,她怕是争不过他了。
但毕竟混迹娱乐圈十年之久,转移话题的功力她虽不敢居榜首,但前三也差不离。听出了易君飏语气里的调笑,她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你确实老了,老得都快成妖精了,还是那种专爱欺负弱势群体的无良妖精!”
“陆影后,有没有人曾告诉你,建国后,总裁不能成精?”
易君飏的一句话把陆荏堵得内伤,一口闷血几欲喷出来,却转念想到,输人不能输仗势。于是平复心中想要海边胖揍某人的冲动,白眼一翻回应道:“不用真成精,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上交给国家。你这么稀有的物种,放在民间自生自灭可惜了······”
还不待陆荏把话讲完,易君飏截过话头:“你倒是跟我说说,国家那个部门能收我呢?中科所还是社科院?”
“公安局!”
陆荏不屑地朝某人一嗤,对于他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表示鄙视,继而又补充道:“纪检委也不错,毕竟你是总裁级别的人物,进局子总归有些跌份儿。”
易君飏见陆荏有兴致开玩笑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多少缓和了些,便也配合着说起了无聊的话:“哦?我进去倒是无妨,可总得有个罪名吧?不知陆影后有什么好的建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