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杜鹃泣
五四回兄弟相争千机百变七女书笺杜鹃泣血
“爹、娘,再没有了,就这两个。”有安雯晴粉脸一红,摇着凤婉秋的手臂,撒娇道。
“唉!虽然你爹向来不太把规矩当回事儿,结果生个女儿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下了一次山就犯了两次戒律。”
“所以啊!这才是我的女儿嘛。”有安居篁得意洋洋地说道:“其实,仙灵之术,不传外人,不过是当年那些老家伙敝帚自珍弄出来的条条框框。”
“好了,知道你们才是父女俩,反正今后再不放你下山了。”
有安雯晴心有不甘地瞟了一眼父亲,有安居篁悄悄地向爱女挤了挤眼睛。
“哼,看你爹作什么?让他说情也没用。”凤婉秋“斩钉截铁”地凶巴巴问道:“安居,咱们家女儿的事情是不是我作主?”
“那是当然。”
有安居篁同样是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偷偷向女儿叹了口气。惹得凤婉秋含嗔一笑,说道:“现在,大明,你就和女儿去见见新徒弟。我要去问问那两个小丫头来做什么?把我家弄得乱七八糟的。”
“对了!”凤婉秋突然笑起来:“丫头,把你那黄花梨的戒尺借娘使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揍她们。嗯!打手心,这个主意好。”
“今姊享乐于天伦,遗娣向隅吞泣泪。昔于襁褓之间,得姊照拂,拭乳渍于婴唇,浣溺布于山泉,悉心之处,与亲母何异?次于幼岁,代师授术于蹒跚,揽娣过于函丈。相依之情,岂唯姊妹之意?(函丈,即老师讲席与学生坐席间那一丈的地方)
月有盈亏,世有沧桑。有安何人?横亘余姐妹之间。私入仙女庖厨,窃食姊制珍馐。犹嫌不及,复窃仙姝。此等饕餮,宁不噎死耶?
姊亦凉薄。八灵洞前,掌掴亲妹。乃知姐妹之情,不及一饭之缘?仙姝耶?厨娘耶?
白云苍狗,不过百年。恩师重托,忘耶?姊妹之约,忘耶?秀色可餐,姝言亦可食耶?
昔姊手一掴,妹仆尘土。粉面之上,痕虽早逝;妹心之幽,伤犹滴血。三寸竹毫,一笺字书,见字如面,涕泪交流。”
看着暖玲珑和幽兰雪带来的信,凤婉秋心头一酸,几乎哽咽,良久,方摇头强笑:“真是的,这个婕儿,多大的事情就弄得涕泪交流的,这写出这么一封……”
不知怎的,凤婉秋再说不下去,想起当初,七岁的七虹婕,面对已经是公认的仙灵第一高手的有安居篁,拔剑相向的场景,“唉!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狗,为了守护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向百兽之王狂吠一样。”还有自己出嫁的那日,娘派人寻遍诸峰,却找不到小小的伴娘。
从回忆中走出来,凤婉秋一笑,说道:“回去告诉婕儿,过两天我就去。还有,暄儿这次来,是想让我给菊丫头求情的吧!你回去告诉婕儿,就说我说的,小丫头的苦也吃得不少了。就看我的面子放出来吧!”
“婉姨。师父说,如果婉姨为欠儿说情的话,就让我告诉您,她只听婉姨亲口说的话。”
“……这丫头,有的时候就不见她那么听话。罢了,我明儿就去。”
之后,凤婉秋又问了问小雨箬晴的伤是怎么回事,知道了七虹婕的原因,不免又抱怨了几句。送走了两姐妹,凤婉秋向有安雯晴的书房走去。
“哐啷!”一声,窗棂粉碎,一块砚台飞了出来。
“今天是怎么了,院子里打完屋子里打,日子不过了?那个什么小明是来拜师的还是打架的?”凤婉秋一边想,一边一闪身,进了屋子。
也是后来才回来的冰媚儿,见师娘来了,忙上前说明原委。
本来拜师仪式进行的好好的,但在最后师兄弟见礼时出了问题。小雨箬晴本来是最先入门的开山弟子,有安雯晴实际上就是他的姐姐,没话好说,冰媚儿是师父亲口定下来的。可是今天有来了个司马明光,自己明明是第一个拜师的,却稀里糊涂地要成为开山小弟子了,自然是绝不同意。再加上他听到有安雯晴称呼司马明光为“小明”时,哈哈大笑的反应过度,顿时让两人之间本就紧张的情绪,变得更加的针尖对麦芒。于是,两人便提出用男子汉之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本来这种阳刚的气概,不但让两个女孩子一边劝,一边为自己喜欢的人倾心,就连有安居篁也捻着胡须,在担心小雨箬晴之余,对两人都有几分佩服。自然,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向来是看热闹的不怕事情小。
但是,真动起手来,大家才知道这两个所谓的男子汉为人是多么的“阴险”与“龌龊”。根本就没有什么“别打坏了家具,我们出去打”的说法。
只听小雨箬晴刚刚说完“打赢了的是师兄”,司马明光就直接飞起一脚,同时在空中说道:“好啊!”
只见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脚端端正正地蹬在小雨箬晴的胸口之上。
“当”的一声,小雨箬晴纹丝未动,而司马明光却脚踝欲裂。原来,早就做好了打架准备的小雨箬晴也在说话的同时,发动了化金符和土系仙术中的“千斤地缚锁”。
司马明光在空中飞退,小雨箬晴已经准备好了他一旦落地就发动自己最熟练的藤蔓术。却不想司马明光并不落地,硬是在空中一个旋身,提纵而起,同时屋内狂风大作,顿时一片狼藉,而吓了凤婉秋一跳的那块砚台就是这时候被风给扔出去的。
小雨箬晴心中一惊,这一阵风已经将自己用灵气画出,隐藏在各处的灵符吹得七七八八。灵气直接画出的符虽然隐蔽,但在外力搅动灵气之时便会消失。这时,司马明光才单足点地,略一借力,便向小雨箬晴扑了过来。
但司马明光的手掌还没有击到,小雨箬晴却像树叶遇风一样借着这一掌带起的劲风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