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
“她们都不是好东西,她们狗咬狗你看戏就好了,不愿意看的就走远些,让她们咬她们的,真是的,我应该早点来把你接走,就晚了两分钟。”
“可是白老师对我们很好,”果果可不是一般小孩,立刻严辞教育妈妈道,“人是复杂的动物,每个人都有多面性,不能因为一个缺点就否定整个人,白老师是冤枉的,就算她真的私生活不检点,对我们来说她是好老师,这就够了。”
“够什么够?做老师就应该更多注意言行举止,轻易卷进这种事件很难说是好老师,我查过她,跟已婚男士不清不楚地暧昧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没告诉你罢了。”
“……”果果无语。
夏雨揉揉她的头发,“但她确实不是有意,也不是享受被追求的虚荣感、享受抢别人的东西的成就感的那种人,但才转来几天就两次家访,她太关心自己班上的孩子了,尺度没有把握好,她是个好老师,会毫不犹豫帮孩子挡子弹的好老师,否则我也不会让她教你这么久,别想了,不是知道人是多面性这点就能把人性看透的。”
“她没有错,对吧?”果果期待地抬起头问,她跟白老师感情很深。
“尺度没把握好,明明意识到男人喜欢她这一款的,跟她相处就会不自觉觉得自己娶的女人不够好,第一次弄得人家夫妻不和被告知,她很冤枉,但心里憋屈又骄傲,第二次还是不避嫌,就是不避嫌,用一句‘问心无愧’坚持自己的做法,果果说算不算她的错呢?”
“怪那些男人,见异思迁!”
“嗯,可是男人也会觉得很冤枉啊,女人也会见异思迁的啊,如果两人不合适,见到更合适对孩子更好的,为什么不能追求?再说很多男人也没做什么啊,只是对孩子的老师更好一点,再给老婆多提几个要求,希望老婆朝白老师那样有气质又漂亮又对孩子好的女人学习罢了,这算错么?”
“这……”
“可是老婆会很伤心的,不管怎么否认,丈夫确实变心了,见到一个稍微好点的就找她的茬,婚姻的裂缝越来越大,还能说不是男人的错么?”
“这…”
把一个五岁小孩说无语了,腹黑的小女人特别有成就感,揉揉孩子的刘海,卷卷的头发,手感蓬松舒适,“很多事是多解的,看站在哪个角度想问题。”
果果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算老师错还是没错,即使她是个早熟的孩子,还是偏向于非黑即白好理解,夏雨把她说得彻底没有说辞了,小手扒开妈妈的随意肆虐在自己头上的爪子,“讨厌,别揉我头发。”
“很舒服啊。”
“哪里很舒服了?”
“我很舒服。”
夏雨明白即墨为什么喜欢玩她的头发了,拿果果的玩一次就知道,真的很好玩啊,比抽烟更上瘾,看被玩的人生气撅嘴也很有意思呢。
这件事只是生活中一个小插曲,给日常平淡的生活洒上一些不一样的色彩,这件事中有俏皮柔和的颜色,也有污浊灰暗的颜色,原配打小三的事不常有,但也不少有,以网上新闻每天都能报道一件夺人眼球的概率发生着。
发生之后夏雨就把这件事忘了,直到她站在一个案发现场。
时间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夏雨硬被冰冰拉到现场,说发生大案了,不得了了。
“这不是……”夏雨觉得死者似曾相识,仔细看看,确实见过。
“师姐,你认识死者?”
“不能说认识,不算好的缘分,她中午还在果果的幼儿园闹呢,怎么晚上就被杀了?”夏雨道。
死者就是白天去幼儿园抓小三的原配,嗯,夏雨也不确定是不是原配,她感觉五个泼妇都特别义愤填膺,好像都是受伤害的原配一样。
如今是闹不起来了,死在床上,被子上吸满了血。
“她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回来了啊?”夏雨奇怪,“我还跟民警说多关她几天,叫她长点教训呢。”
“她招惹你了?”冰冰问,立刻为这个死者担忧起来,招惹了夏雨可不好玩。
“没有,中午去幼儿园抓小三,做得挺过分的。”夏雨把中午的事说了一遍,“幼儿园白老师,我有她的地址,小何,你去了解一下吧。”
原配晚上被杀了,中午才发生过强烈冲突的小三一定是第一嫌疑人,要是夏雨被那样谩骂侮辱、还被扒衣服,她一定会把害她的人撕了的,叫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然她肯定不会当小三就是了,此刻,小三白老师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恨呢,而且她有很大一部分是冤枉的,她跟死者丈夫真的没有实质性的什么出轨行为,最多是有点暧昧。
“怎么发现尸体的?”夏雨问。
“师姐,把你叫来就是这个原因,案件性质太严重了。”冰冰道。
“和平社会的城里还能有什么严重的?哈……家庭纠纷,财产纠纷,激情杀人…哈……”夏雨忍不住打哈欠。
夏雨的工作态度让小何实在看不下去了,“组长,你醒一醒!拿出点刑侦的专业态度行么?做一行爱一行,我们在犯罪现场!你到现在连事情多严重都不知道,传给你的案件讯息都没有看。”
“我不是命令你去控制白老师?你说别人行,自己呢?就这样执行上级的命令的?”夏雨道,难怪今天看小何不顺眼,要把他派去查错误的方向,原来他今天真的会得罪夏雨,敢教育夏雨,夏雨在他话说出口之前就已经报复了,去查白老师吧,哼,叫你敢说我,叫你什么都查不出来白忙活。
小何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委屈道:“要去的,组长,你还没有把白老师的地址给我…”
“哦。”
夏雨把地址传给他,打发他做无用功去了,然后看下传手机里的案件的简单情况。
死者薛某,今年四十五岁,全职太太,丈夫是投资矿产的老板,就是所称的煤老板,资产丰厚,两人育有三个儿一女,都送去国外读书,死者本来在国外陪读,最近两年自己回国了,孩子们单独在国外,由保姆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