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母子俩抱头痛哭的场景,大家伙也跟着红了眼眶。
侍书连忙拿过帕子,给女子擦泪。
“夫人快别哭了,您醒来就好了。小少爷看您总不醒,担心得不得了呢!”
女子呆呆怔怔的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半天才喊了一声。
“侍书?”
“是,是奴婢。”
侍书喜极而泣,强自压抑着不让泪落下来。
夫人还认得她,真是太好了,看来没有把头摔坏。
女子又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很快昏睡了过去。
小男孩一看母亲又不理他了,立马扁扁嘴要哭。
她身后的妇人,连忙抱起她哄着。
“小少爷别哭,当心吵着你娘亲。没事的,夫人只是睡着了。”
大家伙最见不得小少爷伤心,侍书也附和着。
“是啊,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吴嫂子,你带着小少爷先出去吧,这屋子里药味重,别熏坏了他。”
那吴嫂子点点头,继续哄着小男孩。
“走吧,奶娘带你去院子里玩,去看看金鱼好不好?”
小男孩点点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抱着奶娘的脖子出去了。
床上昏睡过去的女子,梦里却是一片混乱。
一时间,她自己穿了古装,在那弹琴作画,骑马射箭……
一时间,她是在医院,守着重病的儿子,心里焦急得五内俱焚……
一时间,她又是穿着古装,牵着儿子的手,去给太太请安……
一时间,她又是都市里一个不起眼的个体小商户……
一时间,她又是上官府大少爷的原配……
一时间,她又是把丈夫抓奸在床的悲催女人……
一幕幕的画面,快速的飞闪而过。
让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看戏的人,还是戏里的人。
不过,无论戏里戏外,她都有一个同样的名字——陶夭夭。
——
院子里的小丫头们,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先前说少夫人怕是挺不过去了,没想到又醒来了。”
“是啊,摔成那样还能醒过来,少夫人还真是命大。”
“少夫人醒了,那边院子新来的那位该失望了。”
“嗯,这会子怕也知道了吧,一天三回的往这探消息呢!按说少夫人摔着了,该她在一旁服侍的。就算是怀孕了,哪儿娇
贵到这个份上,连问安也不来问了。”
“现在那位金贵着呢,说是怕沾了病气。”
“奶奶是摔着了,又不是生病,能有什么病气?还不是借机拿乔?”
“是啊,也没见哪个主子奶奶说说她。”
“咱们夫人和少爷,已经三年未曾见面,有所疏远是正常的,那位可是少爷的心头好,老太太又疼她,气焰高着呢,真要
生了儿子,那不定得是什么样了。”
“可不么?舅老爷又离的远,少夫人连个可以出头的人都找不到呢!”
……
梓棋从正房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片乱糟糟的景象,心里直冒火。
院子里的这些小丫头们,都是一群墙头草,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