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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改变

程程打完药水就走出注射室,在注射室门外四处张望了一下有点儿不确定的往左侧走去。她刚才在跟刘姚聊天的时候见到高独美,就短短十几分钟而已,一出来就看不见高独美了。

直到走到医院的尽头,程程才失落的掉头回去。刚走没几步,一个久违轻柔的声音传入耳。“程程!”

程程愕然回头,是高独美。见到她脸上自觉露出微笑,心却微微苦涩。

“独美!”说出这个曾经的昵称,程程是用了多大的勇气。

“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下!”独美环顾四周继续说。“这里不太方便,我们去咖啡馆说吧!”

“嗯!”程程迷糊的点头,傻傻的跟着独美去了离医院最近的一家咖啡馆。

两人都保持沉默,也对,面对曾经的情敌谁能够像现在她们俩个一样,那样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起喝咖啡,嘴角还微微上扬着。

最后还是独美开口了,她问候了一下。“程程,六年没有见了,过的还好吗?”

“还行吧!好不好都是在过日子!”

“你比以前瘦多了,也白多了。相信他现在会更喜欢你吧!”

如果不是独美这么一说,程程还没有留意到现在的自己。曾经那头齐耳利落的短发已经变成了飘逸的长发,以前微黑的皮肤因为长期坐在办公室里少晒太阳而变白了。曾经的她有些胖,但身材可以说是丰满。

有一段时间她曾变得很胖很胖,体重达到有始以来的最高峰——136斤。自从罗锐死后程程有一段时间放弃过自己,就是那段时间让她变成胖子的,那时候的她天天吃不饱,在床上吃零食,饭也不吃就吃零食,课也不上就躲在宿舍里吃薯片。后来因为毕业出来找工作的奔波让她逐渐瘦了下来,工作的压力也使她从原来的一百多斤变成了九十多斤,比之前罗锐还没去世的时候还瘦。

不过,说到他,程程愣了一下。“他五年去就去世了!”程程静静地说出这句话,似乎现在的她已经接受曾经的那个事实,但她的眼睛还是闪闪的,由于阳光的照射,眼泪像水晶那样在她眼睛里发光。

听到罗锐的死讯独美没有程程所想的对此感到惊讶激动异常,反而是十分安详的说:“人总会死的。程程,你有想过再找一个男朋友吗?你感觉林晋怎么样?”

“我妈常帮我相亲!”程程喝了一口咖啡问。“总裁这个人很适合你,跟他在一起你应该很幸福吧?”

程程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讲出这句话后内心深处会有感痛。

“也不全是!我对他,”独美想了一下,犹豫着什么。“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或许他更适合你,你有没有想过跟他在一起?”

程程怔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可不想我们现在难得的样子变回以前!”

“以前?”独美扭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想到以前,她现在有些不敢看程程的目光说。“都过去了!”

“对啊!都过去了!以前的伤心事干嘛还要提起呢!”

独美忽地站了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黑色鳄鱼皮包说:“我该走了,等一下还有几本杂志的封面要拍摄呢。”

“嗯,那好!我就不再浪费你那宝贵的时间了!”程程也站起来说。

目送着独美开着法拉利离开,程程也替她高兴。现在的独美已经实现了她那个理想了,当一位女模特,专给各大女性杂志社当模特。

正值下班的高峰期,马路上拥挤的都是刚下班的人群。程程也夹在其中,她不想那么快回家,盲目地跟着人流走。

程程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杂乱喧闹的美食街。街边的一些小贩在吆喝着。熟悉的声音,久违的声音。她虽然大学毕业就留在了A城,拒绝了去美国工作的有利发展,但A城里有很多地方她在五年前就没有再去过了。曾经的她害怕在美国会遇到高独美,所以她才留在A城,曾经的她忘记不了罗锐,在这里多少还是有罗锐的影子,她害怕去到了美国会把罗锐彻底忘记,所以她拒绝了学校的研究生保送。

长长的直发被一条蓝色蕾丝带绑住的程程在人群尤为显眼,很容易被别人找到,就像是在之前很容易被罗锐找到一样。

程程穿插在人群中,一直奔跑。她跟罗锐走失了,惊恐突涌上心。她不敢停下来,害怕一停下就会被埋没在人群中,这样罗锐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顷刻间四周变得非常安静,程程只感觉微风在吹,人从她两侧走过,不时撞到她。她掉回头,往刚才跟罗锐走失了的地方跑去,或许罗锐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或许是。

跑了不知多久,程程感觉到右手一紧。她回头看去,脸上露出了惊喜。她兴奋的抱住了罗锐,看到他,她简直就要开心的哭出来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程程跟罗锐手牵手走在街上,她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长得很黑,还留有一头短发,总喜欢穿着宽大的T--Shirtt,牛仔裤,帆布鞋,所以我很容易就找到你!”

“你骗人,我哪有很黑!”程程看着罗锐那灿烂的笑辩解着。“我就是黑一点点一点点而已!”说着,程程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那一点点的距离。

“你就是很黑,再比怎么划也没用,你就是白不了的!如果你变白了我就不要你了!”

“为什么啊?”程程对罗锐说的话感到很愤气。她变白了他就不要她了!

程程想到这里竟然笑了出来,笑的眼睛里闪烁着心疼。真的,她变白了他就不要她了!

美食街入口有一辆小车的喇叭一直在响,坐在驾驶座上的杨君有些心烦了。那么挤,车都开不进去,他干脆下车走进去好了,只怕他肯,有一个人未必也会愿意,那个人就是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皱眉眯眼的林晋。或许林晋不喜欢这个脏乱的地方,所以才皱着眉头。他可是被杨君一下班就被拉来的!

“表哥,下车吧!”杨君把车停在美食街入口左侧的停车位说。“车开不进去!”

杨君倒是挺自觉的下车了,可车里面的那个仍无动于衷地坐在里面。

他长叹一声,打开车门直接把林晋从车里扯出来。一下车的墨林晋脸色铁青。

“进去吧!里面有好多好吃!那么多年你都没有回来过,难得一次肯定是要来美食街尝一尝A城地道的美食!”说完,杨君就带头走在前面。

这里竟然是美食街?看到街两侧的摊位地上的垃圾,闻着那熏人的气味。墨林晋实在是想不出该用什么字来形容这条狭窄的小街。

街上的人穿着的都是便服,T-Shirtt,牛仔裤,短裙之类的衣服,唯独墨林晋和杨君,两位穿着西装格外引人注目的总裁。

杨君带林晋去了好几处他常光顾的小吃摊位。一条街下来,多是杨君一个人在吃东西,林晋用手半遮着鼻子,好让那刺鼻的烧烤闻离他远一些。

程程也在这条美食街,在人群中的她跟他们擦肩而过。刚才丹琦打电话给程程了,说自己现在在她家里,问她去哪了,赶紧回去!程程自然没有告诉丹琦自己去了美食街,为了给她惊喜。

她去到了一个专卖臭豆腐的小吃摊,打包了一份丹琦爱吃的臭豆腐回去。

见到臭豆腐丹琦兴奋不已,就原谅程程说:“算你有良心!这次我心情好,就原谅你,下次不准再这样瞒着我,一个人偷偷去了美食街都不告诉我!”

程程笑了笑,看着丹琦狼吞虎咽的样子,什么也说不出口。她刚才出了美食街,往家的方向走时看到了墨林晋的车。一辆黑色的BMW,虽然说这普见,车不一定就是他的。但她看过他的车的车牌号,天生记忆力很好的她看过一眼就记住了。拿他的车的车牌号跟那辆车的车牌号一对比,她就知道了。

只是她好奇,墨林晋也会来这样子的美食街?可能不是,他可能只是把车停在美食街入口旁,然后走去对面的商城买东西。一定是这样子的,一定是!

“程程!”见程程发呆,丹琦好奇心起。“程程,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想什么呀!”

“骗人!”丹琦用她那犀利的目光直盯着程程看。“我刚看到你在发呆!”

“哦!那我刚才也是在想你有没有帮我请假呀!”程程调皮笑着说。

丹琦赶紧转过身去,埋头在她那碗臭豆腐中。

见到丹琦那么反常,程程的心一忧问:“你该不会是没有帮我请假吧?”

“请了!我杜丹琦发誓,请了!”丹琦猛抬起头,举起左手严肃说道。

“那你刚才干嘛那么反常?”

“那个,我只是担心臭豆腐凉了不好吃,所以刚才才会那样子而已!”丹琦随便找一个借口。她是害怕程程得知自己差点忘记帮她请假而生气才没告诉程程,自己反常的真正原因。

“真的?”程程半疑半信。

“真的!”

“算了,吃你臭豆腐去吧!”

说完程程就起身走去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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