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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张爷爷的故事

吃了晚饭,林风表姨就带着四个人就去找张爷爷,张爷爷的家在村头,一个标准的四合院砖房,整个村子属他家房子修的最漂亮了。张奎的爹几年前就去世了,张爷爷和和他孙子张奎以及他孙媳妇,还有两个重孙子住在一起。不过现在不巧。张爷爷不在家,有事出去了。四个人互相看了看,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吧,等张爷爷回来再说。张爷爷的孙媳妇得知他们是来问古庙的事,摇了摇头,说老爷子古怪的很,从不和人谈古庙的事,你们怕是要白来一趟。

过了二十分钟,张爷爷背了个包回来了,还摘了一些菜。一进门,看到冷月他们四个,张爷爷楞了一下,林风的表姨见他回来了,连忙迎上去,告诉张爷爷说这四个是他侄儿林风的朋友,林风出了事,他们来古庙调查情况。

“林风?”张爷爷上下打量着他们四个。又回头看了看林风的表姨。

“就我那大表姐的儿子,你小时侯还抱过他的!”

张爷爷‘哦’了一声,好象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林风表姨接着又把四个人一一介绍给张爷爷。张爷爷一边听介绍一边打量起冷月他们几个来,边打量边说道:“冷月?吴海?段子明?苏涛?哦,你们去过古庙了?都看到了什么?”

张爷爷的这句话到把四个问的一楞,互相看了看,不知怎么回答。冷月直接说道:“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东西。今天就是专程向张爷爷请教原因的。”

张爷爷恩了一声,然后说道:“走吧,想知道古庙的事,就跟我回屋。”说完向自个的屋里走去,四个人一见,也连忙跟在后头。张爷爷的态度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很意外。谁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张爷爷在村里年龄辈分都是最高的,没的说,说话是有权威的,林风的表姨于是告了辞就回家去了,只是张奎的老婆楞了半天,就连一边洗菜都一边在想:这老爷子怎么了?那四个人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这古庙到底有什么事?

回道,就看见一把老式的木椅放在屋子中间,左边是衣柜,右边是一张老式的床,除此之外,屋里就没什么家具了。张爷爷收好了背包,然后坐了下来,四个人也找了几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就象小朋友围在老师旁边听老师讲故事一样。

张爷爷等他们坐好了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冷月回道:“张爷爷,实不相瞒,我们下午在古庙遇到了鬼。而这一切都是林风卷入杀人案之后才发生的。我们想知道古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古庙怎么会有那么多鬼?”

张爷爷听后,面色凝重的说道:“那些鬼都是村民,是被土匪杀的。这里的恩怨得要从我爷爷说起。”四个人一听,互相望了望,没想到这个故事居然和张家有关。

张爷爷继续说道:“那个寺庙是唐朝修的,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清末那会儿庙里还有两个和尚,主持玄清和他的师弟玄苦。兵慌马乱的,庙里没什么香火,更不用说化缘修庙了,庙子也就越发破旧。我爷爷那会十六岁,家里是村里罗家地主的佃户,交不起租,就把我爷爷就送到他家当长工,有一天他上山砍材,下了大雨。在回来的路上,踩滑了,就顺着山坡滚了下去,腿也摔断了,人也摔晕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就躺在哪个庙里,庙里的主持把他救了,那会他都已经昏迷了两天了,腿肿得很大,幸亏两位大师精通医术,否则他的小命也就没了。后来家里人上山找我爷爷,找到了庙里,知道没什么事,也就放了心,回去和那地主罗老爷说了,罗老爷那会吃斋念佛,也没管,就这样,我爷爷呆在庙里住了十来天。养好了伤。可这次受伤,使我爷爷对医术产生了兴趣,想学医,一来可治病救人,二来可养家糊口。于是去庙里求主持收他为徒,最后金诚所至,主持终于答应他做个俗家弟子。就这样,我爷爷一边砍柴,一边识草药,学医术。一晃两年过去了。后来罗老爷生了病,请了镇上的大夫治,久治不好,就贴了榜,悬重金请医,我爷爷就看到了,揭了榜,他本想要是这治好了罗老爷的病,不就有钱了?这退了佃,自己买点薄地,再开个医馆,就能养家糊口了。可天不遂人愿啊。罗家的人自然不会相信自家的长工会医术。我爷爷便当着罗夫人的面说了一番医理。说自己和一个专治疑难杂症的游医学过几个治病的法子,其中就包括罗老爷的这种病。罗夫人一听,便同意我爷爷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可罗老爷的病没想象的那么容易治,按我爷爷的办法治了几天也没什么起色,罗夫人长吁短叹的,开始张罗准备后事了。我爷爷就跑到庙了把这事和玄清,玄苦两位师父说了,两位大师一听也来了兴趣,就这样一个在前面治,两个在后面治,这罗老爷的病到慢慢的好了起来。不过这一来,却惹了罗老爷的大儿子罗天富。此人不学无术,平日里欺压百姓,横行乡里,还和当地混混拜了把子。早就等着罗老爷咽气,好继承家产。没想到被我爷爷这么一搅,眼看到罗老爷的病是一天天见好,对我爷爷是恨的咬牙切齿。于是把他的混混结拜兄弟赵虎找了来,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把罗老爷给害死了。然后就说是罗老爷吃了我爷爷的药死的,是我爷爷杀了罗老爷,把我爷爷投进了大狱。这县官收了钱,审都没审,就判了我爷爷秋后问斩。家里人到县里给爷爷喊冤,被打了出来,就四处筹钱,想到省里去告,钱还没筹起,全家就被人给杀了,还放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虽然张爷爷说的语气很平淡,但四个人还是听的心跳不已,没想到还有这么悲惨的故事。

张爷爷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后来我爷爷的事被两位大师知道了,深更半夜的跑到牢里把我爷爷劫了出来,筹了些盘缠,让我爷爷离开此地,远走他乡。我爷爷辞了两位师父,跑回家,想和家里人道个别,谁知道家都没了。我爷爷那里咽下这口气,当即去找罗天富报仇,晚上翻墙进了罗家,还没找到罗天富,就被赵虎的手下发现了,我爷爷那里是他们的对手啊,幸好跑的快,不然就死在里头了,就这样,混身是伤的跑回庙里。那知赵虎的手下跟在后头也跟到了庙里,回去一说。这罗天富和赵虎就带了几个人来到庙里,想来斩尽杀绝。可他们不知道,我爷爷的这两位师傅却是武林高手,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这罗赵两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派人把寺庙围了起来,然后又通知了官府,派了官差来庙里捉拿我爷爷。那会我爷爷也伤的不轻,没办法,两位师父只好把他藏起来,官差来庙里什么都没搜到,只好回去了,这罗赵二人那受过这种事,恨不得将他们师徒三人都杀死,又是放火烧寺,又是雇杀手来杀人,但都被两位师父一一化解,又一次次饶了罗,赵二人的性命,总希望他们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奇怪的是,他们后来忽然消失了,再没来庙里闹事。于是大家又太平的过了几年,我爷爷在县城开了个医馆,娶了老婆,而且还跟两位师傅学了武功。然而终于有一天,罗天富和赵虎又回来了,带着百十号人,拿着十几杆土枪。又来攻打寺庙。这次两个师傅却没能逃过劫难,玄苦大师被他们的土抢打的半边脸都没了,玄清方丈也被他们杀死在塔顶,还有庙里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一个都没留,等我爷爷得到消息和村子里的人赶到的时候,罗天富和赵虎带着人早就走了,整个寺庙里尸横遍野,连佛像也被推到地上,寺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我爷爷只好哭着把两位师傅埋了,在搬玄清大师遗体的时候,发现他用血在身子下方的地上写了三个字:‘一,梯,右’我爷爷也没弄明白,这时有人跟我爷爷说,罗天富和赵虎在找他,我爷爷也知道以他一人之力无法与他们抗衡,何况又有妻小,连夜带着我奶奶跑了。”

听到这,四个人才明白刚才看到的鬼是怎么回事,想来那没脸鬼应该是玄苦大师,悬在半空的应该是玄清大师,而那半空的位置恰恰就是塔的最顶层。后来不断出现的鬼魂应该就是被罗天富和赵虎杀死的那些善男信女。

张爷爷继续说道:“那罗天富和赵虎血洗了寺庙之后,就到村里找我爷爷,却不知我爷爷搬到了县城,村里没找到,以为我爷爷肯定会在庙里,等他们回到庙里的时候,我爷爷却已经走了,不过他们却发现了玄清大师用血写的那三个字。罗天富觉得这些字肯定有玄机,就和赵虎两人在庙里寻找,终于在塔的第一层的楼梯右边找到了,在地板下有个暗室,里面有一石盒,他们拿了盒里的东西,然后离开了古庙。”

“张爷爷,石盒里有什么?”冷月终于问了出来。

“‘紫青灵笛’,一只笛子,一只用凤凰的腿骨做的笛子,”

此言一出,大家都吃了一惊,凤凰只是传说中的鸟,用凤凰的腿骨作笛子,这……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张爷爷又喝了口茶,接着说道:“从县里跑出来之后,我爷爷带着一家人跑到我奶奶一个亲戚家里藏了起来,那时我爹才一岁。可为两位师傅报仇始终是我爷爷的心思,他寻思着:只要找到罗天富和赵虎,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在明,我在暗,总有报仇的机会。于是他又回来找罗天富和赵虎,一打听,才知道他们上山落了草,于是我爷爷暗中跟着,等着机会报仇,后来有一次上山,听到罗天富和赵虎说到‘紫青灵笛’,才知道罗天富和赵虎拿了庙里的东西。不过那天我爷爷没找到机会下手,等我爷爷找了些个帮手再次上山的时候,还被枪打伤了。差点送命。正当我爷爷养伤之时,忽闻罗天富和赵虎闹起了内讧,自相残杀起来,这可是个机会,于是我爷爷再次上山,却没找到罗天富和赵虎,只找到几个跟着罗赵虎的土匪,仔细一问,才知道两人为争夺‘紫青灵笛’而反目成仇,打了起来,但罗天富毕竟不是赵虎的对手,被打跑了,后来赵虎放火烧了山寨,也不知去向。从此两个人都没有了踪影,‘紫青灵笛’再也没见。而我爷爷一直寻找他们,直到解放那年,我爷爷去世了,死的时候都一直想着‘紫青灵笛’,想着没有报的杀师之仇。咳……”

张爷爷说完长叹一口气,慢慢站起了身,对大家挥挥手,说道:“故事讲完了,你们也可以走了,我累了,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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