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奕天的威名实在太大了,出门没多久城北就问到那两个暴力分子在什么地方了。
“校医院?”炀狄一听直接就炸毛了,二话没说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奔医院去了,师征西和汉界还比较冷静,只是从地上捡了两个建筑钢条紧随其后,城北一看这事要闹大,但他刚才问那个路过的哥们,那哥们的回答很奇怪啊,说什么:“那小子太**了,我亲眼看见的,膝盖直接撞鼻子上去了,那伙计鼻血流了满手都是,这不,王大美女在医院呢,你要找去校医院就成。”
这被撞了鼻子的是谁啊?城北心里也是没底,因为跟解桂认识这几天完全知道这小子瘦的简直就是个衣架子,穿啥都好看,浑身上下就是没肉,这么一想倒是那个钱孙阳壮的跟牛犊似的,一拳能撂倒两个解桂。
“卧槽解桂你可别有事啊,”城北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告诉王奕天解桂宿舍号了。
“解桂!解桂你鼻子咋样了!钱孙阳你这孙子在哪!给老子滚出来!老子非削你跪地上不可。”炀狄一头撞进校医院二话不说就开喊,医院感冒发烧的男女同学们一见这手提板砖的哥们顿时吓尿了,一看这样就是冲脑袋开瓢来的啊,学生们纷纷都退出老远以免伤及无辜,坐诊的医生们一看这小子也是吓了一跳,北首大素来被称为文明学校,年年提名表扬,这提板砖的同学怎么看也像不良高校出来的啊!
咋回事?感情破裂?男女劈腿?医生们坐在原地脑内小电影嗖嗖往后续补剧情,这时门外打着瞌睡的保安一个激灵就醒了,回头一看那板砖少年叉着腰明显谁上削谁,保安这么一看可不行,自己好歹也是个校医院的守护神,伸手就要去摸腰间假的电棍上前说道说道,这时后面提着钢条的师征西汉界也急匆匆跑了进去,保安一看这架势立马就萎了,见不能动粗只好喊一嗓子:“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打架斗殴我告你们校长!”
城北也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过来,一拍保安肩膀顿时那保安受到惊吓跳得老高,保安一回头看这个手无寸铁的哥们喘着粗气一下就来气了,大喊:“你他妈拍我干什么!吓老子一跳!”
城北赔着笑道:“里面那三个是我朋友,我朋友好像被人打了,我们都是北首大的,没事没事啊,我去看看情况,年少冲动年少冲动,叔你别怕啊,打不起来。”
“谁说我怕了······”保安梗着脖子面红脖子粗,好像尊严被人三言两语践踏了一般,不过城北真没闲心跟这保安大叔闲叨叨,他也急急忙忙跑进医院去咨询台询问情况。
北首大的校医院可能是国内的最大最好的,因为从国外来留学的学生实在太多,甚至今年的招生数多过了北京外国语大学,正因为这样,学校为了展示本国对外来学子的重视,一切设施都做的非常到位,别人大学校医院就一层,北首大的竟然盖到了五层,炀狄看这么高楼一间一间找太麻烦,还不如直接喊一嗓子把钱孙阳这兔崽子叫出来,再冲脑袋来一下完事儿。
城北跑到咨询台问:“请问您这里有一个叫解桂的同学住在这里吗?就刚才鼻子冒血的那个。”
“鼻子冒血?”咨询台小姐挠挠脑袋开始翻最新的登记记录,说道:“这里没有叫解桂的同学,不过刚才倒是真有一个鼻子冒血的同学进来了,好像外边人说就是在校医院门口打出血的。”
“对对对就是他,他不叫解桂叫什么?解是那个解放的解变音,桂是······”城北以为咨询台签名登记登记错了,不过话没说完咨询台小姐就把登记表放在城北面前了。
“卧槽。”城北一看手指的那一行一下就愣住了。
炀狄见城北拿着登记表不动弹了,他这急脾气可忍不了,一把夺过来问:“查着没有?解桂几楼的?”
师征西和汉界也凑过来看登记表,扫了一圈没有,翻页又扫了一圈,还没有,“在逗我?不是这个校医院吗?北首大还有别的校医院?”炀狄翻着登记表一脸迷惑。
城北把登记表拿过来,手指上面的一行,三个室友定睛一看,“卧槽。”
上面一行写着:钱孙阳,鼻血。陪同人员:王奕天。
四人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王奕天被解桂征服反打钱孙阳?这剧情好啊,我得请她吃饭。炀狄三人在路上知道了事情经过,从始至终他们也没想过解桂会打过钱孙阳那牛犊,炀狄笑了道:“我去见见王奕天,这姑娘够意思。”
城北越来越觉得事儿不对了,但他还是在那个“解桂是弱势”的既定思维中盘旋不能出来,他们一路上了321室,这就是钱孙阳的治疗间。
推门进去只见那个鼻子包着白纱布的哥们坐在床上擦他折断的木剑,而王奕天坐在另一侧拄着侧脸看窗外风景。
城北进来便问:“解桂呢?”
王奕天见城北来了,起身哼道:“你们家老二可以啊,没想到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老二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你不用说别人都知道。”炀狄呵呵一笑,他虽然嘴上说王奕天够意思临时倒戈打了钱孙阳,但他也知道事情的源头还是这个王奕天,如果没有她这么多事也不会闹这么大,正好说个荤话刺激刺激这个不懂事的丫头。
没想到王奕天倒没有因此而发怒,城北一听她的话立马就明白过来了,震惊的问:“钱孙阳不是你打的?”
王奕天笑了,问:“我为什么要打他?这么明显的事你们还看不出来?”
“靠!”四人一脸“这不是真的”的表情看着钱孙阳可怜的鼻子。
“这鼻子是解桂那小子打的?”炀狄首先没憋住笑指着钱孙阳的大鼻子发问。
钱孙阳紧了紧手中的刀鞘,但终究是忍住了,说道:“是我太过轻敌,日后定会再讨教的。”
“我靠你还敢讨教。”炀狄抓着板砖就要去拍钱孙阳脑袋,要不是城北三个握着他手腕,他没准都能把板砖给丢过去。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解桂也同意进宣传部了,虽然钱孙阳受了点伤,最后他们俩还是握手言和了,你们就不用担心了。”王奕天也没了往日的火爆,这两人在屋子里显得异常的安静。
城北见状就见好就收吧,答道:“那行,只要结局是好的就成,只是钱孙阳的鼻子毕竟是解桂的打的,我们代掏这个医药费吧,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呢。”
钱孙阳摆摆手道:“不用,这是我罪有应得,忘记了父亲的教诲,太小看解桂了,这次教训我会自己买单,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那好吧,那钱兄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我们多说也无益,咱走吧。”炀狄看看三个朋友就要撤,反正挨打的不是解桂就行。
城北三人也点点头,道了声再见就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四人板着脸一路走,好像谁欠了他们八百万一样的严肃,最后师征西问道:“钱孙阳那鼻子——”
“像小丑,我在意大利马戏团表演时候见过。”炀狄板着脸首先发话。
“像抹了面粉的考拉,我在澳大利亚拍摄时候见过。”城北也板着脸不苟言笑。
“像······像雪人,我在冬天去哈尔滨时候见过。”汉界思想有些匮乏,但也努力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慢慢四个人表情开始扭曲,步子走的东倒西歪,他们都在捂着嘴憋着笑,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钱孙阳那货的大鼻子头啊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解桂这一膝盖给顶的结实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