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祎和袁伟晨坐下午的航班折回A市,已经傍晚时分。
车上,袁伟晨对韦祎诡异地说“真的没有看上眼的?”
“你说我怎么交了个你这样的朋友?要知道你打这样的歪心,压根就不跟你去!”韦祎个性的单眼皮瞄了袁伟晨一眼。
“啧啧,知道你眼高心大,你也可以选择不太认真,你懂的。”
“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要不是从小光屁股交情,你死定了!敢给我拉皮条,你小子积点德吧!”韦祎挑眉危险地睨着他,一点不领他的情。
“哈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怪不得没人喜欢!我是为公司去的,业务----需要!你是捎带!”
“呵呵,听着虽不怎么受听,倒也可以原谅你的冒犯,瞅你那熊样!”韦祎看见他脸上的正经才放下心来,要不然还真以为他的铁杆朋友不可救药了呢!
“晚上,我请你!”袁伟晨翘着唇角慷慨道。
“好啊,去哪?”
“就你们小区附近那家酒吧,人气挺高的,偶尔,还有钢管舞表演。”袁伟晨不多说两句难受。
韦祎脸色一沉,讥讽地瞪了他一眼:“从现在起,把你的思想整理干净,否则,绝交!”
小样!不信整不了你!仗着自己几分man,讨女人喜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在女友面前君子一个,人模狗样,背地里咋咋呼呼,这点能耐也就在他面前毫不保留,大胆放肆,信口开河,跟他出来,真TM操心!
气氛有点严肃。
袁伟晨挠了挠脑袋,清了下嗓子装起了正经,一旦走进人群,他还是顾及形象的,那点“出息”也就在损友面前显摆显摆。
走进吧台,袁伟晨要了一包间,服务员客气道,
“先生,你们可以去三号间了。”
“好的。”应了一声,两个人走上楼去。
此刻,韦祎并没有太多想法,对于这个热闹的地方,他寻求的不是刺激,答应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看别人或迷离或可爱的眼神,舞池与他无关。他只想坐在在幽静的雅间里,和朋友说说话,轻巧地弹弹烟灰,或许是种放松,他认袁伟晨到骨子里,这人其实也没有嘴上那么吊儿,有色心没色胆,看着不正经其实也守得住底线的那种。
今天,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他们俩的酒吧,无关热闹,毕竟真的好久没聚了。
坐到沙发上,服务员随即上了酒水和点心,今天负责三号的正是叶梦萱。
“先生慢用。”叶梦萱沏好茶,礼貌地客气了一下。
“额?你新来的?”袁伟晨抬起眼皮,见女子有点陌生,本想提醒她打开酒瓶,看着那不谙世事的眼神愣咽了回去,换成了别的。
这人搭讪真是无处不在啊,人家新不新来的关你屁事,韦祎瞪了他一眼,不想让他丢脸,虽然他不知道他有别的用意不是故意搭话。
“额?先生有问题吗?”
第一天上班,叶梦萱有点找不着头绪,酒店这行不熟,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难道怠慢了客人?
韦祎这时挑起眼皮看了叶梦萱一眼,目光稍作停留,心里难免有些狐疑,她竟然脸红着,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他屏住呼吸,再一打量,这酒吧大概真的上档次吧!连服务员都这么有气质!虽然在自己家小区附近,因为不常回家,还真不了解这家店,看样子袁伟晨没少往这送钱!
“没什么,只是觉得陌生。”袁伟晨朝她摆了一下手,拿起起子,竟然自己开了酒,以前他都理所当然地等服务!
“哦,没事的话,我下去了。”叶梦萱感觉不是自己出了问题,只是顾客多嘴搭讪,便退了出去。
唔!服务员的工作也不是好干的,低声下气的,还要隐忍客人的搭讪!幸好他没有说乌七八糟的话,如果遇到地痞流氓,还真断了自己的生计之路,凭自己的性子,肯定甩手走人,哦,先干着再说,实在不行再走人!叶梦萱关上门长出了口气。
两个高脚杯迅速被满上红酒。
“我就一杯,剩下的你喝,我实在不想喝那玩意。”韦祎仿佛对酒天生不感冒,也可能自律养成了习惯。
“行,瞧你那点出息,那你多吃东西,我替你喝了。”
边吃边聊,半小时,门被推开了,两个娇艳的女子挤了进来,袁伟晨和韦祎同时放下酒杯,韦祎有点蒙,皱了皱眉,袁伟晨却很淡定,
“半小时后给我叫两个妹子,人气好点的···”这是袁伟晨上楼前背着韦祎交待吧台的,韦祎还以为酒店套餐服务。
袁伟晨掏出香烟递了过去,金属打火机噌地窜出一个火苗。女子已经爹声爹气地分工靠拢过去。
韦祎点了烟猛吸了两口,潇洒地吐了个烟圈,脸上挂着一丝厌恶。
“我安排的,只是帮我们捶捶肩而已。”袁伟晨很坦白,嘴角咧着一丝笑,韦祎瞄了他一眼给足了他面子----虽厌恶也不好说什么。
穿着抹胸装的女子大哥长大哥短的,貌似还操守着一丝职业性,并没有立刻亲昵地粘上来,而是熟练地拿起酒瓶启开红酒,把混浊的液体倒进杯子。
“哥哥们,我们先敬你们一杯。”一个女子拿起酒杯递给韦祎。
韦祎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身边穿抹胸装的女人,轻蔑地抽畜了一下唇角,又瞥了一眼袁伟晨,眼神流露着不满。
“放下吧,我不怎么会喝酒。”韦祎的话有点不可抗拒,女的很识相,真把酒杯放了回去,然后小心试探着“投人所好”地抛了一媚眼,装纯地抿抿嘴。
韦祎选择无视。
袁伟晨那边也没闲着,他不喝他喝,和女子撞了一下杯,晃了晃浑浊液体,一饮而入。
韦祎这边女子见敬酒不成,傻坐着也不是她的职业。她试探式地往韦祎身边靠了靠,勾住韦祎的脖子,假装不经意地挺起E罩杯的胸炫耀了一番,她还算矜持,尽量给这个有点风度的男子优雅些。
“哥哥,不喝酒,我们做点什么呢?”
对女子妖惑的眼神,韦祎只是轻轻一瞥,俗媚便尽收眼底。
那粗黑的假睫毛像毛刷子上下刷动着,一脸的粉敷得像白面,担心掉渣的那种,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身上浓烈的杂牌香水味,呛得人过敏,韦祎不禁轻咳了几下,攥起拳头堵住嘴,然后犀利地瞄了女子一眼,
“滚!”他竟然厌恶地爆了粗。
女子腾地脸红了,虽说干这行被人唾弃是常事,但没见过这样呼人来却不给面子的!行有行规,不喜欢别叫服务!女子心里氤氲着不满,媚笑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