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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终于见到你

第一节:母亲的小变化

只见那女人个子中等,在枫树的影子中,没有白白的皮肤,没有苗条的身材。但小辉一眼就看出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她就是自己的妈妈!于是小辉把袋子急忙扔给了小琳,然后飞奔过去,小琳突然有些惊讶了。

弟弟一阵风的跑奔跑到了租房家门前,只见他把母亲紧紧的搂抱,一年多没有见面了,难以抑制内心的想念,小辉的眼泪哗哗地流。小辉就这样抱着,只是觉得母亲的身体单薄了很多,但还是有种久违的温暖。

“小辉啊,终于看到你了,一年多没有见面,你又长高了啊。”母亲亲切的问候,眼里随后泛满了泪水,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妈,我好想你!你瘦了,你憔悴了!”小辉开始了轻微地呜咽,母亲没有回复。

“我也想你了!”

随后,母亲转移了话题说:“那么远,你怎么会发觉是我啊?”她有些不太相信,对于小辉有点小近视,居然在天暗的情况下看得清。

“妈,在巷子的远处,即便是天色暗,但是我还是能判断是你!因为你的身影已经印到我脑海之中了。只是你有些改变,但是我还是能分辨出是你,因为我的心在。”那时小琳也到了,父亲从里边厨房出来。

“爸,小辉来啦。”姐姐说道。

父亲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你们两个也够辛苦的,小辉这个孩子又长高了。你们还没有吃晚饭吧,我在做一手好菜,给亲爱的宝贝儿女,老婆好好吃一顿。”

“哈哈,哈哈”大家笑着进了屋.

小辉看见母亲的青丝遮掩不住白发,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在白炽灯下,脸色有些阴沉,黄色带些黝黑。脸上不知从何时生出了一些斑点。小辉记得前些年母亲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母亲还有些小胖,脸色红润,还留着长发,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多了!可是.但是母亲眼睛水灵灵的,炯炯有神,充满了母性的光芒。

妈妈最明显的就是长发剪了,这让小辉有些不解。以前母亲都是一头长长的黑黑的秀发,飘动时,还带着浓浓的香味。

“妈,你的长发呢?”

“剪了,天气有些热了。来,赶快来吃饭。”天气热而剪了头发,让小辉半信半疑。

第二节:家的味道

姐姐把袋子放到地上,然后洗了手就去吃饭,只见桌子上菜摆得满满的。

“来来来,多吃点”妈妈夹菜给小辉。然后又夹菜给小琳。

姐姐说:“这么大了,还夹菜给我,我都不好意思咯,给弟弟就可以了。”

弟弟带些调皮回应,舔着筷子,“真好吃,我最喜欢爸爸做的五花蒸肉了,油而不腻,腻而不肥。还有这肉沫茄子,蘑菇汤,味道也很好.。”

父亲说:“你们多吃点。这些菜是你母亲特意买的菜,我亲手做的。”

妈妈拿起了筷子,夹了几块青菜,只嚼了几口饭,于是就不吃了的样子。小辉咬了咬筷子,不经意发现了,说:“妈妈,你怎么吃的这么少啊,看你都没有吃什么菜。”

“小辉啊,你们没有来之前,我已经吃了一点小东西,你爸爸从外面带进来的一碗面,由于天气太热了,面很快炸糊了,怕变质了,于是就吃完了。不饿。”

父亲有些惊奇的看着妈妈,她根本就没有吃啊。母亲向他使了使眼色,父亲明白了。

“对啊,你妈妈吃了饭。”其实,父亲是知道母亲是因为生病而食欲不振的。

“原来啊,我还想吃饭,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了。”小辉说,

姐姐已经吃完了,帮小辉递了碗饭。

这是小辉初中头一次吃了四碗饭,在学校里可没有这么好吃的。往年节假日小辉会回山村,妈妈也会做好吃的,不过,这一年多母亲外出就没有妈妈做饭了。这一次彻底的勾起了他的食欲。大概是饿肚子很久了,也在处于长身体的时节吧。

饭后,大家坐在电视面前。姐姐去了厨房洗碗。

妈妈躺在长椅子上,笑对着小辉说:“这里的对面不远处啊,环境很好,是绿屏公园啊,你还记得吗?你很喜欢去那里的,以前你来市区的时候,都喊着要去呢!里面的划船,玩具,零食,都把你馋死了啊!”

父亲也笑了起来,“是啊,那时你啊,骑在我的左肩膀上,你姐在我的右肩膀上。不给你买,就拧我的耳朵,记得那一次啊,你特别喜欢一个葫芦娃,我身上也没有多少带足钱,你硬是要买,我不买。于是,你把我耳朵都快拧碎了,我投降了,就买下了。我背着你走向汽车站了。”

小辉说:“你背我走那么远啊,不累啊?”

父亲说:“没有带足钱啊,所以只能走路再打车回家了哦。”

小辉顿时感觉那时无理取闹,有些不太高兴了。其实心里是淘皮的想说:“哈哈,我还想去!”

看到小辉不高兴后,妈妈靠在小辉身边,带着亲切的语气说,嘟着嘴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我和你爸爸带你们一起去公园玩,想怎么闹就闹,想吃什么就吃!”

小辉高兴得蹦蹦跳跳,“真的吗?合作真是太愉快了啊!我要好好的准备一下,计划明天的玩法呢!”小辉于是向着窗外走去,然后回过头看了母亲。

姐姐从厨房里洗完了碗,听到这消息后,很高兴的说:“好的,我也想去。”姐姐走到桌子前,抱了抱母亲。

父亲看了看母女二人。开着玩笑带着“醋意”的说:“小琳子,长大了,就忽视了爹啊,也没对我抱抱啊。”

母亲拍了拍父亲,瞪了几眼,“咱们闺女长大了。”

小琳看到这种“囧境”,双手抱了抱父亲,拍了拍背。然后说:“爸爸,女儿长大了,你依然是我最亲的爸爸啊。”爸爸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小琳会说话。

小辉从窗边走了回来,坐在椅子上,又仔细瞅了瞅母亲。

“你看起来瘦了很多了,妈妈。”

妈妈看了小辉,然后抬起了手腕,握紧了拳头说:“最近在忙着锻炼身体了,所以有些瘦了。你看,这是肌肉。”小辉向着妈妈的肌肉轻轻的捏了一下,说:“跟块干子豆腐差不多。”全家人就笑了起来,整个房间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你们怎么住在这里了?”小辉有些好奇。

父亲说:“这啊,是给小琳姐姐学习用的。”小琳点了点头。其实这是给母亲治病用的。

“妈妈,你不是在远方的?”

“我啊,厂里放了假,来回家陪陪你们。”母亲眼神有些不定。

“我也是。”父亲也说道。

“这里有点小啊?”

“是啊,出门在外,有地方住就可以了。”母亲回答。

.

跟家人闲谈了很多,父母也问了很多小辉的事。

小辉仔细的凝视了父亲,只见父亲比以前要矮了,矮矮的个子,不过看上去有些坚实。脸上呈现着麦色,穿着一个白色的背心,胡子不多,看上去有些杂乱,头发也有些缭乱,好像是从搬运东西回来。浓浓的眉毛,眼睛流露出深邃地眼神,似乎在诉说着心事。他也消瘦了一些了,但是在小辉看父亲和以前一样的强壮!只是母亲真的憔悴了很多,比父亲小了8岁,皱纹似乎爬满了额头,只是母亲用着短发的刘海遮掩着,小辉能隐约的看到。

小琳打开了电视。小辉注视了一下电视,又前往摸了摸,惊讶的说:“跟之前在乡下的那台一样啊!爸,你不是把电视卖了吧?”

父亲看了母亲和小琳一眼,然后解释“我看见小琳一个人住,发现没有烂,就用姐姐打发一下时间了。”父亲解释说,其实小琳几个月以前才放假到这里住下。

小辉调到了武打的电视频道,全家人都陪着看,虽然父母不喜欢看的,但是还是一起认真的看。父母都是小学毕业的,有些字幕其实都看不懂,但是还是静静陪着,仿佛回到曾经的晚上。

小辉平时九点半就要睡觉的,这回却到了十一点半。看着看着,睡在椅子上,打着盹呢!

爸爸“嘘”的一声,“小琳,弟弟长大了,你今晚陪着妈妈睡,我陪小辉睡客厅”。家里只有一室一厅,一厨房洗水间,还有一个摆放杂物的角落,客厅可以摆椅子和小床。

小琳和妈妈去了卧室。

父亲帮小辉盖好了被子。窗外的月光开始溜了进来,爸爸起身坐在窗前的凳子上,抽着烟,那烟雾,开始蔓延到了整个世界。小辉这次睡得好安详,没有踢被子,也没有发梦话,他一定是进入了甜美的梦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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