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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侠气,顾美人

古灵精怪的颜宝晴加上狂放不拘的言天雨,这一桌人笑笑闹闹好不开心,引得四周的学生不停瞧望,不知这四名人类遇上些什么开心事。

惠芊芊的心情好久没有这般轻松,听说言天雨曾被幽魂冥火所伤,不知哪来一股热心劲儿,便对颜宝晴说:“你深谙养丹回元之术,不如晚上找个时间,帮小雨瞧瞧,虽说金万成功力低浅,毕竟是金狐一族老当家金不换亲手所传的法术,还是细心点为好,莫不要伤了魂魄留下隐患。”

颜宝晴泯然一笑,没有回答惠芊芊的话,反而对着言天雨说:“小雨你刚才不是约了芊芊姐姐晚上八点到凤文院的凉亭一聚吗,可是芊芊姐姐嘱咐我今晚帮你疗伤,所以你是想见我呢还是想见芊芊姐姐?”

被颜宝晴这番取笑,惠芊芊冰洁的嫩脸泛起阵阵红晕,其实她的心底清楚,这样的话一出口,肯定要招颜宝晴笑话,可是嘴巴偏偏要说出来才舒服,为啥自己要难为自己,她也搞不懂。

张君放是个大好人,忙开口解围:“小雨我看你今晚还是见见宝晴她比较好,你可知道芊芊的意中人是下届论道大赛第一名的大热人选,如果你不把身体养好,以后怎么与他一争高下!”

说到意中人,惠芊芊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颜宝晴面露不满:“开开心心的,何必提什么意中人,那人可有提起过我姐姐,要是让我选,我宁愿选小雨。”

“宝晴你又乱说什么,今天你说得太多了,还当着小雨的面,人家才来学校,何必把别人牵扯进来。”惠芊芊尴尬万分,自己的私密事情都被摆说出来,真是羞脸对人。

言天雨不知个中情由,凭着对话也能猜出三分,她的意中人不钟意她,呵呵,什么是缘份,这个就是缘份。

“君放兄说得对,我来这里就是要争夺论道大赛第一名,所以还是身体要紧,宝晴妹妹,今晚就得劳烦你走一趟,到时我在凉亭中欢迎恭候。”言天雨转换语调,以后还得从颜宝晴口中打听情报嘞,可要先把她哄好。

这时大堂上飘来悠远的钟声,全部学生闻声端坐,不再随便说话。陆永纯与一名蒙脸女子从堂前走到堂上,陆永纯退侧站边,那女子取出一把拂尘,口中喃喃有语,随着语调轻盈起舞,长发白裙,衣袂飘飘,引动微风送出阵阵幽香,好不让人心驰神往。

舞停,祝说“奉上”,每张桌子上方闪耀金光,金光尽处落下一朵大荷花,揭开花叶,香气四溢,各色素荤菜肴呈现眼前。

仙家用餐自然与凡人不同,言天雨大开眼界心悦诚服,原来真正的法术是这般奥妙。张君放给他递过一只竹筒饭,轻尝一口,只觉米饭纯真自然,是种尝所未尝的味道,实在太好吃了,言天雨筷子不停,菜与饭大口吞食,怎么会有这般好吃的饭菜。

颜宝晴继续揶揄:“这样的饭菜,晚上还会有,明天还会有,明年还会有,你就悠着点儿,看你那吃相,可不要惊吓着芊芊姐姐。”

惠芊芊说:“小雨吃得开心就好,宝晴你别取笑他,以后咱们是同班同学,又是人类,在这里鬼狐当道,大家要团结齐心才不被他欺负。”

颜宝晴似乎还想取笑惠芊芊,张君放心有预知,手在台下扯她的衣角数下,她也反应过来,玩笑开过头只怕惹得惠芊芊不高兴,连忙把一串话语吞下肚子。

用餐完毕,那名白裙女子又再起舞,舞罢喝声“起吧”,每张桌子泛起金光点点,光点慢慢卷起桌子上面残羹剩饭,全在大堂上面汇聚成一条长龙,然后向大门外面飞去,飞至半空化成云烟,风一吹,便是无形无踪。

言天雨赞叹:“好优雅的法术,这名女子真是厉害,应该是学校里的高人吧?”

颜宝晴抢着回答:“她叫苏方方,是狐族的愿月圣女,负责狐族的日月祭祀之礼,法力高深地位尊崇。传说你的闭门师傅陆永纯主任,当年就是为了追求愿月圣女才来到修文中学,不过,圣女嘛名字已经说明一切,就是不能有汉子,可怜你的陆主任,痴痴守望那么多年。”

难怪当年陆永纯可以轻易拋下原来的生活,竟是遇上狐族圣女,言天雨自忖如果换作自己,遇上倾心之人,肯定也会凭心而去,无怨无悔。

中午小憩一会,张君放领着言天雨去后勤处领校服,来到后勤处,言天雨又长见识,印像中管理后勤处的不是大婶就是大妈,眼前却是一名性感美艳的媚女子,眉目含春艳姿诱人,就连向来狂放不拘的言天雨也不敢直视,乖乖低眼避看。

张君放忍笑介绍:“这位是咱学校的杜艳罗杜主管,他是新来的学生,名叫言天雨,过来领些校服。”

杜艳罗摇曳走前,右手花指轻撩言天雨的脸庞,嗲声嗲气的说:“哦,你就是言天雨!听说金狐公子也被你好好一顿教训,今天见到其人果然英气非凡,好生令人敬仰爱慕哦!”

既然杜主管毫不含蓄,如果还讲什么礼数,反倒显得小家子气,言天雨亲切的说:“只是看不惯那小子气焰嚣张,随便教训教训,什么金狐银狐,我是刚来的,可不认得。杜主管美艳过人,小雨虽是初次见面,但是对杜主管一见倾心,可以允许小雨叫你一声杜姐姐吗?”

言天雨话语随性却是真诚不造作,杜艳罗见多识广仍然被他热情态度所触动,高兴的说:“要是喜欢,直接叫姐姐就行,加个姓氏太见外啦!”

“姐姐!”

“恩,好弟弟,快过来,姐姐帮你挑几套合身的衣服。”杜艳罗拉着言天雨的手走进屋内,拿出几套校服细心亲昵的为他量度试穿,看着他俩的亲密态度,旁人若不知还以为是对爱人在挑选服装呢。

站在旁边的张君放当然看呆了眼,杜艳罗出名辛辣,若遇不满,就算是校长也照样顶白不误,今天可是神奇,遇上言天雨的三言两语,便稔熟得如同数十年的老故人,人缘就是这般玄妙。

又与杜艳罗闲扯好一阵子,言天雨才依依不舍离去,明明两人说着很亲昵的话语,张君放却丝毫感觉不到两人是在谈情说爱,其实张君放很羡慕言天雨,糊里糊涂的来,明明白白的去,没有他不感趣的事,总有他说不完的情。

“君放兄,你帮我分析一下,为什么陆主任要把我海揍金万成的事说遍全校,莫非这就是修道过程中所说的渡劫,怕我没劫,才进校就忙着帮我造劫。”言天雨满腹疑问。

张君放略有沉思,说:“恩,按道理来说陆主任不会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当时是不是还有别的人在场?”

言天雨说:“没有啊,当时就是我们四个在场,陆主任也是后来才到。不过,金万成被揍,我看大家都挺开心的,证明这小子确实五行欠揍。”

张群放说:“金狐家族势力庞大,族长金不换是个相当霸道的家伙,传说他学魔炼道,恃着法高势大,派出门下弟子到处挑衅比斗,打赢了要求人家献宝献药,打不赢就群起而攻之,手段之卑劣残酷为道界所不齿。金万成是金不换的曾孙子,在这里当然是横行霸道,校里学生对他的不满并非始之今日,所以大家把你奉为英雄人物也就不足奇怪。”

走不多时,眼前便是教学大楼,张君放放慢脚步说:“修文七中既是修道学校,日常课堂自然以炼道为主,至于普通文化知识是不设课程的。修仙炼道是漫长而又艰辛的过程,并非所有学生都能坚持不懈,日复一日经咒循环,毕竟人世间兴旺发达,生活多姿多彩,世俗的快乐比在这里修道要舒服得多,何况经过这番修炼,身体心智都得到大幅度提升,在人世间的生活能力与普通人类相比自是绰绰有余,所以毕业之后,一部分学生反而重回人世间做个普通人,放弃修仙炼道。”

言天雨好奇的问:“按照这般说法,世间上岂不是到处都是鬼狐之类的假人类?”

张君放说:“不会的,人类是元始大神中的女娲以泥土捏造吹气而活,代表神灵形象生活在凡间,具有强大的生衍能力,人类的基数实在巨大,就算混进一些鬼狐精怪,也不会对人类造成威胁,除非有人能够替换神灵,再按照自身意愿重设凡间,我看这种情况比不可能还不可能。”

言天雨笑说:“有哪些公众名人本来是修道之士,又或者是鬼狐精怪变化而成的,当他们离世之时,会不会现出原形?”

张君放眨眨眼睛:“你这小雨净是想些没有用的东西,你也有些道行,谁是鬼狐精怪难道你看不出来?”

言天雨说:“我道行浅嘛,你不愿意说就算,何必又趁机批评我。”

张君放轻叹:“本来生活在人世间的鬼狐精怪是最怕失误露出原形,殊不知道人间有俗气,潜伏在人间生活得太久,到得最后连原形都化不回来,活生生的成了真人类,想再重修道法已经不能,轮回之气早已通透全身,唯有随着时光慢慢老去,等待阎王的鬼差前来收录。其实俗气就是轮回之气,为什么修道者都喜欢到风光优美安静偏僻的山林里修炼,就是为了远离那轮回之气。”

言天雨说:“君放兄言下之意,是要我以后少点回家,多点陪你聊天。”

“闲话说得多会泄元气,要不是陆主任交待下来,我才赖得跟你说得这么详细。”张君放性情文雅细致,嘴上虽是这般说法,其实有言天雨这个同伴,他心底里很乐意。

校服共有两种,一种是修道服,日常在学校里修道穿着,另一种是普通学生校服,离开学校时,或有特殊场合方才穿着。言天雨换上修道服,张君放不禁眼前一亮,想不到这小子还是有些仙风气质,换套衣服,整个仙道范儿就出来了。

“有件事情必须提醒你一下,我们是高二七班的修道学生,惠芊芊、颜宝晴和我们是同班同学,金万成和我们也是同班同学。”张君放正经说道。

“你咋不早说,这回可不是冤家路窄!”言天雨搔头意外。

张君放拍拍他肩膀:“早跟你说了,你肯定会找陆主任帮你调班逃避,你可知道金万成也是看上芊芊好久了,可是芊芊怎么会看得上他,芊芊对你这般关心,就是想你以后保护她,免遭金万成骚扰,凭你的资质,区区一个金万成还怕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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