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讨厌,难道我这么想陆允了?可那花零真讨厌,连我就在梦里想一想都要跟着出现。这可是我的梦耶,我自己的梦我还不能主宰了?
真想一鱼尾巴甩在她脸上,哼!估摸着,这会那邪魅男子该出现了,转头一看,那男子竟真的在那里,一直邪笑看着她。不过这次邪笑里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眼神里包含了说不清的意味,花伶看不明白。
哗哗~~忽然,水流动得更快了,波浪越来越大了,花伶猜到,是她们来了.。
果不其然,还是米乐第一个出现,紧接着,更多的人鱼,向她冲过来。
“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越来越多的人鱼冲上来恨不得撕碎她,可她知道这不过是个梦,那些人鱼不会真的冲上来。
照例,先看想台阶坐着的男子,但她不会向他求救,因为人家根本不会抬头看你。花伶抬头,见台阶上的男子还是陆允,可原本在身边的花零已经不在了。她有些好奇,管她的,果然是自己的梦自己最大啊,想谁消失就谁消失,这不,刚说了不喜欢花零在,这就不见了吧,想到这儿,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两声。
接下来,就该往另一边看了。她这一看过去,着实吓一跳。花零哪是不见了,是代替了原先邪魅男子站的地方,盯着她看,恨不得撕碎了她的神情,看着她一阵心慌。而原本应该出现的邪魅男子却变成了夏悠扬,一脸深情地在旁边看着她。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里发生的事情这会全应在了梦里。真是连做个梦都不安生,几个不速之客生生把她做了这么多年的梦给搅了个稀烂。
正想着呢,忽然那花零身边又多了一个人,那不是陆允是谁?再回头看台阶上空荡荡的,花伶的心也好空。
只见陆允忽的抱住那花零的腰,俯身吻了下去,花零闭上眼,双手围住陆允的脖子回应着。花伶身边一直叫嚣的人鱼貌似在这一瞬间没了声音,突然间全消失了,米乐也凭空消失了。眼前,就只有陆允与那人鱼花零相吻的情景。
这一刻世界真安静,花伶扯住身旁的芦苇,围在自己面前。身后的莲,开得那样娇艳,她没有一点心思去欣赏它。孤独袭满全身,她甚至觉得有些冷,又扯了些芦苇蒿子,围在周身。静静看着远处的男女,很伤心,却流不出一滴泪。
这样看了很久,突然身下的水热得似乎像烧开了似得。一回头都能看见水面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水,雾气腾升。浑身燥热的花伶忍不住打着滚,可又怎么也上不了岸。再回头看向陆允,哪里还有什么人,所有的景物都没有了,只剩下翻腾的湖面,眼前也越来越黑,仿佛有莫名的吸力将她吸到某个地方一般。
良久,花伶缓缓睁开眼。
“你醒了?”
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竟是夏悠扬一脸担忧的神情,深切地看着她。不知为何,莫名的失落。陆允,他现在在干嘛?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陪着他的旧情人了,谁还记得你的死活。
“我这是怎么了?”话一出口花伶就惊了,声音怎么变得如此干涩难听了,嗓子里像放了一块烧得通红的木炭,烧得难受。
摸了摸花伶的额头,夏悠扬这才放心了下来,似责怪的语气说着:“你这个粗心鬼,睡觉也不知道去床上,竟趴着桌子连毛毯都不盖一件。这么冷的天,外面还时常飘着雪花,夜风吹进了窗户,也难怪会半夜发高烧!”
说着说着,夏悠扬竟是更激动了,抱住花伶:“你没事真好,我真的好怕你是感染了那可怕的瘟疫,第一次觉得,其实不过得了风寒,也不是什么坏事。”
花伶尴尬轻轻推了推,发现抱得太紧,像个失而复得的孩子一样,也由着他了,可总归还是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