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何苦如此
“铭皇府历史悠久，传闻万年前便是无敌的存在，众多绝学中，以暗器最为深厚，不亚于被称作暗器之首的唐门。是铭皇府的必修课，三年后的铭皇赛以暗器为标准，因此我要求你们，三年后的铭皇赛，你们必须是首魁。”
“在练习暗器时，需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暗器不露气息，将自身隐藏，一击出，封锁退路，目标准确。”
闭着的双目骤然睁开，光芒一闪，衣袖中轻微动作，一击飞刀呼啸而出，急掠空中，叮鸣一声，在树干上轻颤不止。
飞刀上，缓慢地飘下数十片树叶，在空中悠悠飘落，化为齑粉，随风荡落。
夏凝望缓缓走向树干前，拔下轻颤的飞刀，望视周身树木，无一棵树是没有各种暗器所留下的痕迹。他终于知道落乾为什么说日后便知道这些树的作用了……就是用来练习暗器的。
微微笑着摇摇头，夏凝望转身没入另一片树林中。这片树林若是继续练下去，这些树可就得断了。
红日初升，天空放射出第一道光芒。
山谷中，巨坑前。
白色的素袍人影，淡漠的表情望向黑不见底的深坑中，淡漠的声音响起：“出来吧，你知道我来了。”
坑中响起铁链晃荡的声音，沉重非常，可以想象那巨坑中的铁链有多重。
巨坑中隐约可见一只鸟类的脑袋，巨大的眼眸红光突绽，两朵跳动的火焰在眼中难以熄灭，卷起阵阵热浪袭来。
而面前的白色人影依旧伫立，衣袍翻动。
“业火东青。在他们来之前我说过了，天翎尽管是你族的戴罪之身，但现在，他是我徒儿的灵兽，要杀它，先过我这一关。”
“天翎？呵。可是你徒取得？倒是个好名字，可惜，它不配。生来便是灾星伴随，此后我族业火天降，死伤数万，而我作为一族之长，又恰好掌控着业火，才得以以一己之身收回这些业火，虽然有你相助。可我如今这幅模样，就是那业火的缘故！业火降灾，幽泉教夺走我族镇族之宝，它这罪，你说该不该当！”
“放肆！你未免太加罪于其身了！”淡漠的眸子在说到放肆二字时，威严狂涨，坑中业火东青闷哼一声。
“我可以告诉你，我一开始以为天翎只是普通的海东青，但是，他身上有东青早已因为安逸而失去的一切宝贵品质，它的潜力。。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曾将它列为戴罪之身。现在，我以铭皇府的身份，要求你，赦免天翎。”
金色云边的铭字令牌在阳光的反射下闪耀，巨坑中的业火东青，眼神挣扎半刻，归于平静，唯有眼中两朵业火依旧跳动。
“业火，遵命……今赦免，鸿蒙东青一族，第三百七十一代海东青，天翎！无罪……”
“我希望你，牢记你的誓言，鸿蒙东青一族，我会替你照料。”
巨坑中的业火东青重新归于坑中，传来沉重的声音：“呵！不过是凭着皇的力量压制我，如今皇已不见，你又能压住几时？不过是一个连父母也没有的星光兽，不过是你一人，如何压得住他们？”
缓步走着的落乾身形一顿，沉默半响，一字一句的道：“我是没有父母，但这世上有我唯一的牵挂。这便值得。”
“你的徒儿？”业火东青呵笑一声：“你确定？自欺欺人很好玩吗？那么我告诉你，你的徒儿，如今早已不在。”
素白的背影，生出几分萧瑟，喃喃地念道：“不，他在的，他会回来的，我是他的师父，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他的师父，其实从未离开他，也永远。不会抛弃他。”
话落，白色的人影已经不见。一滴冷冽清凉的水珠滑落，是如此的冷，透着悲切。
坑中，业火东青喃喃念道一声：“何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