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金乌西坠,江河绿水东流。人生那得几千秋,万里山川依旧,寿夭穷通是命,荣华富贵自修。看看白了少年头,生死谁知先后。”
陈子瑞又背完一首诗之后,心中那是无比的惬意。说实话,在这一年多以来,陈子瑞最大的乐趣也就是读书了,在以前的时候,陈子瑞也还没觉得读书能怎么样。可是现在他专门研读诗书之后,却也是觉得这诗词之中,颇有意味。
不但如此,后来在闲暇之时,陈子瑞也经常与苍雪,懒残二人论禅说道,可是陈子瑞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两人对天道感悟那是相当之深,并且这两人若是偶尔说到修行感悟之时,也都是侃侃而谈。而陈子瑞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所以每当他们说到修行之事的时候,陈子瑞总是三缄其口,而苍雪,懒残则皆也不以为意,也从不相逼。但陈子瑞听了这两人对修行的理解之后,却也知道这两人的修为至少也是实丹期以上。
在知道这个之后,陈子瑞心里对这两人却是越来越有了忌惮,所以现在他去那破庙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
说来也巧,就在一年之前,陈子瑞偶尔经过靠山城的那惟一的一处小书院时。却无意中与这学院的山长闲论了几句诗。那名山长听罢陈子瑞所说之后,当时他也是赞叹不已,后来两人的感情却是越来越深。而陈子瑞也更是从这名山长身上学到不少民间的诗句,觉得这些诗虽然有些俗,倒也颇有见的,所以这一年来,他也是乐在其中。
而陈子瑞通过这近七年的世俗生活,对天道的感悟却是越来越深。而现在在陈子瑞看来,这修行之道,一是要避世,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一句话:“避世惟恐不早,入山惟恐不深。”之所以会如此,就是因为世俗之中,有着无穷的诱惑,若是你不躲开的话,终难有个进步。
而另一条就是要出世,有道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世。这世俗生活就是一个大染缺。对人的心智,对人的心境,对人的智慧都是一种考验,如果能经历这种磨砺,有的时候却是比深山修行强上百倍。、
只有既入世,又出世,这才是一个极好的修行法门。
而自己这七年的世俗生活,更是让陈子瑞对修行之路有了新认识,陈子瑞自信,若是自己重新修行的话,也定是能做到事半功倍。陈子瑞现在也是明白,这一切估计也就是何思圣的初衷了吧。
除了这些之外,陈子瑞现在却更是知道,若是自己现在再用那人体法器修行的话,估计现在能用到人体法器全部的功效了。这道理也简单,心性越高,阵法越强,陈子瑞也才越能依靠外物来修炼,若是这两者都提高不了,谁要是想用人体法器来修炼,那也是极难。因为这内外本是一体,内不空,则外不入。
这个道理也是容易理解的,就像是有一个瓶子,如果瓶子内部不空,万物则永远进不了瓶子里面。而世间的历练就是让一个人首先变成一个空瓶子,然后他也才能更进一步。用另一句话,虚其心,实其腹,也就是这个道理,心不虚,则物不入。
明白了这些之后,陈子瑞此时却是对天说道:“何教习呀,陈子瑞何德何能,却是值得你如此厚爱!”
也难怪陈子瑞如此,像这一次西川国的这修行路线,这里面可是有很的巧合的布置。而何思圣当初一定是综合了流云派暗堂的所有信息,然后用尽了心计,花费了流云派大量的人手,最后也才会将陈子瑞选在此地的历练。而此地,却也正适合陈子瑞的俗世修行,所以陈子瑞才会如此感慨。
可是在陈子瑞刚刚说完此话,他却是突然感觉到四周景物似乎已经与刚才大不一样,原本此地的山川草木却此时却又好像焕然一新。而就在此时,陈子瑞心中却突然又有了一种练习道术和剑术的想法。
于是陈子瑞直接从地上拿起一根枯木,然后左手道术,右手剑诀,阴阳相对的对风而舞。只见他每出一招,虽然也都没有半点儿威力,但是他每一次的出手却都是与山川草木无比的和谐。而且他以前他的道术中发出的青气,剑术发出的黑气,都是已经有了一丝变化,现在在这两种神通的外面却又生出一股淡淡的金色。
而此时,在靠山城外的破庙之中,苍雪大师手中的一把宝剑现在却是豁然一亮。苍雪大师看完之后,心中顿时大惊,于是对旁边的懒残和尚说道:“师弟,心剑诀已被人所得,你我且去看看吧!”
懒残大师听罢,顿时也是大吃了一惊,然后他二话不说,直接就向着北方飞去。
而苍雪大师见状,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这再也跟着飞去。
陈子瑞本人现在的已经完全处于痴迷的状态,因为现在的他只知道随心而动,却又不知道为何要如此使出,他现在的一架一式,却又都是如此的完美。不过也亏了他当初肉身磨炼的也是足够坚韧,所以他却是以一个凡人的身体,整整炼了两个时辰之后,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子瑞刚刚喘了口气,然后他才嘴相当自得的说道:“无法之法是真法,道无觅处是真道!原来如此,可是为何我会随心而舞呢!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陈子瑞话音刚落,他却听远处有人说道:“赵施主,这里面的道理也很简单,因为此处在八千多年前是我天禅宗的驻地,而你所坐的地方,正是我天禅宗修行心剑诀的所在!由于你现在已经悟到了心剑之诀,这才会随心而舞。”
陈子瑞听到四周有人之后,顿时大吃了一惊。而当他看到所来的两人之后,心中却更是忐忑,也更是不知这一次是福是祸,但陈子瑞知道现在不说话也是不行的,于是他还是问道:“苍雪大师,懒残和尚,什么是心剑之诀,为何我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你刚才所用之心法,即是心剑诀之心法!赵施主,你难道不觉得刚才你的剑术和道术比以前强上了很多吗?”
陈子瑞听罢之后,大吃了一惊,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自己的道术会如此的和谐。
而陈子瑞刚才听了苍雪大师所说之后,他自然也知道抵赖不过了,于是陈子瑞也只得说道:“苍雪大师,我也只是因为放羊到此,刚才所为也的确是无心之举!再者说了,我也无一点儿的修为,所以还请两位大师莫要为难于我才好!”
陈子瑞现在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感而发。那是不是心剑诀他也搞不明白,但是有一条却是铁定的,自己刚才所悟也一定是人家天禅宗的不传之秘。不然的话,这两个和尚也不会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看他们那神情,好像自己已经欠了人家什么天禅宗的大人情一样。若是再这样下去,饶是陈子瑞脸皮厚,却也是觉得对天禅宗有所亏欠。
说到那心剑诀,这个陈子瑞当初可是如雷贯耳,因为这心剑诀可是九州七大玄机秘术之一,而且在很多人看来,这心剑诀那可还是秘术中的秘术,也正因如此,这心剑诀对人家天禅宗那也是意义重大。所以陈子瑞刚才故意装傻装愣,就是想把这这事情给赖掉。可是现在他见装糊涂也是没用,所以陈子瑞也更是小心应对。因为陈子瑞心里明白,若是自己现在一个答对错了,人家若是在盛怒之下,自己的小命儿却很有可能不保,若是那样的话,自己也太亏了。
但是听了陈子瑞所说之后,也不等苍雪大师说话,他旁边的懒残和尚却更是气乎乎的说道:“赵二喜,事情到了现在,你究竟还想将你的身份装到什么时候。在平时的时候,你我也是时常论道,你的修为虽然不高,但你至少也是虚丹期的修为了吧。若是没有结丹期的心性,又如何能悟到这心剑诀,现在你已然得我了们宗门的秘术,难道你还要不认账不成!”
也是难怪懒残和尚如此愤怒,因为这个地方,苍雪,懒残两人当初来过的次数也是极多,当然了,他们也就是为了悟这心剑诀的秘旨,可是这数百年过去了,他们二人在这上面却是所得甚少。而陈子瑞来到此处之后,居然没几年就领悟了其中的要义,这让懒残和尚又如何能够甘心呢。
听了懒残所说之后,陈子瑞心里更是担心不已,但是现在他的修为已经被全部禁锢了,所以陈子瑞现在却也只能站在那里听之任之。再加上,那懒残和尚现在可是脸色不善,所以陈子瑞可不敢触他的霉头,所以他也只得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打算听听苍雪大师的看法。
而旁边的苍雪大师听了懒残此言之后,却是对懒残和尚说道:“师弟,你这一次又著相了,有道是,一切皆是缘,缘来缘去。赵施主能得这心剑秘旨,也是他的机缘所至,更说明他与我天禅宗有缘,师弟,你也切不可如此才是!”
陈子瑞听完这话,心里这才稍稍放心,看来还是这苍雪大师厚道,自己这小命儿应该是能保住了。
但懒残和尚听了苍雪这话之后,虽然他的内心的确也有些惭愧,但是他还是不甘的说道:“师兄,当初师父临终之时就有过遗言,此处也最多再容一人悟透这心剑之诀,然后此处的玄机就会尽泄。而心剑诀现在已然被赵二喜给悟去了,那你我以后却又是如何是好,我二人又如何对得起天禅宗历代的祖师!”
“师弟,话虽如此,可是你也是知道的,感悟心剑诀对人的心性要求极高,此地就是当初的宗师级高人来过也是不少,可他们却连心剑诀的体悟之地也找不到。而赵施主则无意之中却能坐到此处,这也只能说明赵施主的机缘深厚。所以此事也定怪不得赵施主,并且这也能说明赵施主与我天禅宗有缘。”
听了这话之后,懒残和尚还是相当不满,但是他也知道苍雪大师所说也是事实,所以现在也是闭口不言了。
而苍雪大师虽然如此说,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要放过陈子瑞,见懒残已经闭嘴,于是苍雪大师这才又对陈子瑞说道:“赵施主,虽然我们不知道你的来历,但我对你也多有猜测,相信你此次来靠山城,也是为了磨练心性而已。但是你在机缘巧合之下,却得了我们天禅宗的不传之秘,此事我却还需要赵施主给我们天禅宗一个说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