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用罢，空怀大师说道：“小何，我看明天是个合适的日子给你换脸。”
何有我怔了一会，便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之前的经历，让他觉得空怀大师即便帮他换一个脑袋，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听说明天要给他换脸，他也没再觉得如何惊奇、如何不可思议。
“老师弟，换谁的脸啊？什么样子的？有多美啊？”空心大师问道。
“去去去，老和尚，你太多事了！换谁的也不可能换你的！”何有我气道。
“当然不会换我的，我是男的。”空心大师说道。
“换男的也不会换你的！”何有我说道。
“我这是福相，天王老子想换也换不了！”空心大师说道。
“呸呸呸呸！”何有我气道。
“实不相瞒，脸皮虽已培养好，但我到现在还未设计出脸的样子。”空怀大师说道，“我曾找过我的老朋友欧阳竹青......”
“欧阳竹青？我认识他，我看过他的画展。”何有我说道。
“你怎么认识他？你看过他什么画展？”空心大师问道。
“欧阳竹青，大画家！谁不认识？只有你这样闭塞的人才不认识！”何有我说道。
“谁说我不认识？我还跟他喝过茶呢！他还称赞我的茶泡得好！我只是没看过他的画而已。”空心大师说道。
“你不能看他的画，你看他的画就是犯戒！”何有我笑道。
“什么画我不能看？下次见了他，我让他送我几幅，我就挂房间里想看就看！”空心大师说道。
“阿弥陀佛！你罪过罪过！”何有我笑道。
“唉！”空怀大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老师弟，你干嘛又叹气了？怎么一提到你的老朋友，你就叹气？”空心大师问道，“是不是他又隐居避世不见你了？”
“他已经死了......”空怀大师叹道。
“啊！”空心大师和何有我齐惊道。
“那......那是画坛的重大损失啊！这里太闭塞了，这样的消息我都不知道！”何有我戚然说道。
于是，空怀大师将自己去向欧阳竹青求画、欧阳竹青坠楼身亡一事，简述了一遍。
“唉！天妒英才啊！”何有我和空心大师齐叹道。
“大师，我自己来设计吧。”何有我忽然说道。
“你来设计什么？”空心大师问道。
“设计脸的样子。既然脸皮是换在我脸上的，没有人比我自己设计更合适了。”何有我说道。
“你可以吗？”空怀大师问道。
“你懂怎样设计吗？你会画画吗？虽然脸皮是给你换的，但不是说你想怎么设计就怎么设计的。”空心大师说道。
“我当然会画画。不瞒你说，我的画还被欧阳竹青先生称赞过呢。”何有我说道。
“你吹牛吧！”空心大师说道。
“信不信由你！我差点就成了画家的，如果不是读艺术专业太贵的话。”何有我说道。
“虽然我不会画画，但我也知道画家是天生的，不是学校教出来的。我看你是没有天分而已！”空心大师说道。
“天分也是要培养的，不培养就会成为一堆粪！”何有我说道。
“那就由你自己来设计脸的样子吧。”空怀大师说道。
“我倒很想看看你设计出什么样子来！千万别把我们吓坏了！”空心大师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