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边有许多爱情的疯子,癫狂嗔痴,我看他们笑为他们哭,我为他们笑为他们哭……他们的命运太过悲惨,我承受不起那种窒息的绝望……像迎面扑来的洪水猛兽要将我淹没撕碎,像猩红的血盆大口要将我吞噬撕咬……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执着……”
——
“咚”
“咚”
“咚”
……
柏氏私人医院康复中心的贵宾康复室内,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响起。那不断持续的声音砸在安若的心上,她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
难道凤先生都不觉得痛吗?
尽管地上铺了很厚的地毯,可是那声音大得像闷雷一样,肯定摔得很重啊。更何况还是那样持续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砸在地上。
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时,安若的牙齿忍不住直发颤。
好像砸在地上的是她。
俊美如神祇的男人,满头的大汗得如同从泳池里刚爬起来还没擦干水,表情倔强,眼神带着浓烈的悲伤和绝望。
每天都这样,带着满心希望站在单双杠间练习行走,一脱手,不过走几步就满头大汗,随后重重摔在地上。安若真的很想去劝劝他:“凤先生,您歇会儿吧,这种事强求不来,如此过度的练习,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可是,这个安安静静时看着温润如玉的男子固执得不像话,任凭安若早早踏入社会阅人无数都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执拗。他的的脾气也坏。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这是复健中心所有人的共同评价。
他在康复中心进行复健,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刚开始,无数的女性医护人员,争锋相对挤破头脑都想来伺候这个传说中古老世家的贵公子。
“不说能不能飞上枝头,就是看看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也好啊。”
“那是,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家世好就算了,连长相都偏爱他,那些个当兵的哪个不是晒得黑不溜秋的啊,就他还嫩得跟白豆腐似的……莫不是……浑水摸鱼的吧……”乱入花痴团队的某君翘着兰花指,自以为妖娆多姿的照着镜子,不动声色的挤兑某人,毫无疑问的遭到了集体鄙视……
“哎,可惜他的腿……要不然……”
“那有什么关系啊,这位部队出来的上校先生,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嗯嗯嗯,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神之子!!!”
终于又送走了一位难搞的病人,安若照例收拾东西回家休假,经过一道走廊的拐角,就听到了这群女人的议论纷纷。
看着她们一个个双手交握举在胸前、心神往之的花痴模样,安若就觉得好笑。听说在病床上沉睡了将近两年,从前再好看,现在只怕也瘦得皮包骨了,能好看到哪里呢?
只怕是另有所图吧!
安若讽刺地冷笑。
柏氏私人康复中心接待的病人非富即贵,这些女人整天就想着往前凑……最近,自从一位女看护成功霸上国宝级少年钢琴家,这些女人就更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