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悠悠努力抬着头,刚看清那人用黑布蒙着脸就被殷初义狠狠压了下去,她不满的戳了戳他的身体,然而他不仅没有理会,反而把她压的更深。
萧悠悠郁闷的鼻子贴着草屑,等待着身上的千斤顶离开。
大约过了三十秒,她的身体才得以解脱,刚想说话就被他捂住嘴,“来者不善,你别说话小心被他们听到。”
她细想了下,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虽然里面有她熟识的,但是半夜三更去墓园,还是和一个蒙面人一起,八成有鬼。
这么想着,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想法,但是又想问一些别的事情,待殷初义松手后,她就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告诉他她的想法,殷初义明了的点了点头,皱眉思索了会儿,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从地上找了个树枝递给她。
萧悠悠不用他提醒就知道是要写在这上面,寻了块地,摸黑写了起来。
当她将最后一笔画收尾,殷初义手心涌出一团狐火,借着淡蓝色的火光费力的辨别那行鬼画符所表达的意思。
萧悠悠不敢看自己的杰作,就去观察那俩人的动态了。
“悠悠。”殷初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你的字可不可以再差点儿?”
她心虚的瞥了他一眼,万分后悔当初不该把教她书法的老师逼走了。
但是,后悔归后悔,目前最重要的事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的。
她凑到他身边跟个猴子一样乱蹦乱跳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殷初义并没有像期待中那样立马明了,而是迷茫的看着她乱蹦。
见自己当了这么久的猴子也没见他明白,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罢工了。
殷初义见没猴戏看了,就回头看了眼情况,那两个人转了个弯消失在果树后,他才放下心来,吩咐道,“你可以说话了。”
“为什么?”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将才不是还不能说话吗?怎么现在可以了?
“隔这么远的距离,他们肯定听不到。”
这话她认同,但是……
“你将才是不是就知道他们一会儿就走远?”
“当然。”为了不让她成为十万个为什么,他马上解释道,“萧宰相虽然表面对墓园放松了监控,但是他曾经进行了大改建,在各个可能通往墓园的地方都作了埋伏,所以实际能去往墓园的就这一条路,而且紧挨玄王府,为什么紧挨相信我不解释你也知道。”
“所以你将才把我当猴耍了?”她不满的叉腰怒瞪。
他眨了眨眼睛,一脸迷茫,“不是你自己要当猴的吗?”
所以,她被自己耍了?
明白这点后,她尴尬的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那个,我们要是再不跟上去就该把人跟丢了。”
他淡定的说道,“没事,我知道一条捷径保证比他们先到。”
她疑惑了,“你将才不是说能通往墓园的路只有这一条吗?怎么又多出了一个捷径?”
“我将才说的是人走的路。”他弹了弹手中的狐火使其跳动两下收入掌中,“可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